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满承跟沈清浅他们隔着一道草帘子,但他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些,单满承不由得深思,沈家从前到底是什么来头?
单满承并不知道沈家人从前的身份,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跟在沈清浅身边会更安全,所以才会坚持要到这里养伤。
结果成家兄弟也不是个正常的,在家时对他冷冷淡淡,不在家时他什么都得靠自己,别提多憋屈了。
好在他的伤势养了两天已经有所好转,今天下地在屋里走了几步,都不会觉得喘不过气。
单满承将他知道的朝中姓沈的官员都想了一遍,剔除几个不可能的,只剩了一个可能。
是了,若是沈太傅的孙女,那么沈清浅的能力也就有了来路。
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事,单满承的面色变得有些深沉。
帘子外,沈清浅已经将自己看出的问题都说了,想到单满承还在这,顺口问道:“单公子还没休息吧?”
今天下午有军医来替单满承复诊,所以她就没多问,只在晚饭之前将药和饭送过来了。
这会儿既然来了,那就顺便问问他的情况好了。
然而,盛泽面不改色的道:“他已经睡了。”
凌云的眼角抽了下,忍住去看盛泽的表情,心里却腹诽,得亏主子说得出口,他们回来就直接去了沈家,怎么可能知道单满承的情况?
沈清浅也没觉得有啥,煞有介事的点头,“睡了也好,受伤的人只有睡得好了才好得快。”
一帘之隔的单满承听得快吐血,可他又不好这时候出声,这不是打成三的脸吗?真这样干了,他估计他在成家还会更惨。
沈家兄妹没有多待,很快便回去了。
盛泽拿着图纸,盯着沈清浅指点那几处看了许久。
“成云,明儿找人把这些做出来。”盛泽看向凌云。
因为家里住着单满承,他们两人私下也喊的化名。
凌云苦着脸,“再过两天就是检视的日子,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出来?”
“你不是会些木工手艺?明天去军器监找找工具,回来我跟你一起弄。”盛泽不以为意的道。
凌云一噎,“我那是木工手艺吗?长这么大就只给小师妹雕过一只猪而已,那多简单啊。”
而且那只猪看着也不像一只猪,只是小师妹非要他给做个东西他才做的。
“我相信你能做好。”盛泽拍拍他的肩,转身便回了他自己的屋。
凌云:“……”被主子这么信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且不说盛泽设计的检验训练结果的器械有没有做出来,从这一晚开始,鄂北的气温突然大幅降低,以至于沈清浅的许多计划都没办法实施。
“今年这天真是,这还没进九月,咋就冻成这样了?”陈老太太一边往篓子里装沙土,一边抱怨道。
她年纪大了,天一冷就穿得多,可流放的人哪有带太多衣服的,因此陈老太太这会儿将自己裹得像颗球。
吴氏就在陈老太太旁边,听见这话也是一叹,“唉,天变成这样,我们连冬衣都没来得及准备。”
之前林氏就想准备过冬的衣服,但手里没材料,手艺再好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