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望向装着小男孩的尸袋,心情非常复杂,她用力地咬了一口肉串,仿佛咬的是那个杀人凶手!
林染将一整只羊腿喂给了它们三只,然后清理了现场,开车带着它们回家。
当天晚上,林染又像当初父亲刚死时那样,梦到了死者……
他站在窗前看到有两个人在殴打着小男孩儿,一脚踢向了孩子的后背,还将他的指甲拔掉……
不知为何,林染的手指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梦不是感觉不到疼吗?
又开发新技能了?
林染自嘲地一笑,继续盯着屋里的人,企图看清他们的样子。
只可惜,这俩人背对着他,只能看出是两个男人。
他们往小男孩儿的脸上倒开水,听着小男孩儿的惨叫,林染用力地拍着窗户,奈何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屋里两个男人哈哈大笑着……
林染心如刀割,他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脸上还湿漉漉的,仿佛那开水倒在了他的脸上。
倏地,林染猛地惊醒,他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刚要说话,却看到来福眼露慈祥地望着自己,伸手摸了摸脸:“你舔的?”
来福摇着尾巴叫唤了几声。
林染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早上五点了:“平时你从不舔我,今天也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醒呢。”
“汪汪……”
尽管如此,林染还是有点嫌弃,跑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想到了梦中的情景,给郝亮打去了电话:“亮子,你还在睡吗?”
“我睡个屁,四点就醒了,这个案子领导很重视,让我们一定尽快找到凶手。”
“我梦到了小男孩,凶手是两个男的,我没看到正脸,他们背对着窗户,梦里我也看不清颜色。”林染有心无力地说道。
“屋里的摆设呢?”
“屋里……”
林染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我记着屋里放着老式的大木箱子,就像是你奶奶家以前的那一种,屋里有单人床,玻璃是那种老的款式,推拉的那种。”
郝亮将林染说的话录了下来:“兄弟,你提供的线索太重要了,我马上顺着这方面去查。”
“孩子的身份出来了吗?”林染问。
“正在查,查到了告诉你。”
“好。”林染挂断了电话。
林染挂了电话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有些微微发青,他赶紧洗了一个头,穿好衣服出门去找陈叔看看。
陈叔正在外面晨练,见林染眼眶发青,冷哼一声:“又干啥事了?”
“呃……昨天发生了一件事儿……”林染一边跟陈叔进屋,一边说了事情的经过。
陈叔气愤地一拍桌子:“畜牲!”
“叔儿,你看我到底咋回事?”
“能咋地,冲着了呗!”陈叔拉过椅子,让林染坐上去:“你知道规矩是啥,别用我废话,我给你收拾收拾就行了。”说完,望向了林染的左手:“宋柯给你编的转运珠呢?”
“我昨天整鱼怕弄脏,放家里了。”
“以后戴着吧,那个是开过光的,辟邪。”陈叔去点香。
林染规规矩矩地坐好,闭上了双眼,直到陈叔说可以睁眼了,他才敢睁开。
“你一定要记住,你虽然是干白事儿不怕鬼怪,可有些怨气极大的,你也防不住。”陈叔叮嘱道。
“知道了。”
林染从陈叔那里回到了家,将宋柯送给他的转运珠戴好,对于陈叔的话,林染自然是记住了,但是吧,他还是开车去了昨天的案发现场。
岂不知郝亮也过来了,见到他很意外:“你来干啥?”
“你干啥我干啥。”
“你别掺合,万一被凶手发现,到时你小命也得玩完。”郝亮知道自家兄弟是热心肠,可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全才行,乱来哪行啊!
“知道了。”林染赶紧赔了一个笑脸,随后问道:“你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查到了什么吧?”
“死者身份确认了,是白里村的孩子,姓朱,叫朱长喜,小名宝子,我们询问了朱长喜的老师,说这孩子已经连续旷课三天了,给他们家长打电话,没人接听。”
“咱俩在白里村转转呗!”林染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说不定能发现梦里的窗户呢。
郝亮笑了:“走着!”/
别的警察已经上白里村盘查了,郝亮就是想来河边转转,总觉得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林染让郝亮坐上了自己的车,两人不快不慢地开向了白里村。
现在的农村房子都翻盖了,几乎没有人用那种老式的推拉窗。
他们在村里走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与林染梦里相同的窗户。
“咱们去河的另一边,然后顺着河上游走。”郝亮说道。
“行。”
林染刚要开车走,别的警员过来了,跟郝亮汇报:“队长,我们问了白里村的村民,这个朱长喜母亲走了,父亲上外面打工音讯全无,只有一个舅舅养活着。”
“舅舅?也住在白里村?”
“没有,住在河对面的上游。”
郝亮眼前一亮,看了一眼林染,然后示意同事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