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系统见状,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保证道:“我会帮你记牌、算牌,一定会帮你赢的!”
贺明隽:“不用。”
他们只是随便玩玩,若他一直赢,恐怕贺父贺母的游戏体验就不怎么好了。
而且,五十四张牌而已,还是有规律的,记下并不能难。
桌椅、牌、零钱、瓜子糖果等都准备妥当。
贺明隽随便选了个位子坐下。
贺父则是先去拜了下财神,回来后在剩下的两个位子犹豫,还没落座呢,贺母就喊道:“我坐朝东的位子。”
于是,逆时针的顺序就成了贺
明隽、贺母、贺父。
这种简单的小游戏不需要耗费什么心神,更何况贺明隽又不追求赢,因此他还有闲心思考别的事情。
只是另两位玩家有点认真,玩完一局还要复盘——
“你要是不出顺子就好了,刚好出到地主手里……”
“我就差张九,结果底牌没抓到……”
有时他们还能扯到前几局,争论不休。
贺明隽嘴张了张,还是没有纠正。
贺母看了看贺明隽面前那一沓钱,在看看窝在他旁边的白团子,说:“是不是猫招财啊?”
她伸手就把白团子提了过去。
贺父也点了一下自己的钱,觉得自己下手晚了,就哼道:“你一个人民教师还搞这些迷信。”
现在只有贺明隽一个人赢。
等后半场的时候,贺明隽就开始放水了。
他出牌都不怎么需要犹豫,在等另两位思考纠结的时间,他能去查看手机消息。
今晚,各个群里都十分热闹,他还收到不少私发的祝福。
单手操作着回复后,他又在研究生群和“毕设令人头秃”的本科毕设群里各发了一个总额两百的红包。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不是在打牌就是在刷手机。
红包很快就被抢,接着一连串回复:
“谢谢老板.jpg”
“老师新年快乐!”
研究生把导师称为老板,这是一种自嘲,他们就像是打工人。
一开始,杨淑云等人偶尔也会调侃般称贺明隽为“贺老板”,但后来,不管是当面还是私下,他们都没有那么叫过。
因为他不是那种压榨学生、不认真教学的导师。
他们是发自内心地尊敬他。
贺明隽发完红包就没有再回复,而他的学生们表示已经很习惯了。
贺明隽一直陪着贺父贺母玩到跨完年。
最后,贺父贺母逆风翻盘,他们数着赢的钱,心情愉悦。
一切尽在掌握的贺明隽没有说话,他不用数,都知道自己输了多少。
贺明隽的作息一向很有规律,但今晚他可能是难得地熬了夜,外面的鞭炮声又不时响起,到了凌晨一点他还毫无睡意。
既然睡不着,他也不强求,在床头的小书柜里翻了下,打算找本书看。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朵漂亮的烟花炸开,随后出现“新年快乐”四个大字,字的右下角还有一只白猫。
不是白团子的形象。
它过于精美,充满科技和艺术感。
这一看就是系统的杰作。
贺明隽轻声说:“新年快乐。”
系统又放了几朵烟花,屏幕上那只白猫转了几个圈,表达着它的愉悦。
它是第一个听到任务者说“新年快乐”的!虽然它只是系统,并不庆祝人类的新年。
这只小猫是系统为自己设计的虚拟形象,它现
在没有积分,还买不起真正的“皮肤”,就只能做一个平面的形象感受一下。
最重要的是让任务者看看这只小猫是否和他心意,它还可以修改的。
贺明隽扫了一眼,说:“不错。”
系统憧憬了一番他们赚到积分后的美好未来,又想起今晚任务者和原贺教授父母的相处,它问:“你现在接受这对父母了吗?他们可真是好人。”
贺明隽没有回应。
贺父贺母确实是一对好父母,他们关心而不试图掌控孩子,尊重孩子的选择。
但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只是任务而已,而且他也早过了需要家人关心照顾的年纪。
见贺明隽兴致不高,丝毫没有被家庭的温暖感染到,系统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吗?”
贺明隽翻了一页书,答道:“没有。”
他不讨厌,但也算不上喜欢。
如果能选择的话,他还是觉得一个人比较自在。
系统不懂贺明隽的想法,它只是希望它的任务者能开心一点。
明明它只是一个追求积分的系统,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系统不禁有点困惑。
或许是任务者在任务世界比较开心的话,更有利于长久发展?
贺明隽托着书脊的左手食指轻点几下,轻飘飘地问:“你是在试图改造我么?”
“没有!”系统有一种核心代码即将被人破解的紧张,虽然它也不明缘由。
贺明隽继续道:“那就不要再提这些与任务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