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满是愤怒的狼嚎再一次响起,在崭新的舰船内部甚至出现了些许回声。
程澈眼皮一跳,眼疾手快的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卷垃圾袋塞进了呼雷口中,又很是贴心的拍拍对方的脑袋,“别叫了,再叫给你一锤。”
呼雷目眦欲裂,一双眼睛之中几乎要被气出血色。
什么人啊!
在他筹备越狱的时候给他来了一场镜流折磨,然后一脚踹翻他,然后继续折磨,又在他准备越狱的时候阻拦他的计划,伙同一群乐子人带着他到处找乐子,最后还把他洗洗干净送上了擂台,被锤了一圈之后又被偷走。
罗浮不是总说自己是什么法治社会讲道理的地方吗?
讲什么道理?
法治呢?
被镜流吃了?!
呼雷嗤嗤的喘着粗气,整个狼都显得有点要气炸了的模样,就像是吹得濒临爆炸的气球,稍稍再气一下或者用针扎一下就会炸掉的那种。
“你说说你,老这么生气干什么呢?”程澈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卷麻绳,平静的从呼雷被堵住的嘴巴中勒过去,绕了两圈之后在后脑勺打结,“你可别等会儿给我高呼一句兽人永不为奴。”
呼雷的眼睛更红了,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气炸了。
难道不对吗?
他们步离人要是甘愿当奴隶还打什么狐人啊!
那些狐人才是他们的奴隶!
在呼雷哼哧哼哧喘气的时候,程澈终于将呼雷的喊叫声阻挡在对方的喉咙之中,双手揣兜后退一步,站在椒丘身旁打量着呼雷。
看了片刻,程澈用手肘碰碰旁边的椒丘,“真的永不为奴啊?那包吃包住呢?”
椒丘:……
有病啊,那是包吃包住的事情吗?
椒丘侧头瞥了一眼程澈,收回目光之后看向呼雷,“怎么研究?”
程澈:……
程澈眼底浮现一抹困惑,抬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啊?”
他好像也不是学医的吧?
他和医学的最大相关就是他有时候生病会去医院看病,剩下的……他哪里知道?
程澈用一种为难的目光看着椒丘,“你难道让我现在跟着拉帝奥学医然后帮你一起研究吗?你不是个医士吗?你要不找白露呢?”
椒丘呵了一声,“白露站起来都够不到操作台。”
程澈抿唇,“朋友,我劝你一句,世界上的医生医士那么多,没必要找我,实在不行你去找两个跳大神的巫医神婆,他们说不定都比我专业。”
说到这里,程澈顿了顿,压低声音很是为难的解释,“毕竟我也不能保证我什么时候灵光一闪会不会给病人的大动脉抽出来绑个蝴蝶结。”
椒丘:……
椒丘脸上挂着微笑,平静的看着程澈,“我不是想让你帮忙,我只是单纯觉得你的课程不够多。”
学习去吧,别来找乐子了。
能拥有找乐子的时间就说明作业还不够多还不够忙,多学学也能少一点看他乐子的时间。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程澈面无表情的和椒丘对视,语气之中都带着冷淡,“这句真乌鸦嘴。”
椒丘微笑,“没事,我多扛几个避雷针,或者我以后走哪儿牵着你,倒霉也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倒霉。”
自己都变成这么大的乐子了,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雷劈一下,问题不大。
“我拒绝这个选项。”程澈平静的侧头,找了个高脚椅坐着,一双腿屈起来与踩在椅子下方的横杆上面乱晃,“拉帝奥安排给我的课程已经很过分了,我不接受更过分的东西,建议你别想,要不然我就把你扣下来关在罗浮帮景元打工,反正幕僚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椒丘:……
他是曜青仙舟送给罗浮的质子吗?
知不知道现在不讲究人质这种生物了?
椒丘轻叹一声,伸腿勾了个椅子过来坐着,用一种迷惑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呼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把他当做唯一的救命良药,后来发现只是一个拥有副作用的备选,现在……”
不研究吧,有点浪费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筹算,而且有些病症也确实需要一份药。
研究吧,程澈就在旁边呢,他蹲在地上捡程澈翅膀上掉的毛都比研究呼雷来的快。
想到这里,椒丘沉重的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把我押罗浮吧,感觉我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好说,等会儿回去就把那个小不点龙师送曜青交换人质。”程澈摆摆手,很是平静的模样,“你的人在我手里,我的人在你手里,大家关系友好得不得了。”
椒丘:……
不想送就别送,也没人非要罗浮送人质,送那个小不点龙师是什么意思?丢垃圾吗?!
椒丘暗戳戳瞪了一眼程澈,坐在一旁看着呼雷发呆,似乎是在惆怅接下来的时间安排。
另一边,拉帝奥平静的看着两只小动物斗嘴,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敲敲桌面,冷漠开口询问,“作业做完了?安排给你的参考书看完了?真理大学的那几节课学完了?”
程澈莫名感受了一股被知识支配仿佛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