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是纸活厂老板的身份传开了,华子满脸崇拜地望着他:“哥,你真是太厉害了,纸活厂的生意可是相当的好,你咋一直瞒着不说呢?”
“江聪一点遗产都没得到,已经气成那样了,我敢说吗?”
华子一听江聪,小声地嘀咕:“听说崔家的事他捞到好处了。”
“没好处谁能干这事儿。”林染也不会细问,这事儿与他无关。
超哥垂头丧气的从面外进来,指着一个骨灰盒:“大染,你把这个骨灰盒给我。”
“咋了?”林染忙问。
“我家招财死了。”超哥伤心地说道。
“咱们农村狗死了不是直接埋家里的东面吗?怎么还用骨灰盒呢?”
“这是哈士奇,你以为是咱们平常看家护院的狗啊!”超哥长叹一声:“这就是一只宠物,平时逗一个乐呵,要是真来贼了,它跑得比我快。”
“那你挑一个便宜吧。”林染指着一千来块钱的。
超哥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吧,我儿子要把它卖了,可我一想养活这么多年了,总不能死了还让人吃了,拿市里能给宠物火化的地方弄一下,然后埋我们家后院的树根下。”
“行。”林染将骨灰盒拿了出来:“一千块钱,扫码还是现金?”
“现金吧。”
林染接过一千块钱,见超哥捧着骨灰盒走远,嘟囔道:“宠物火化的地方也有骨灰盒,他上我这里买啥?真是一天天闲得,二三十斤的狗火化完都装不满骨灰盒。”
“人的给狗用能行吗?”
“曾经有几个外国人来咱们小镇溜达,相中了我店里的一个骨灰盒,人家直接带回了国,据说是当泡菜用的罐子了。”林染说道。
“……”华子。
林染让华子又搬来一个骨灰盒放进展台,然后打电话给杜老板,又定了四十个高中低档的骨灰盒。
“对了林哥,纸活这种必须得人工制做吗?就没有打印的?”华子好奇地问。
“电视啥的不都是打印的,然后工人给折叠一下就成了,但是牛啊马什么的,机器制做不了,都得人工一点一点地往上贴。”
“纸活厂多少工人?”
“五十多个。”
“真不少!”华子激动了,他以前曾去过纸活厂,那么大的厂房呢!
林染笑而不语地回到电脑前,他查找着市里有没有出售的厂区,到时换一个地方大规模的生产殡葬扎纸这种纸品,但是吧就是招工费劲,有些人嫌弃这个工作晦气。
董老板叼着烟从外面进来,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林老板!”
“董老板今天咋有心情过来了呢?”林染客气的请他进屋坐:“真是稀客啊,你来到这个镇上这么久,还头一次来我这的店吧?”
“我不是一直没时间嘛,我过来是想跟林老板谈谈关于纸活的事儿。”
“董老板的意思我懂,无非就是想让我便宜一点对吧?”
“林老板果然聪明!”
“不行。”林染一口拒绝:“我给你的真没要高价,你可以上别的镇打听一下,他们也在我这里订货,都是统一的价位,一分钱不代差的,如果我要是给你便宜了,那我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董老板尴尬地笑了笑:“行啊,我也知道林老板是什么样的人,肯定不会多算我。”
“这个董老板尽管放心,我林染不差事儿。”
董老板见状便不再提这个,适时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江聪的身上:“这小子真不地道,坑我去签字,还跟那个姓崔的拦着我不让我看死者。”
“江聪是我师哥,虽说我与他分道扬镳,但我也不方便说他什么。”林染从来不会在同行的面前说别人的坏话,特别是眼前的董老板,以前的事儿他可都记着呢。
“也是。”董老板再也坐不下去,客套了几句起身便走了。
华子抽着烟目送他走远,觉得董老板过来不光是为了谈纸活的事儿,只不过自家师父没给他往下说的机会。
香姐肚子里的孩子与崔大哥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孩子真的是崔大哥的。
林染摩梭着下巴,他可以想像得出崔大哥知道真相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当时崔大哥不喝酒,或许不能酿下这样的苦果。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酒蒙子最引以为傲的一句话!
转眼出了正月,理发店一年中最兴旺的两天开始了。
农历二月初一和初二,是剪头发的旺季。
林染特意跟老同学那里预约一下,七点半就过去剪头发,省得去晚了排队。
华子也跟着沾了光,林染结束后就是他了。
二人剪完头发神清气爽地出来,华子抽着烟问林染:“林哥,我姐家的孩子老吓着咋整?”
“整两个桃木的棒槌给孩子戴上,这玩意儿辟邪,如果买不到呢,就用西北角的桃树,最好是一年以上的桃木,自己用小刀做两个也行。”林染说道。
“管用吗?”
“反正我小时候就戴着这个,十八以后就摘了下来。”
华子赶紧给姐夫发微信,让他想办法弄两个小棒槌给孩子戴上。
“小孩子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