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
粉色毛发的狐人站在幽囚狱底层的空间之中,捏着扇子花微微蹙起眉头,笑容都在此时变得格外僵硬,“这就结束了?”
他都已经做好呼雷越狱的打算了,这还能结束?
呼雷被关押在幽囚狱之中受刑,狐人恨不得让呼雷死了,但是呼雷还有价值,而且简简单单的死亡于呼雷犯下的罪行来说太过渺小。
但如今看来……
自己想拿呼雷入药,但呼雷不跑的话,自己又要找什么理由来杀了呼雷入药呢?
跑不跑自己好像都有点难办,他娇娇现在真的很想找一只乌鸦来帮自己的忙,但……
椒丘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没忍住看向了一旁的雪衣,“这位判官,请问这两位……”
通缉犯啊。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帮忙把呼雷打回去了?
闻言,雪衣抬眸瞥了一眼椒丘,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似乎在吐槽椒丘大惊小怪。
她站在牢房前方,一脸平静,“凤黯将军将星核猎手刃与逃犯镜流抓捕归案,提审后关押在幽囚狱底层。”
椒丘:……
这年头罗浮是个人都能睁眼说瞎话了?
谁家关押在监狱的犯人还能穿着睡衣一脸困倦甚至头发上还带着高档洗发水的香味?!
这是坐牢还是度假!
椒丘努力让自己看不见听不见,但还是有点忍不住继续询问的欲望,“那这牢门……”
就这么开着啊?
门口还有一个小桌子用来接收外卖?
瞅瞅旁边换下来的鞋,谁家犯人坐牢的时候进牢房还要换拖鞋啊!
那毛茸茸的比他的尾巴看起来都暖和!
“特殊的关押手法。”雪衣面色不改,睁眼说瞎话,“椒丘先生也应当知道,犯人们在幽囚狱之中也需要干活。”
要是不干活,幽囚狱和管吃管住的养老圣地有什么区别?
知不知道上面那么多的犯人都在给罗浮打工啊!
闻言,椒丘抿唇,僵硬点头。
也行吧,能糊弄过去就行,不然他椒丘也不好禀告飞霄啊。
规则就放在那里,总有人在规则之下做一些手脚,只要说的过去,也就那样了。
椒丘点了点头,在心里想好了要怎么替飞霄向仙舟联盟报告事情。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几位来到幽囚狱的不速之客,“各位好像是来劫狱的吧?”
蓝色毛发的狐人站在不远处,正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众人,脸上写满了戏谑,“是哦,终于想起我了?”
一旁,刃和镜流用平静冷淡的目光注视着来人,看了片刻之后不约而同转身。
椒丘忍不住挡住两个犯人,很是好心的询问,“二位,这劫狱的?”
他倒是也有一点武力傍身,但是这劫狱的可有点看不出深浅啊。
镜流目不斜视走入牢房之中,刃却停下脚步,冷漠开口,“阻止呼雷。”
只有这个任务啊,别的……
别的没有!
呼雷自己跑出去他和镜流要挡住,但是别人劫呼雷,那可不关他们俩的事情。
知不知道牢房里面还有一小袋羽毛等着他们摸一摸呢?!
椒丘:……
椒丘用一种奇怪的视线注视着两人进入牢房之中,一人一张床躺的跟个尸体一样。
他轻叹一声,还是转过身和劫狱的重任交涉。
没办法,貊泽那一看就是个孤僻的,身旁这位叫做雪衣的判官看起来也不像是能说会道的。
哎,又是曜青狐狸给罗浮打工的一天啊。
“几位的劫狱计划或许要夭折了。”椒丘微笑,一双眼睛眯起来挡住自己的视线,也同样让对方没办法看清自己的神色猜测自己的情绪。
他缓慢的晃动着扇子,背在身后的一只手里面捏着一枚八角,香料的味道在幽囚狱的底层稍显突兀。
闻言,蓝毛狐狸笑了笑,“好像还没有夭折呢。”
椒丘眼皮一跳,垂下眼眸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呼雷在关押期间不会死亡,也同样要受够酷刑不能死亡,那自己就没办法光明正大解剖呼雷,那么……
如果呼雷出去了,自己是不是能给呼雷一刀?
“砰——”
又是一声巨响,铁链碰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之中带着杀意与暴躁,数百年不见天日的步离人在此时爆发出全部的力量挣脱束缚,身上披着一层白霜似乎代表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都不是幻梦。
椒丘猛地转身,紧缩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呼雷狰狞的面孔以及朝着自己伸过来的那一只狼爪。
余光之中刀剑出窍,还没有来得及将锋芒对准呼雷,椒丘已经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巨大力量。
巨狼被接二连三的噩梦折磨的身心俱疲彻底暴走,举着粉毛狐狸凑到面前,然后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椒丘:……
啊?
那两个逃犯还不醒过来吗?!
程澈是不是打算把自己搞死在幽囚狱里面!
“砰——”
又是一声巨响,呼雷的身体在瞬间僵硬,怔愣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