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忽的一顿。
是,算卦玩笑,难不成她耳边异闻,梦中异兆,说出来就显得很正经吗?
不过这个赵怀芥想出这么玩笑的主意,想来也就是觉着赶走了那个青松,不好意思随便敷衍。
罢了,母亲似乎很信他,还按着原来的打算,随便应付几句,就假装是当真灵验就是了。
苏淼淼这么想着,便也抬起头干脆道:“好,怎么卜?我这儿也没有签筒龟壳。”
赵怀芥:“钱币便可。”
听见这话,苏淼淼便立即低头,拽下了腰间的荷包,倒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玉币来。
这是母亲每年都会给她定做的压岁钱,上等的羊脂玉币,内里沁着鸽子血般的红,周围则是纯金包边,上头还錾了蝙蝠喜鹊的花样,叫她随身带着讨一个好兆头。
赵怀芥对着这价值千金的钱币沉默了一阵,低头从袖子里取出了三枚普通铜钱,随手扔在了案上。
苏淼淼还等着他开始算,结果赵怀芥就这样袖手看了起来,片刻之后,说了一句:“泽水困。”
什么?这就是算完了?
这也太敷衍了!
“泽水困卦,外卦为泽,内卦为水,此卦……”
赵怀芥说到一半,便看到了苏淼淼紧皱的眉头。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是,便只干脆说了结果:“走投无路,诸事难成,若算陈昂北伐,该是没有死,只是困境偷生,至少要几年光阴,才有转机。”
苏淼淼下意识反驳:“胡说,我分明看到陈昂中箭死……”
说刚说到这儿,苏淼淼的口下便又忽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