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景旸盘腿在沙发上沉吟,「兔医生既然说我心脏的念,成分过于复杂,至少有三四种……哪来的三四种?我那干娘临死前的执念,还有呢,婴儿本身的求生欲?还有呢?哥们我穿越而来时附带的……某种能量?」
经典的随着穿越而来的神秘而未知的能量,入乡随俗之后化作了奇特的念,东拼西凑之下最终变成现在这个鬼东西,附着在了哥们的心脏里?
既然与穿越这种吊事有关,估摸着不会随随便便反噬,弄死自己这个穿越者吧?
景旸咂咂嘴,摸了摸心口。
另一只微凉的小手按在他的手上。
景旸抬眼,与小滴视线碰上,眼镜片后淡紫色的双瞳静静地看着自己。
“我没事。”
景旸安慰道,“最迟今年……哦,明年初,1月份,咱们猎人协会总部走一趟。”
“一起拿个猎人执照,顺便把这病给瞧了,怎么样?”他笑着问。
“嗯。”小滴点点头。
“来,抱抱。”景旸张开双臂,“现在我真能算病人了吧?”
小滴张开双手,“我抱你吧。”
景旸理解了她的逻辑——既然你是病人,那就该我关心你,所以是我抱你安慰你才对吧?
景旸一笑,盘腿在沙发上,揽住小滴的大腿,靠了上去,侧头贴在小滴的平坦的腹部。
头顶沉甸甸的……
……
次日,同样的早晨接近7点,同样的后山练功场,同样的一批武斗家们再度集结。
众人三两成群,窃窃私语,等着尼特罗刷出来。
景旸心情不错,昨天尝试了一番,念量的增长比起平时有显著的进步——看来在坚的修行中,有倒影的念气补充,强行延长了坚的时长后,确实有助于修行。等于说原本只是受苦五个多小时,结果无辜地变成受苦六小时,自然有所补偿。
「如果专门找个能帮人恢复念气,甚至念能力就是将念气注给别人的……或许也能大大提升修行的效率!」
景旸如此想着,尼特罗不知何时来到练功场,还是昨日的那身简练打扮,笑呵呵地捏着毛笔倒钩似的胡须,景旸总觉得老头笑得很奸诈。
当景旸上场时他知道了原因。
一身背心,宽松长裤,裤腿束紧的尼特罗,踢掉脚上的木屐,对景旸招了招手,“来,今天再试试。”
老头满脸微笑,更吓人的是,他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气。
他进入了绝?
还是说……
景旸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今天逃不掉一顿暴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