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爸了,我刚高中毕业,哪来那么大一个女儿!?
大街上拉拉扯扯干嘛?!
“你,你先撒手。”
那边工头眺望了一眼,见那边人行道旁两个人动手动脚,好像都‘扭打’在一起,离得远他们也听不到那两人在说什么,心里一阵担忧。
这年轻人什么都好,就是身边姑娘不少,这可不行啊。
工头满脸担忧。
你女朋友能单手提气压机啊。
过了一会儿,他们看到风无理向这边过来,身后跟着那个漂亮姑娘,只是那妹子愁眉苦脸,老板脸色也变得很怪。
“先去吃饭吧,大家都饿了,就在前面有家私房菜,我吃过一次,味道很不错。”
“我们大老粗,吃什么随便哈哈。”
风无理笑笑:“我已经订了一桌菜了,现在走过去应该差不多。”
“破费了破费了。”
“这我亲戚家孩子。”
“哦!”几人一听,在风翎儿和风无理二人脸上来回看:“一说,难怪那么像!”
风无理感觉脑子乱成一团了,一脸人麻了的表情:“有那么像吗?”
“像,太像了!特别是眼睛!”
风翎儿有点腼腆,站在风无理身后,听到爸爸的朋友们讨论自己,有些害羞又不失礼貌地笑笑回应。
一进饭馆,一身的热气被吹散,空调的冷风打在身上很舒服。
风无理报了手机号和名字,带着师傅们进了个包间,身后始终紧紧跟着个小尾巴。
他的人生态度一向如此。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他问过这个自称自己闺女的姑娘,她是天生的修行者,天生灵缠就是兆载永劫,但是是弱化版的,出现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去第一次。
“灵缠这种东西……很复杂的,特别是兆载永劫,说不定就抽风了。”
“嗯嗯!”
“等一下回去找……找你妈看看怎么回事。”
“好!”
“你今年几岁?”
“十六了。”
“你妈妈是王西楼吧?”
“是啊!”
突然冒了这么大一个闺女出来,而且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风无理感觉头有点晕:“不知道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她一笑起来,就跟王西楼真的一个模子:“很少看到爸你那么头疼。”
“怎么说?你眼里我是怎么样的。”
风无理是没有代入感的,与其说跟自己女儿聊天,在他心里始终觉得是一个邻家妹妹。
风翎儿说:“又懒又狡猾,还经常骗我零花钱。”
“……”
这闺女挺乖巧的,而且手脚勤快,一坐下就帮忙烧水煮茶,又是帮忙洗碗快,倒是跟王西楼很像,是个坐不住的勤快女人。
风无理还是一脸牙疼。
菜一个接一个上,他时不时得招呼一下这些装修师傅们,风翎儿安静坐在他旁边,风无理杯子没茶水了还会给他倒。
一顿饭吃到一点多,大家才起身回去。
风无理也跟工头们告别,带着这便宜闺女回去。
他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憨样的姑娘,她看风无理回头看她,就蠢蠢地朝他笑,简直就是王西楼翻版。
“爸你年轻还挺帅的昂。”
“……”
“可是你怎么那么弱现在,感觉我都打不过。”
“……”
“爸你喝不喝奶茶?”
作为一个准大学生,突然跳出来一个女高跟在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爸地喊你,风无理心里一口陈年老槽不知怎么吐出来。
而且她讲话那个郡沙口音跟王西楼如出一辙,那个湘妹子气息,给人一种乡下奶奶带大的感觉。
魄奴正在电视前打只狼,忽然听到门开了。
“哦!回来了?那么早今天?”
她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见风无理身后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小姑娘手里抱着一杯奶茶。
魄奴眨了眨眼睛,眉头一挑道:“这我就要说说你了,就算我和王西楼很迁就你,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带女孩子回来啊,平时没人我都可以当不知道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别被我撞见了哦。”
这人满嘴骚话,风无理脸都黑了。
他觉得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承受牙疼的折磨。
“去,认个妈。”
风翎儿一个魄奴妈妈那是喊得无比自然,直接把魄奴给喊蒙圈,看到她这种反应,风无理忽然感觉舒服了。
和风无理他们这些不一样,在风翎儿的认知里,他们就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妈妈的分裂体。
所以喊起人来也不会有任何的别扭感。
只是,会觉得很新奇。
爸爸年轻的样子,家里二十年前的样子,这个屋子没有她和姐姐前的样子。
墙上没有贴奖状的样子,阳台的鱼缸也没有,墙角也没有一道道她和姐姐身高的刻痕,鞋柜里没有她和姐姐的鞋子,爸爸那套花梨木茶几现在也没有,电视机后面墙上也没有妈妈那个土到掉渣的刺绣挂画。
也有是二十多年后还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