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前面不还说李爱莲是被拐了吗?”
警察也不是好糊弄的,立马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一双眼也眨也不眨的盯着李金宝,不放过李金宝面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李金宝在心里暗骂一声警察多管闲事,眼皮却立马垂了下来,“我这不是也是为了我姐好么。
咱们现在有个那什么重婚罪,我姐虽然是被苏北平赶回我们家的,但他们俩没离婚。我姐再和石煤结婚了,不就是犯了重婚罪。
我这可都是为了我姐考虑,总不能让我姐人都没了还担上个水性杨花,重婚罪的名声吧。”
李金宝低垂着眼,压根就不敢抬头。
心里更是忐忑万分,思索着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法子。
却听到警察又问了句:“那为什么不让你姐和苏北平离婚,你们家要是提了离婚的话,苏北平也不可能不答应吧。
李金宝你说的这些你自己相信吗?
石煤说李爱莲是你们家押着跟他结婚的,办的喜宴也不过是请了你们这边的几个亲戚,连两桌子都没坐满。
你们李家村应该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李爱莲是被捆着的。
我们先来审讯你不代表我们不去调查,你要是再满嘴谎话,等调查出来真相可是罪加一等!”
警察威胁着李金宝,但实际上李家村对外十分团结,负责调查的警察走了好几家都没有问出来什么。
正打算在附近的村子再走访看看。
审讯室也不过是用这些话来诈李金宝。
李金宝是个多疑的人,虽知道他们李家村的民风,但也不敢保证平头百姓在警察面前还会保他。
尤其他还整天在村里偷鸡摸狗的情况下!
他额间冷汗流下,本还算冷静的脑子一瞬间变得糊涂。
不断地想着要是真抵死不认,查出来犯罪事实后他会不会吃花生米或是在监狱里被关一辈子!
负责审讯的警察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李金宝心里防线快要被突破了。
立马又加了一句,“当天石煤带着李爱莲回煤县一路上应该也有不少人看到,李爱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要我们警方想要调查也只是多费些时间。
只不过到时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我们警方向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
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参与了拐卖人口的事,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石煤要买媳妇的!”
警察越问声音越大,最后一个字落下,竟是将李金宝吓的抖了一抖。
从进入审讯室以来面上一直没有多少慌乱的李金宝这下是真的慌了起来。
“是、是从李勇那里知道的,他说石煤是他的远房亲戚, 年纪大了背也有些驼,一直没讨到媳妇。只要我们家把我姐嫁过去,石煤一定会好好对我姐的,还会给我们家一大笔彩礼。”
“那李勇现在人呢?你知道他在哪吗?”
警察听了李金宝的话追问道。
这个名字并未从石煤口中听到过,石煤那边说的是一个名叫石花的媒婆牵的线。
当天也是由石花带着他来的。
而李勇也不在今天和李金宝喝酒的那一群人当中。
这位警察有预感,这李勇应该就是这桩大型的拐卖人口案的突破口。
只是李金宝却皱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李勇虽然是我们李家村的人,但听村里人说他从十五岁开始就从李家村出来闯荡了。
我们家也是他上一次回李家村的时候,听说了我姐的事提了一嘴,后来就再没来过了。
只介绍了一个叫石花的媒人上门。”
“石花。”警察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又看了一眼李金宝:“李勇和石花是什么关系?今年多少岁,长什么样子。”
“他们俩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李勇和我爹年龄差不多大,五十来岁的样子。方长脸,眼睛特别小,就像是、像是贴了两颗黄豆上去一样,右脸上还有一个痦子。
我爹让我叫他勇叔,好像说他这几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就是前几年死了老婆和女儿,之后也一直好像没有再娶。”
李金宝既然已经认了罪,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尽可能的把自己掌握的信息说了出来,想要争取宽大处理。
警察又问了些其它的问题,还问了问对石花了解多少。
等从李金宝这问不出来什么后,才停止了审讯。
拿着审讯记录出了审讯室。
而另一边的审讯室里,负责审讯苏北平的警察也问到了李爱莲的死因。
在问到李爱莲是不是像李金宝所说被人害死时,苏北平立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只说自己把李爱莲送到医院之时李爱莲还活着。
苏北安和村里的村医都能作证。
警察一看他这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在一听他支支吾吾避而不谈的话,也就猜出了李爱莲的死因十有八九是有蹊跷的。
也不着急,等苏北平言语苍白的解释了一通后才继续问道;“苏北平,间接杀人也算是杀人,你老实交代,李爱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