两位警察眼见再问不出什么线索来了，也没有为难苏余笙。
只说要是苏余笙再见到李勇一定要让家里的大人报警。
然后便将钢笔盖一扣起了身。
其中稍微年长一些的警察又若有所思的''看了苏余笙两眼，才出了老苏家。
两位警察上车后也没有在老苏家门口停留，直接将车开出了青鹿村。
看着两侧不断倒退的已经挂了穗的玉米，小警察有些不解的问：“师父，你为啥觉得那个女娃会再见到李勇？”
“因为她是个小娃娃，你觉得李勇这种人会大发善心的饶过她吗？
你猜李勇那天为什么没有把她拐走。”
年长的警察一边开着车一边抛出两个问题。
年轻的警察到底还没有经验，不加思索的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是个女娃？犯罪分子大多拐卖的都是男娃？拐女娃脱不了手？”
他说着还看了看老警察的表情，等看到老警察皱了皱眉后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果然老警察又道：“怎么可能脱不了手，那些童养媳不就是被拐的女娃娃？
你再好好想想。”
“那就是怕打草惊蛇，村子里丢了一个孩子，全村人肯定都要帮忙找，想要挖坟就不容易了。”
年轻警察仔细想了想又道。
这次老警察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嗯，有这个可能，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吧……总不可能她和李勇有什么关系吧？”
年轻警察实在是想不出另一个可能，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说完自己先摇了摇头：“要是个已经成年的或者十几岁的还有这种可能，可她不是还没有五岁么。
一个五岁的孩子，不可能和李勇有关系吧？”
年轻警察显然是不信苏余笙会是李勇的线人。
但经过不少事的老警察转了下方向盘，转了个弯。
“怎么不可能？和犯罪分子有关系的孩子还少吗？
尤其是涉嫌拐卖人口的犯罪分子，多少都是让妇女儿童骗人的？”
“那不一样，那些不都是被拐之后被迫配合的么。
苏余笙又不是已经被拐的，也不是李勇或是李勇手下的那些人的孩子。
李爱莲还是她娘，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她卖的她娘。
不然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四岁多的女儿卖了自己亲娘的尸体。
还能这么镇定的面对咱们，那不是小孩是个妖孽吧！”
年轻警察怎么都不敢相信苏余笙和李勇有关系，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
此时已经开进了县城里面，车又有些不太隔音。
老警察听到他那么大声的喊出了“妖孽”二字，眉心就是一跳。
“说什么呢！也不怕让人听到了。现在严打什么你不知道吗？
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妖孽两个字是能说出口的？
行了你这个脑袋瓜子就是转不过弯来。
不管苏余笙和李勇有没有关系，晚上能上山的肯定也不是啥普通小孩。
更何况李爱莲坟头所在的位置你也去过，那一片距离苏余笙遇到李勇的山坳并不远。
红布条子也确实是裹过李爱莲尸体的被子上撕下来的。
你觉得老苏家的人有没有嫌疑？
不是苏余笙也是其他人！
就真的像你想的，苏余笙没有一点的嫌疑，能在晚上孤身一人上山，还随便跟陌生人说话的。
你觉得李勇会放过这么一个随便就能被拐走的人？
当天许是因为怕打草惊蛇，那之后呢？之后他会不会回去？”
老警察将警车稳稳的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他还有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他其实更偏向于第一个想法：“苏余笙就是卖了李爱莲的人！也是李勇的线人！”
至于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想法，老警察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只是因为一种直觉，又或许是因为苏余笙在他眼中一直有一种完全不符合小孩的沉稳和冷静。
虽然苏余笙会露出思索或是迷茫、惧怕的神色。
但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和罪犯的老警察却能看出来，苏余笙的眼底深处并没有这些表情，而是一种淡漠。
也只有第一次提到有人见过她和李勇碰面的时候，才真的恐慌了一瞬！
老警察这般想着，便打算安排一个便衣盯着苏余笙。
只是要进入村子盯梢的便衣人选还得仔细一些，毕竟青鹿村并不大。
村子里的人互相都是相熟的，突然住进去一个陌生人难免会惹人怀疑。
……
警察局里老警察在为便衣的人选纠结，青鹿村的苏余笙却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在两个警察走了之后，就知道自己以后不能再这么轻松的赚钱了，又怕屋里的钱被搜出来惹人怀疑。
便想着将钱换到一个更安全也远离老苏家的地方。
可等她撬开藏钱的砖头，却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土面。
还当是昏迷后记忆出现了偏差，便又将四周的砖头也撬了起来。
等地面上露出了一个约莫一米见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