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宝有自己的打算,今天来也不是真的为了给李爱莲抱不平,而是为了得些好处来的。
本来是想着借李爱莲的尸体把事闹大,让苏北平赔些钱和东西。
结果李爱莲的尸体被偷走了,也没法验尸。
正想着怎么讹苏北平,就又有了配阴婚这个事儿。
为了赔偿,不管苏北平是不是线人,李金宝都得把这个屎盆子扣到苏北平头上!
所以他一听苏北平的解释,立马嗤了一声道:“晚上不出门有啥用,你可以在埋之前就跟人家说好埋在哪,做了什么记号。
说不得就是给旁边的树上绑了个布条子。”
李金宝说着眼睛往坟头旁边看了看,还真让他看到了一根布条子,红艳艳的绑在不远处的灌木上。
灌木前本站了两个村民,正好将其挡住。
直到刚刚议论起配阴婚的事时,那两个村民也动了动脚,这才将后面的布条子露了出来。
李金宝眼睛顿时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去将灌木上的布条子扯了下来。
“苏北平,让我猜中了吧。
你果然是拿布条子给那伙子人做了记号,这荒山野岭的,谁会没事给人家的坟头子绑一根红布条子。
哎?这红布条子还有点眼熟,好像就是你们家院子里扔着的那床被子上裁下来的,还沾着我姐的血呢!”
李金宝仔细的看了看布条子,立马将其同老苏家院子里放着的那床,昨天裹了李爱莲的被子对应了起来。
上面的花色正好和那床被子的被面相同,上面也确实如李金宝所说沾着血!
他捏着这根布条子晃了晃,不等苏北平再反驳就又道:“苏北平,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要不咱们回去看看这是不是你家那床被子上撕下来的。
你把我姐的尸体卖了多少钱?你也是真不怕遭报应。
今个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我姐报仇!”
李金宝一脚踹到苏北平胸上,直接就将苏北平的头按到了地上,一点也没有给苏北平说话的机会。
苏北平吃了一嘴的泥土,只觉得十分屈辱。
咳了两声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一轻,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背上离开了一般。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莫名的觉得是李爱莲。
想到脖子上出现的青紫色勒痕,只觉得背上一寒,吓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说话也变的磕磕绊绊的:“我、我真没有、不是我做的记号,这料子各家各户都……都有的。”
他的解释在带血的布条面前十分苍白,若不是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做过,只怕是自己也要信了这布条是他系上去的。
苏北平看着被李金宝悬在他眼前的血布条,面色苍白难看。
仔细的想了想昨天苏北业他们有没有跟着他上山,可无论他再怎么想,上山的都只有他们父子三人!
苏北平心头一跳,往苏宏鹏的方向看了一眼:“宏鹏,你跟爹说,这布条子是不是你绑的?昨天在村里有没有人跟你搭话?”
“没有,不是我绑的!”
苏宏鹏回答的十分快,头摇的就像是拨浪鼓一般。
李金宝见状又踹了苏北平一脚:“自己做下的事还想要孩子担,苏北平你看看就宏鹏那个样子能把布条子绑到这来吗?
你也不用在这嘴硬,这究竟是谁绑的大家心里都明白。
你就说这事你打算咋办?我姐的尸体是肯定找不回来了,这好歹也得立个衣冠冢吧?
我爹娘把我姐从草纸那么大养到二十多岁嫁给你,现在我姐没了你给我爹娘什么赔偿?”
李金宝蹲下身子看着苏北平,伸手拍了拍苏北平沾了泥土的脸。
又嫌弃的将泥土擦在了苏北平的衣服上。
苏北平咬着牙不肯赔偿,一口咬定自己没钱。
李金宝却不怒反笑,让人将苏北平拉了起来:“你没钱没关系,你兄弟有钱就行。害了我姐的是你三弟家的崽子,一条人命怎么不值个千八百块的。
卖了我姐配阴婚的是你,这也得赔。
你没钱赔那就你二弟赔,你二弟不是你们村的拖拉机手么,还刚盖了红砖房,替你赔上个三四百块钱也应该有。
至于剩下差的,也没关系,你们老苏家的东西还值点钱。”
李金宝说着又拿起地上扔着的斧头,也不管身后被挖开的坟头,领着众人就往苏北安家去了。
之所以先去苏北安家,不过是因为苏北安家在村后头盖着,从这里过去要近一些。
……
一群人拎着斧头锄头的就到了苏北安家门口,正想冲着里面叫嚣,就看到了外面停着的一辆红旗牌的小汽车。
李金宝眼睛顿时一亮,冲上去就摸了一把。
想着这车要是苏北安家的一定要让他们把这车赔给他,就算不是也得要多赔点钱。
拍门时也更有劲了,狠狠的拍了三下,又大喊着让里面的人滚出来。
结果等人真的出来了后,李金宝反倒是往后退了好几步!
直到退的撞到了苏北平才停下来!
他抬头看着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的男人,只觉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