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辅佐桀诺的直属管家后,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在外面活蹦乱跳。
记仇是猫的天性。
扶光也是在席巴面前走了明路、变相拿到许可之后,才敢趁机有仇报仇,把伊尔迷连夜送进医疗组的。
没办法,家里有钱有势,还有一群特别能打的长辈,就是比他们这些单打独斗的孤家寡人要了不起。
即便只是看在好心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上,扶光也觉得,自己至少该有一句提醒。
采不采纳就是西索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喜欢随心所欲,享受生死一线的快.感。
扶光做好了这家伙发病的准备。
却没想到,西索铺垫至今的目的并不在此。
“啊~果然~所以不是你无法脱身,而是被驯养、被束
缚住了……呢?因为那只可爱的小猫?”
终于试探出扶光的真心,魔术师的语气也淡了下来,掺杂着些许凉意,没了之前山路十八弯的转音。
他兴致缺缺地评价。
“没意思~真没意思~!这可是最糟糕的故事发展了~!如果我把那孩子杀掉的话——”
扶光厉声打断了西索尚未说完的话。
“总之。谢谢你能过来,西索,但是到此为止吧。”她淡淡道,“再往前一步的话,就是你越界了。”
说完,扶光便直接挂断了通讯。
耳边传来机械的提示音,西索看着通讯器屏幕上的联络人备注,鼓起脸颊,难得露出了极为孩子气的抱怨表情。
他讨厌这样的扶光。
从在“享乐之都”、格拉姆加斯兰遇到开始,扶光就像居无定所的风,不管他做什么试探对方的事情,扶光都不会真的生气。
或者说,是他从来没有被扶光真正纳入眼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西索并未将扶光划进自己的玩具之列。
他想要的是酣畅淋漓的战斗,是全力以赴的对手,以及当对手被他毁灭之后,那种崩溃绝望的额外奖励。
可扶光绝不会和他认真打一场的。
不光是因为扶光念能力的特殊机制,更是因为,西索无法点燃扶光的情绪——不管是恐惧、愤怒、憎恶,还是更为正面的积极情绪。
就仿佛他无论做出什么举动,都在扶光的意料之中。
以“欺骗观众”和“创造意外”为本职工作的魔术师,却遇到最清醒、最冷漠、最不配合演出的局外评委。
他无法将扶光拉入自己的舞台。
所以,西索离开了。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扶光也是极少数,既不恨他、恐惧他、想要杀死他,又不渴求他的特殊存在。
反倒是他,能从扶光那里,获得不被打扰的平静,以及一个足够安全舒适的居所。
所以,在某一场战斗结束后,暂时腻烦了被追逐的西索,重新出现在了扶光的家中。
并在厌倦平静之前,再次离开,去寻找新的玩具。
卡在某种微妙的分寸上,让二人之间的关系,始终保持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状态。
但这个平衡,建立在双方都维持现状的前提下。
而现在,扶光的改变,打破了平衡,也让西索感到了不愉快。
他自然不得不要想个办法,叫自己重新高兴起来。
西索有了个好主意。
——不如,就去杀了那只格外惹人怜爱的小猫吧~!
不管是趁机杀掉陷入悲痛的扶光,还是被愤怒到失去理智、打破不杀人原则的扶光所杀,似乎都是令人愉快的有趣发展。
脑海中随即浮现出那种画面,西索斜倚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将通讯器抵在唇下,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肩膀被牵扯着耸动,那些具体入微的想象助长了情绪,催生出更为汹涌的、不受控的兴奋。
几乎不需要过多的纠结,他便雀跃地下了决定。
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笑声减止,西索从掌心中抬起脸,眯眼看向门外,没有被打断的不快,倒是对这位造访者产生了好奇心。
至少这样脚步声,绝不属于酒店的侍者。
他抬手,用五指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梳去,也懒得整理稍显凌乱的衣服,便扭着腰走向房门。
并没有去看猫眼,西索像是直接拆开礼物的蝴蝶结的小孩子,径自将门拉开。
他看着深夜的拜访者,有些意外地挑起眉。
“哎呀~这可真是意外的约会~虽然没有提前预约,不过我还是很欢迎的哟~!”
懒洋洋地靠在门边,西索舒展开右臂,指向灯光昏暗的屋内,笑眯眯地做足了待客之道。
“欢迎光临~请进请进~我们可有整整一晚的时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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