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担忧不无道理,苏长欢也仔细想了想那两人身上被动的手脚。
并不是道术,而是被施了蛊。
吴家人身上是没有蛊的气息的,宋大师身上也没有。
北方这边甚少有人会下蛊,多是道术和佛术。
蛊术多为南疆那边比较常见。
而且施在那两人身上的蛊术并不精湛,苏长欢一个对蛊术也只是有一点了解的人都能够在短时间内看穿,足以证明这人本身没多大的本事。
吴家人也并不知道苏长欢就是帮秦烈煌的人,也不知道赵萍就是赵云皎。
实在是没有理由害他们。
要真的是吴家人派来的蛊术师,肯定是用来对付陈慕梅的,怎么可能是用来对付他们?
那不是吴家派来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这位蛊术师在张雅和贺敏身上下蛊,就是单纯的想害张雅和贺敏!
虽不知张雅俩人怎么得罪了那位蛊术师,苏长欢暂时是不打算管这个事的。
毕竟蛊术师最为记仇,各种阴毒的手段又层出不穷,青鹿村又是乡下,虫子随处可见。
对蛊术师来说,正是最好的隐蔽环境,要真的害起人来,苏长欢也不一定能当即发现。
所以苏长欢打算静观其变,先揪出来蛊术师是谁。
要是蛊术师害了人,她再出手也不迟。
这么想着,苏长欢便冲着苏北安道:“不是针对咱们家的,吴家是因为那个宋大师和咱们明面上有些仇,但咱们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无权无势的乡下人。
还不至于让他们花心思找蛊术师来动手。
那个蛊术师应该只是单纯的和张雅她们有仇。
爹这次来咱们村的知青除了陈家和吴家派来的人之外,还来了几个知青?有几个是从南方来的?”
苏长欢是将怀疑放在了知青院的知青身上,那蛊是这两天下到张雅两人身上的,青鹿村这几天除了知青外就没有再来什么外人。
而且没什么接触的人,是不可能将蛊下到两人身上的。
所以知青院里的知青便成了头号怀疑对象。
苏北安听了苏长欢的话立马道:“除了他们就只有五个了,今天来咱们家的那两个女知青和那两个女知青旁边站着的俩男知青。另外还有一个今天还没见到。
兴许是在知青院里收拾东西吧。
从南方来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张雅他们四个人从口音听应该是南方来的知青,陈家的和吴家的人都是北方人。
另外那个你没见过的知青,好像是从南方来的。
昨天接收手续是你有财爷爷帮着他们办的,当时围的人多,爹也没凑过去看。只记得你有财爷说了句那个你没见过的女知青姓江还是姜来着。”
苏北安有些后悔自己昨天怎么没有凑过去看一看。
但苏长欢在听到苏北安说除了陈吴两家安排的人之外,只有五个知青后。
见过孙志星和周林的苏长欢,立马就把目标放在了她没有见过的那个江知青身上。
“爹,一会儿拉知青去县里,那个我没见过的知青应该也会去吧。我能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
苏长欢打算会会那个江知青,确认一下她是不是那个对着张雅下手的蛊术师。
苏北安在苏长欢这句话后立马也反应了过来,“你是怀疑那个江知青?应该不可能吧,那个江知青看着瘦弱的很。
穿的衣服也打着不少补丁,看起来是个内向的。
昨天上拖拉机的时候她肩膀上落了个蜘蛛,吓的她都往后跳了好大一步。
蛊术师不都是玩虫子的吗?她要真的是蛊术师她还能怕虫子?”
苏北安对蛊术师的了解都是从书上来的,以为蛊术师就一定会十分喜爱虫子。
但苏长欢却知道,蛊术师喜欢虫子不假,但他们只会喜欢自己的虫子。
若是碰到和自己养在体内的虫子有猎杀关系的虫子,不仅不会喜欢还会立马避过。
这就是虫子趋利避害的本能。
所以单从一个人怕不怕虫子来判断是不是蛊术师,十之八九都判断不出来。
苏长欢简单的向苏北安解释了一下蛊术师不一定怕虫子。
听完了的苏北安虽还是不敢相信江月那么一个瘦小又柔弱的女孩子会是蛊术师,但心里却也起了怀疑。
“那这么说,这位江知青的嫌疑很大了。
我本来是想,这位江知青应该是觉得自己瘦小,即使选了别的村最后也只能来穷村,所以才选了咱们青鹿村。
现在想想,要真是这么觉得,她也应该是和别人一样先碰碰运气,或者第一个站到咱们村来。
不可能是等咱们村只剩下一个名额了才站过来,就好像是跟着张知青来的一样。
可这位江知青看起来和张知青他们也不认识啊,她为啥要害他们?”
苏北安十分疑惑。
听了一会儿的赵萍心里却突然涌出了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江知青认识张知青,但张知青不认识江知青呢?”
赵萍的话像绕口令一样,可又确实给苏北安提供了另一个思路。
但还不等苏北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