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名字,你似乎很惊讶,你听说过我?”
司马昭冲刘启拱了拱手,笑呵呵问道。
刘启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你的名字,我很难不知道,简直如雷贯耳。”
这话把司马昭和司马徽都听的愣了一下。
他在来的路上随便取的名字,怎么可能会让人如雷贯耳?
而且这天下名士,他也从未听闻过什么司马昭。
司马徽也很懵。
他们族内也没有叫司马昭的。
“你这是阿谀之言吧?”司马昭问道。
刘启嘴角轻撇,“我对你有必要阿谀什么吗?你这个司马昭或许不是很有名,但反正司马昭这个名字肯定会让人如雷贯耳的。不过不是现在,是以后,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
司马昭那对浓眉狠狠的皱了起来,这小子这话里明显的有话啊。
他追着问道:“你这意思是……我在以后会很有名?”
刘启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年纪大概四五十上下的司马昭,摇了摇头,“你就别想了,你这辈子大概也到不了那么高的位置。”
这话说的司马昭心里顿时突突的。
他本就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刘启这番话,让他隐约间感觉好像抓到了什么,可又有些捉摸不透。但总之,心里的感觉不是很舒服。
他看了眼刘启,忽然间觉得,他这一次似乎是真的来对了。
也许,在这个骑虎小水贼的身上,他能挖到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
“叔父这个地方是真不错,居襄阳之畔,山水之间,虽身在纷纷乱世,却怡然自得。”司马昭跟着司马徽往庄子里走的时候,啧啧感叹道。
“我曾听闻,一个学识高雅之人,哪怕是住在穷山僻壤的草庐之中,也能让贫瘠的土地焕发灵气。今日到了叔父的庄上,我才发现,往日里我当志怪之谈去看待的传言,竟是真的。”
司马徽摇头又摆手的笑了笑,说道:“仲德,你所说的这些本就是志怪之谈,一片贫瘠之地,不管住的是什么人,也难改地势之困。”
刘启淡淡一笑,“先生此言,我可不是很赞同。”
“常言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人,是可以改变一个地方的。”
“正如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先生所住的庄子,和旁人住的就是不同。”
“就像诸葛亮在隆中住过的草庐,以后必将成为无数文人骚客瞻仰文华的圣地。”
这两段话一出,不管是司马徽还是司马昭都一脸的震惊之色。
尤其是司马徽。
在这些天里,他亲眼见识了刘启和他手底下的人到底有多野蛮。
此刻他一张嘴,瞬间判若两人。
这种强烈的反差,给人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他这简单一张口,让司马徽顿时觉得他教过的那几个学生,都得扔了。
司马昭抚掌大笑道,“元启兄屈身为贼,简直是这个天下最大的损失。这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胜过文章千万。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更是让那些天下名士俱汗颜呐。”
“你这信口一言,简直是抽在天下鸿儒脸上的响亮一巴掌,当浮一大白!”
刘启摸了摸鼻子,这话跟他有个毛的关系。
不过是背过而已!
只是你们正好聊起,恰好让我想起来罢了。
脍炙人口的名句,很难不教人觉得华彩斐然。
在堂上,众人分宾落座。
跟随司马昭前来的那三个扈从,更是寸步不离的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让刘启不由得有些好奇眼前这位司马昭的身份。
他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寻常人物。
“不知仲德兄做的是什么营生?”刘启警惕问道。
司马昭轻吁一声,闷声笑道:“说起来惭愧,我与元启兄做的是同一个营生。”
“你知道我干什么的?”刘启诧异问道。
“元启兄与当阳战场纵虎驰骋,不但安然脱身,还抢了刘备的两位夫人,这已经在荆楚之地传遍了。况且你来了我叔父庄上,也未隐藏真实姓名,我一猜就猜到了。”司马昭笑道。
刘启捏了捏脑门,顿时有些头疼。
他完全没想起来这一茬。
“元启兄不必懊恼,似你这样的英雄豪杰,善战猛将,合该扬名与天下。”司马昭说道。
“我怕曹操会弄死我。”刘启幽幽说道。
司马昭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元启兄何出此言?”
“我其实可以说是从他的手里抢了刘备的两位夫人,人妻曹又岂能不生气?”刘启摇头说道,“看样子,这里我也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否则迟早生祸。”
一句人妻曹,让司马昭的脸色瞬间黑的好像用了几十年的大黑锅。
他身后的三人更是个个表情怪异。
“元启兄是不是对曹公有什么误会?”司马昭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刘启瞥了一眼司马昭,“我对他能有什么误会,你的意思是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