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袁徕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沈清浅将手伸到他面前,“住客栈都要花银子,袁公子住在我们这里也不好占我们便宜吧?”
袁徕嘴角一抽,立马捂紧自己腰间的钱袋,“我没银子!”
开什么玩笑,他身上总共也才几十两银子,这次下山还要去寻找大师兄,每一文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沈清浅闻言,脸色立刻就淡了下来,反手拉着盛泽就往屋里走,顺便丢下一句,“那我们家也没多余的房间!”/
袁徕:“……”就没见过这么贪财的人!
沈清浅和盛泽回到屋里,沈君朝外看了一眼,张口问道:“六妹妹,这样对他会不会不好?”
“是他自己说的只要带他走出来,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他总不能再把话收回去。”沈清浅不在意的道。
别的她不敢确定,但她能感觉到袁徕没有恶意,而且看他对盛泽的态度,这人分明是认识盛泽的。
实际上沈清浅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测,只不过盛泽没有那段记忆,凌云也不在欢喜院,她暂时还无法确定罢了。
“可是……”沈君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那人可是养了一大群蛇当宠物的。
想到那些蛇,沈君就顾不上多想,赶紧叮嘱家里人晚上一定要把门窗关严实了。
袁徕被沈清浅拒绝,这会儿又的确很晚,他也没法再去别处,于是就挨家挨户的敲门借宿。
本以为这些人摄于他养的宠物肯定会答应,结果那些人一听他要借宿,全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借宿?我们家的人都还在打地铺呢!”
“我家不行,女人太多,不适合男子留宿。”
“我家……”
谁特么敢留一个养了一群蛇的男人在家里过夜啊?
总之,原本还灯火点点的欢喜院,在袁徕这一通敲门声过后,变成了漆黑一片。
袁徕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群人知不知道,刚才若不是他在山里,他们早不知道遇到多少猛兽了,哪里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袁徕抚着胸口,气得肝疼,“这群不识好人心的……”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也没离开欢喜院,直接纵身飞上了院子里最高的树上,整个人躺在一根并不粗壮的树枝上。
若是有人能看见,便会发现,袁徕躺着的树枝没有任何动静,这是顶级高手才能做到的事。
沈清浅她默默的关上窗,嘴角似有若无的勾了下,而后很快也睡下了。
翌日,朝阳初起,欢喜院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欢喜院的人都喜欢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最高的这棵树下锻炼,打的是沈清浅教的五禽戏。
可今天有些不同,刘老太太正在树下摆好架势准备开始,结果就觉得头顶被什么细小软绵的东西砸了一下。
“哪个缺德玩意儿敢往老娘头上丢东……”刘老太太也就在沈家人面前平和,本就暴脾气的她,被人打扰后直接爆了,张嘴就骂。
然而,她伸手将头上的东西拿到眼前时,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又像被掐住喉咙的母鸡蓦地尖叫开来,“蛇啊!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