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气性这么大呢!”
蓝发男人像是好哥们一样自来熟的拍打着星期日的肩膀,满脸都写着感慨,“我可是和程澈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来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去故意杀人的!”
“哼。”星期日不为所动,虽然现在已经算半个阶下囚,但在妹妹的事情上毫不退让,“他曾经以星核猎手的名义在仙舟犯下了杀人未遂的罪名,这还不算故意杀人?”
没杀死但是主观上是故意的啊!
他不信!
“哦哦,这个事情啊,那不是年纪还小嘛,他当时还不到一岁,做点儿错事也无可厚非,后来就改了!”
桑博推搡着星期日的肩膀,努力劝说,“没事哒,他至今还没有用老婆这个必杀技杀过任何一个好看的妹妹呢,虽然他看起来很正经实际很不正经但是可是很怜香惜玉的,咒小姑娘有时候都下不去嘴!”
“呵。”星期日再一次冷笑一声,“你看看你的同伴。”
桑博:……
桑博默默转头,看了一眼掉发的花火后眨了眨眼睛,显得很是呆滞的模样。
半晌,桑博深吸一口气,“乐子人可没有性别!大家都是按照乐子多少来衡量的!快走吧走吧。”
桑博努力将星期日朝着一旁推过去,“放心,我会跟着瓦尔特先生一起去海选现场的,到时候替你盯着!你只要把程澈带走盯好你的妹妹就很安全。”
星期日面无表情,“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欢愉行者!”
“那你相信一下欢愉令使,就在你身边呢!”桑博推着星期日走,催促道:“快走,走了我们好霸占匹诺康尼!”
他们欢愉都在匹诺康尼找这么多乐子了,不归他们说得过去吗!?
说不过去!
所以现在他们就要去给匹诺康尼打上一个大大的标签表示归属权!
星期日闭了闭眼睛,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搂住了肩膀。
程澈面无表情的指挥着几个垃圾桶将自己的小垃圾带去酒店房间先存着,这才勾着星期日的肩膀走,“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
“你在有些事情上值得信任,但不是现在。”星期日面无表情,耳朵后的翅膀都在颤抖,“我不会让知更鸟再遭遇任何意外。”
“你想太多了。”程澈咬着忆质平静开口,思考着接下来要去哪里玩,“你等会儿玩完回来盯着,我这不就没有机会了吗?”
说到这里,程澈轻叹一声,“我都和这么多好看的人交朋友了,但是也没嚯嚯一个吧,你还真不相信我。”
闻言,星期日眼神闪了闪,“我难道该相信吗?”
“不该吗?”程澈侧头看着星期日,一脸平静,“我很坦诚的承认我这个人偏执疯狂且自控力时有时无,虽然说起来有点怪自恋的怪不好意思的,但我还是得说我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了,我所受到的教育和管束都是为了让我在没有亲人朋友的时候独立起来,成为一个正常且平凡的人,我现在做的不错,未来也一定会做的更好,为了不让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我也不会做出你认为的那些事情。”
说到这里,程澈顿了顿,手掌按在星期日的肩膀上,“不过我也能理解你嘛,如果有个黄毛当着我的面说要和我姐姐搞对象然后杀了她,我马上就能戳死这个臭男人。”
星期日差点儿没有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沉默的走在匹诺康尼的街道上,背在身后的手掌缓慢的握着拳头,似乎是在缓慢的下定决心。
匹诺康尼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被关在笼子之中鸟儿永远熟悉水源在哪里食物在哪里,战战兢兢休息的地方在哪里。
匹诺康尼人来人往,很多人消失在梦境的洪流之中,但也有很多人挣脱梦境的束缚前往寰宇之中宣扬匹诺康尼的美名。
一些人留在这里陪着他,一些人像是知更鸟一样展翅飞翔。
但只要来过匹诺康尼体会过梦境的美好,就会像是知更鸟一样,永远在脚腕上拴上一条无形的锁链,像是毒品一样勾引着人再一次回来。
良久的沉默之中,星期日轻轻叹出一口气,脸上带上如释重负的笑容,“你戳破了我努力想要构建的美梦,也斩断了我的囚笼,我现在是你的阶下囚了。”
程澈侧头,“嗯?”
“要豢养一只被囚禁的失去飞翔能力的鸟吗?”星期日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程澈,平静道:“还是将一只不会飞的鸟丢出牢笼?以为他好的名义放他自由,却忽略了他本身已经不会飞翔?”
说到这里,星期日顿了顿,平静道:“只要知更鸟还能飞,死亡和囚笼,我都可以选。”
程澈:……
认真的吗?
这个话题为什么变得这么沉重了?
程澈沉默地看着星期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半晌,他咔哒一声咬碎一枚忆质结晶,嚼一嚼咽下去之后才开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这种想法?”
“嗯,可能是你曾经说过吧。”
星期日发出一声轻笑,背着手走在人来人往却繁华奢靡的街道,感受着熟悉的美梦,“你在我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占有,掌控,伪装,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