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安排了。
陈秋荷听到闺女这话,她迟疑了下,“这不太好吧?”她总觉得这是在走后门。
沈美云怔了一下,打趣她,“我的妈妈啊,你以为我是带你走后门?”
“难道不是?”
沈美云哈哈笑,“妈,你说就老支书那么一个刚正不阿的性子,全生产队谁能在他那走后门?”
就是老支书自家的人,都没混的特别好,就能知道了。
这——
被自家闺女笑话了一顿,陈秋荷也不恼,只是捏了捏沈美云的脸,“还笑话你妈了,真是长本事。”
沈美云被捏脸了,顺势抱着陈秋荷亲了一口,“好了好了,妈妈不
() 生气了。”
得!
这个动作给陈秋荷给弄懵了,完全忘记说闺女了,只是红着脸,“都当妈的人了,还不稳重,我去去去,换衣服。”
都结巴了。
看着自家害羞的妈妈,沈美云挑眉笑了,一回头就见到绵绵盯着她。
“怎么了?”
她一问,绵绵噘着嘴,“妈妈亲姥姥了,没亲我呢。”
沈美云抱着绵绵,又是一阵猛亲,“好了吧。”
绵绵瞬间开心,提条件,“妈妈去找老支书爷爷,我也去找银花和银叶。”
沈美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她马上就要走了,也就今天明天两天陪着和绵绵了。
她自然是恨不得什么都去满足绵绵。
等陈秋荷是拾掇好了,沈美云便领着绵绵一起到了老支书家。
夏天太热了,生产队这几天也在休息,老支书家的人都在。沈美云过来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在屋檐下面纳凉,那地方刚好对着院子门,时不时的吹着夏风。
大人们在忙活搓麻绳,剥豆子,摘花生,阿虎和阿牛在打仗,两个孩子满院子跑。
倒是,银花和银叶一人拿了一个长木炭,攥在手里,在院子的地面上写算数。
两人很认真,写完一题,互相对答案。
甚至,连带着沈美云她们来了,都没察觉到。
一直到沈美云进来,绵绵冲过来朝着银花和银叶喊,“银花,银叶姐姐。”
这一喊,两个小姑娘才回神,因为在太阳底下练算数,所以被晒的满头大汗,小脸跟红苹果一样,红彤彤的。
两人顿时停了手里的算数,跑到绵绵旁边,“绵绵,你来了。”
得!
阿虎和阿牛也不打架了,都围着绵绵,一阵轻声细语,五个孩子在一起别提多欢乐了。
沈美云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她和陈秋荷一起走到了屋檐下面。
老支书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便没起身,只是踹了一脚搓麻绳的大儿子,大儿子立马起身把小墩子让了出来,给沈美云和陈秋荷。
沈美云摆摆手,“不用了,老支书是这样的。”
她三两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妈在公社中学的工作已经辞了——”这话一落,老支书大儿媳妇顿时一惊,花生也不摘了,意外道,“啥?公社中学这么好的工作给辞了?这是咋想的咧?”
她不懂啊。
去教书不比去种地好,风吹不着,雨晒不着,还受人尊敬,这么好的工作咋去辞了呢?
她想不通。
老大媳妇一开口,就被老支书瞪了一眼,不过有外人在,到底是给儿媳妇面子,没有呵斥她,反而是说,“陈老师,沈知青,我们进屋谈。”
沈美云嗯了一声,随着老支书进去后。
外面的老大媳妇嘟囔了一句,“我也没说错啊。”
老支书的大儿子踹了她一脚,“你在
胡咧咧,耽误爹的事情——”
老大媳妇到底是不敢在吱声了。
倒是老一媳妇摇摇头,打了一盆水,让银花和银叶洗洗脸,比起绵绵干干净净的样子,自家两个闺女像是从地里面逃荒来的,小脸汗津津的,又因为是用着木炭写字,在用手去擦汗,导致跟个小花猫一样。
老一媳妇一过来,银花和银叶就乖巧的伸出手在盆子外面,老一媳妇撩水给他们洗。
“一伯娘,我也要洗。”阿牛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
“排队来。”
绵绵好奇地也跟着过来了。
一伯娘用着干净的手捏了捏绵绵的脸,“以后我们家银花和银叶,有你这么出息就好了。”
绵绵小手拄着下巴,“我以后会出息吗?”
这话问的,一伯娘笑眯眯道,“肯定呀,城里的娃娃将来都会大有出息。”
说完,她爱怜地看向银花和银叶,“我家这俩孩子,纯粹是被我和她爸给拖累了。”
若是她们也是城里娃娃,现在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听到这话,银花和银叶低着头,用力的挫着手上的脏污,但是搓不掉,木炭的黑灰进入了指甲缝隙里面,仿佛是乡下人的象征一样。
再去看看绵绵那细□□嫩的指头。
银花抿了抿唇,“妈,我们现在就挺好的。”
“我和银叶有你和爸,就挺好。”
她就是太懂事了,这才让老一媳妇心疼,“你晓得啥,人家生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