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兴言还是慢慢的靠在椅子背上,一抚脑门:“这是早想到咱们前头去了,果真是后浪更比前浪强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起。”
邵良平摇头晃脑又把茶端了起来:“康门主有学问着呢,学院里弄的那个古典军事研究,很有点意思,我去旁听了几节课,也是受益匪浅呐。
旅长,回头你和学院商量商量,赶到休息日,也派几个人给咱们培训培训。”
顾兴言一翻白眼:“嗯哼,军民联结的事儿,你自己找指导员说去,我是管不着。”
邵良平茶还没送到嘴边,一听他这么说,连忙放下了:“别别别呀,这事儿不还得您这当家的旅长说了算嘛。”
顾兴言一摆手:“你甭捧我,捧我也不去。对了,正好你要去见指导员,说的也是学院的问题,还有个事儿你带一嘴。”
随即顾兴言一脸正色摆出一副说正事的样子:“那个……你和指导员说一声,让他和学院商量商量,再派探索队科考的时候,就往戈壁里去,别老盯着荒原。
那边还有国际友人呢,这些学者一根筋,保密守则跟白发了似的,人家一捧一哄什么都往外说,这保密工作不好做呀。
再说了,有维克多这帮人在,咱们也不好多派人手保护他们,这马上大战将起,多危险,对吧?好好劝劝那帮学究,能研究的地方多着哪,早晚都是咱的,跑不了,啊,好好说说。”
从他开始摆正事脸,邵良平就端起茶杯,摆出一副“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演,你就继续演”,“编吧,我听着呢”这种媳妇抓住丈夫买了文玩手串儿的样儿。
对着这么一张脸,顾兴言越说,话头儿就越软。
等他说完,邵良平一抿茶水,头也不抬:“要不老李你去?”
李得庚那边已经在收拾面前的东西了,水杯盖也扣上了,日记本也合上了,椅子也推开了,人都半起了:“旅长,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邵参谋长去找指导员,我去安排物资了。”
邵良平一脸无奈:“哎?老李?你这……老李?”
李得庚拨开凳子就走,一边走一边说:“你就去吧,我要去找他,准又要喝酒,指导员你还不知道,人菜瘾还大,你这少两瓶儿啊,跟他正合适。我先走了啊,旅长。
那个,小康,回头咱们沟通一下物资的事儿啊,回见。”
这个“见”字,就是在这小会议室门外出的声儿。
康王懵懵懂懂的点头,点完了才想起来这人家哪看得着去,低头看看自己端着的酒杯:
“(⊙o⊙)…少两瓶儿?白的吗?”
邵良平清了清嗓子:“那行,我去,行吧,我去……嘶……哎呀我怎么摊上你们这么一帮货,胃疼。”
说着话,人已经卷着东西走出去了,比李得庚可快多了,没辱没了职业者身份。
康王就更懵了,这就散场了?好像……怎么着旅长做啥决策了吗?后继行动有方向啦?他一时间没搞懂:这个会……我开没开啊?好像就我不知道要干啥啊?
顾兴言也开始收东西,看他迷迷湖湖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没事,他们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唉,指导员那个人吧,其实哪都挺好,就是好喝一口,问题是他酒量不行,啤酒有个一瓶就够了,而且一喝了酒就爱唠叨。
老邵和他一样,经常是我们在一起喝酒,差不多了回头一看,老邵就躺在那了。而且他喝酒喜欢数瓶儿,每次都把自己喝过的酒瓶子藏起来,然后我们最后算账的时候,就总少两个瓶子。”
康王一脑门子黑线,形势上国防军这就算是做了决断了,他没懂估摸着也是人家老战友之间的默契,只是他也没想到日常风流倜傥一副才子模样的邵良平,喝了酒这么诙谐。
指导员那人他也见过,是个挺敦厚的人,平时滴酒不沾,他还以为是怕犯纪律,控制着自己呢,原来根苗在这里。
他倒是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不和他喝酒,一来他饭量大,又练武,酒量很难小了,二来他日常里就端着那个酒杯不离手,这儿的人也没谁见过他喝水,都是用那酒代替了。
无尽酒杯不小的,一杯怎么也得七百毫升的量,虽说是啤酒,可正常人也架不住当水喝啊。
实际上,他只是发现这啤酒虽然是法术不知道什么原理变出来的,但是味道不错,而且能量精纯,一杯至少顶得过一只猪,那可就是百斤肉,正经得做好大一会呢。
所以他就用这酒顶时间——吃饭不费时,可是做饭不行,时辰不到它不好吃啊。
顾兴言他们老劝他,但是也知道,古代名将多半都酒量巨豪,不饮酒者少之又少,所以劝起来也没有什么力度——他们自己都喝着呢,只不过酒量不行而已。
而为这种想法添加左证的,就是康王的那些弟子了,一个赛一个能喝,文质彬彬看着弱气的钱明理,号称从来没喝过酒,开戒第一顿就喝趴下了一个班的新兵
——在他们这是新兵,都是从其他部队选上来的,正经是特战队的漏子,也就是称号部队,别的部队还拿不到这个特权呢。
所以顾兴言对康王的弟子们也熟悉,知道他们的实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