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列车组的瓦尔特先生吗?”
白色长发的男人靠在一个软榻上面,笑眯眯地看着手中的手机,“啊,还有黑塔空间站的艾丝妲小姐是吗?”
“当然,不过……”手机之中传出女孩好奇的声音,迟疑着试探,“神策将军的头发是……”
闻言,景元轻笑一声,状似不在意地摆摆手,弯着眼睛看向手机屏幕中的另一个人,“不过我想,瓦尔特先生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咳咳……”瓦尔特轻咳两声,虽然很想说不知道但还是勇于承认,“孩子不懂事,给罗浮添麻烦了。”
孩子们打架惹事他瓦尔特是真的不怕,但是吧……
这乌鸦嘴是真的容易被人套麻袋打死啊……
“哪个孩子?”艾丝妲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又想起了令人印象深刻的小乌鸦,“哦,小乌鸦啊……不过他又说了什么吗?”
说着,艾丝妲凑近屏幕,试图从手机之中观察对面的罗浮将军,“这个掉头发是他最近新咒……新的祝福吗?”
说着,艾丝妲眨了眨眼睛。
不是她胆小,实在是连佩佩都长针眼的日子真的太难过了。
“是吧……”瓦尔特沉重地叹了口气,目光看着手机上白发男人,“景元将军,不知道可否让我瞧瞧列车组那个孩子,听闻阁下已经找回来了……”
闻言,景元眨眨眼睛,“当然。”
他将摄像头后置,对准了旁边的小几。
几案之上放着一个白瓷小缸,似乎是刚刚清空里面养着的鱼,犹带着一丝湿漉漉的痕迹。
里面垫着白色和浅金棕色的头发,上面蹲着一只黑漆漆的乌鸦,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闭着,整个鸟的脑袋搭在边沿上面。
瓦尔特怔了怔,看着乌鸦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自来熟就算了,打瞌睡也算了。
问题是程澈去仙舟短短时间就祸害了两个脑袋吗?!
而且……
程澈是怎么说服神策将军把自己的头发当鸟窝垫料的?!
“小乌鸦……还真是小乌鸦啊……”艾丝妲声音之中带着惊疑不定,看着眼熟又不眼熟的乌鸦,脑海之中思绪纷飞。
不知道为何,她现在好奇的是这会儿看看翘臀会不会长针眼……
如果会的话……
能不能拜托三月七和星去到罗浮之后给程澈的尾巴涂点儿引人注意的颜色?
长针眼的痛苦不能只有空间站遭受……
“程澈?”瓦尔特试探出声,迟疑道:“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闻言,蹲在鱼缸里面打盹儿的乌鸦抬起头,“没有,就是困。”
先在仙舟越狱,再去下层区打拳,然后一路狂奔去打机器人,半死不活地被绑架,昏迷后变小乌鸦。
昏迷不算睡觉,而且也没有昏多久。
瓦尔特怔了怔,看了一眼时间,“再等两小时。”
挑剔的、遵守时间的乌鸦,哎……
还是想笑。
“预计后天列车就会停靠在罗浮,这段时间就拜托景元将军照顾这孩子了。”瓦尔特深沉地叹了口气,沉声嘱咐道:“程澈,希望到时候我们不会见到一个被头发覆盖的仙舟罗浮。”
程澈:……
这怎么还诬赖呢?
程澈看了一眼景元,又看着手机摄像头,“我是那种人?”
“你是。”瓦尔特声音沉稳,却说出了最为肯定的话语。
程澈变成乌鸦了,看罗浮发来的视频,还学会飞了。
了不得,这飞出去随便找几个头落脚,仙舟都得被头发淹了。
但好在程澈很挑剔,不好看的头懒得摸。
“哎……”程澈轻叹一声,看着面前毛茸茸白茫茫的神策将军,“可是我快乐啊……”
“他们虽然失去了头发,但是还有我啊,我超快乐。”
话音落地,众人陷入沉默之中。
景元看着手机中占了一半沉稳男人的脸,窥着对方的表情迟疑开口,“瓦尔特先生……您这是?”
不太对劲。
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之后又被雨浇了,然后再来一道雷。
良久之后,瓦尔特回过神来,透过手机屏幕眸光深沉地看着程澈,“这句话是你的肺腑之言?还是你从哪儿学到的?”
程澈:???
“啊?”程澈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景元手中的手机,“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
瓦尔特又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有一种让我手痒的感觉。”
程澈沉默片刻,果断甩锅,“我来列车组之前经常看到这句话,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哦。”瓦尔特点点头,收回目光看着景元,“这不听话的小子就拜托神策将照顾两日了,若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说到这里,瓦尔特顿了顿,咬牙,“请务必不要见外!”
揍!
揍不死也得长个记性!
说完这句,瓦尔特挂断电话。
艾丝妲叹了口气,同样挂断电话准备去联系星和三月七暗戳戳拉更多人一起长针眼。
薄薄的手机在景元两根手指间晃来晃去,他眼中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