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哄着疼的哇哇大哭的苏宏鹏,一路想要怎么解了他们一家子的困局。
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要让苏北安一家子被他们老苏家压一头才行。
看着苏北安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
苏北安自然是能感觉得到,只他并未戳穿,但在心里却对苏北平又多了几分防备。
互相防备着的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回了青鹿村。
苏北安是想着将拖拉机开到苏北平家门前的那个路口,让苏北平先将李爱莲的遗体从拖拉机上移下来的。
但苏北平却想着先去卫生院,把苏宏鹏头上的伤看一看。
只是天气这么热,李爱莲的遗体又是在医院里放了一夜,还是用被子裹着回来的。
这会早就有味道飘了出来。‘
要是再先去了卫生院,等着处理了苏宏鹏头顶上的伤再回来,只怕是都要臭了。
这臭味一旦沾上,一般没个半个月是散不掉的。
苏北安便没有同意。
结果苏北平竟然将李爱莲的遗体扔在拖拉机上,自己带着苏宏鹏跳下拖拉机去了卫生院!
这可把苏北安气的不轻,苏北安也没惯着他,直接将加速将李爱莲的尸体运到了老苏家门外的路口处。
大声冲着里面喊:“苏北业,快来帮忙把你大嫂的遗体挪回去。
苏宏鹏磕了头,你大哥把遗体放在车上不管自己带着苏宏鹏去了卫生院嘞。
这天气大的,要是不赶紧搬下去,只怕是要臭了。”
苏北安故意大声喊着,才喊了几声,附近住着的人就都跑了出来。
看着拖拉机上因颠簸都露出了一些的遗体小声议论,都暗道苏北平这事做的不地道。
自家老婆的遗体自己不管,急着给还活着的儿子包扎。
就好像要是不这会包扎他儿子就要失血过多了似的。
等众人议论的差不多了,才有两个人进了路口,站在老苏家门口帮着喊了几声。
还熟睡着的苏北业这才被喊醒,不甘不愿的穿了衣服下床。
出门时眼角还犹带着眼屎。
他打了个哈欠将院门打开,睡眼惺忪的看着拍门的两个叔伯。
“叔,这是咋了?我大哥不是去了么?”
“你大哥!你大个哥是去了,但是回了村子就把你大嫂的遗体扔在拖拉机上,自己带着儿子去卫生院了。
听说是把头磕了一下急着包扎嘞。
也不管你大嫂要臭了,站着村里的拖拉机卸不下来。
你赶紧叫上你老婆或是你妹子搭把手,先把遗体从拖拉机上搬下来。
你们家门口这小路口,拖拉机压根就进不来。”
一个叔没好气的说着,说完也不再管他,背着手又钻进了小路里面。
听明白了的苏北业眉心立马多了个川字,想到那两个来叫人的叔伯不太好看的脸色。
在心里将苏北平骂了好几遍,伸手一勾自己的鞋子,晃晃悠悠的走到苏丽芳夫妻俩睡着的那个屋子敲了敲门。
门内的苏丽芳和陈志伟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两人都不太乐意搬尸体,所以才在屋子里装听不到。
这会儿苏北业来砸门了,两人自然是不能再装下去。
不情不愿的穿了鞋跟着苏北业一起拉着架子车到了路口外。
捏着鼻子往拖拉机上一看,眼神更是嫌弃。
你推我让了好半天,才走出俩人将遗体从拖拉机上抬下来放在了架子车上。
又捏着鼻子急匆匆的将李爱莲的遗体拉回了院子。
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并未将遗体拉进堂屋,而是连架子车一起放在了院子里。
上面就连一块遮阳的篷子都没盖起来。
只草草的拿了一张烂掉的草席盖在了架子车上就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
陈志伟嫌晦气,说什么也不愿意和尸体呆在一个无院子里。
一回屋就着急忙慌的收拾了东西,打算回他们陈家村的老屋里住几天。
可刚一收拾好就想起来,他们陈家的老屋早就卖给村里的一户人家了。
陈父陈母又都坐了牢,县里的房子也被单位收了回去,他们夫妻俩现在是真的没有个落脚的地儿。
也正是因为他们没了落脚的地方才回了老苏家,想在老苏家的家产中分一杯羹。
只要他们夫妻俩还想分这一杯羹,他们今天就不能走!
想到这一点的陈志伟将手中的包袱又再次放下,将门一关和苏丽芳商量了起来。
直到两人商量的差不多,苏北平和苏宏鹏才从卫生院回来。
苏宏鹏头上的麻布被拆了拿在手里,头上重新缠了干净的纱布。
一进门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走在他旁边的苏北平立马被他吐了一鞋面子。
可苏北平却没有骂他,而是大踏步的走到堂屋里将苏余笙扯了出来。
“你个不孝女,你娘的遗体被运回来你也不知道帮你娘收拾收拾。
自己都知道热躲在屋子里,怎么不想想你娘热不热?
你闻闻这味道,长两个鼻孔是出气的吗?闻不到你娘都要臭了吗?
还不赶紧去把你娘之前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