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便是诸位学子,诸位都是我松山书院悉心教导出来的学子,希望今日的比赛大家都能突破自我,赛出更好的成绩来。”
说话的人也是学院的老师,姓杜,名义,在祝贺大家赛出更好的成绩后,又介绍起来台上的嘉宾。
院长坐于中间位置,左右各有三人,在他的左手边分别依次是监院梁守行,学长冯盛荣,以及讲书白玉生。
右手边依次是学长戴正发,韩书贤,以及讲书贺书行。
介绍完台上各位后,杜义看向坐于中间的院长祝玄,“请院长赐题。”
祝院长起身看着下首神采奕奕的学子们,含笑说道:“诸位正值风华正茂时,不如就以风为题。”
杜义结果话题,“请大家以风为题作诗,限时一刻钟。”
就在杜义话落后,下首的三十五位学子就提笔写了起来。
一刻钟后,杜义就喊道:“请大家有序上交各自写好的诗。”
杜义收齐后,就把手中的三十五首诗作分到了除祝玄外的六人中。
冯盛荣看着身旁梁守行只有五份,“不是有三十六人么?怎么少了一份。”
杜义知他故意而为,心里虽觉他小肚鸡肠,可面上还是笑着做解释,“咱们今日实际参加人数为三十五人,莫紫菀同学只是跟着来长长见识。”
冯盛荣不依不饶,“既是我院学生,又进到了比赛场地,当然应一视同仁。”
韩书贤起身走至祝玄身前,拱手躬道:“还请院长同意莫紫菀也参加此次的比赛。”
韩书贤既是有心想要给冯盛荣难堪,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就是带莫紫菀来比赛现场也是提前和祝玄做了请示,为的就是守规矩。
不过当时说的是想让她来见识见识,算准了冯盛荣会发难,所以此时便顺水推舟的上前说让莫紫菀参加。
祝玄也是知道一些莫紫菀的聪慧,但到底还年幼,又怎能和已是童生,秀才的学子相比。加之又反感冯盛荣对一个小娃咄咄相逼,便道:“她尚年幼,先以学为主,不着急比赛!”
韩书贤道:“院长说的是,但莫紫菀平日里也喜欢诗词,正如冯学长所说,既然来了,就当是参加了,即便她可能做不出好的诗词来,就当历练学习一番也是好的。”又再一次请求,“还请院长同意。”
莫紫菀也起身向着祝玄躬身行礼,“我愿意参加,请院长爷爷同意。”
祝玄只得同意,“也罢!你就跟着大家一起作诗,就当提早锻炼了。”
只是这个早提的太早了!
“多谢院长。”
“多谢院长爷爷。”
作诗这种事,莫紫菀是一点都不擅长,哪怕是读了几十年的读,还是不会,所以她也不打算献丑,谁让这个时代没有唐诗宋词呢?
随即,杜义便命人给她送上了一套文房四宝。
接过文房四宝的莫紫菀笑盈盈的道谢后,匆匆磨了墨,提笔就欲写,只是迟迟落不下去。
快速的把脑中有关于风的诗词过虑一遍,半晌才落笔写起来。
“日暮长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姐不但要写,还要写的应景!
可她迟迟落不下笔的这幕落在冯盛荣的眼里,立即闪现出一抹讥笑来。/
学问可不是识几个字,背几篇文章就能做的出来的。
他的想法没错,学问确实不是会认字,会读书,背书就能做的出来的,可作学问,背书也是基础,这是积累。
积累前人的学识,再得出自己所感所悟。
他错就错在不曾故步自封,老顽固一个!
待墨汁干后,莫紫菀迈着小短腿不急不缓的就把写好的大作递交上去。
莫紫菀本是向着杜义而去的,可祝院长却发话了,“给我拿来,我先来看看咱们院里最小的学生作诗如何?”
莫紫菀立即调转方向往祝玄走去。
走至,双手递向祝玄,嘴巴乖巧的喊道:“谢谢院长爷爷。”
祝玄家中孙子孙女一大堆,先不说如何聪慧,就是这等乖巧有礼的样子也是比不上的,慈爱有加的说道:“乖!”
莫紫菀得了一句‘乖’的称赞后又是一躬,后转身向位子走去。
本就喜欢莫紫菀的乖巧有礼,可在看到手中的诗稿后彻底愣住了,这是一个四岁的娃做的?
愣过之后又反复的读起诗来,边默读着边想着诗句中所描绘的场景,一幅幅场景自脑中展开了来,展开的同时就更加的心惊。
才四岁啊!怪不得韩书贤会想着带她来,怪不得会想让她参加!
“院长!”杜义出声再喊道。
耳边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已乘风而去的祝玄,看着杜义手中的诗稿,“可是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