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的售价是七万,对于胡飞来说,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如果是在以前,胡飞是绝对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一幅画的。
可是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让他带它回家。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幅画的作者是席宣,圈子里最近炙手可热的新人,他的一幅画,最高被炒到了几十万一幅。
他的作品风格诡谲怪诞,配色大胆,阴暗腐朽这四个字在他的作品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席宣的作品里最常出现的元素就是白骨、女鬼,血。
胡飞恰恰就是这种风格的受众。
陈鸣在知道他花七万块买了席宣的画时,整个人就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直直僵立在原地。
“你疯了!”
陈鸣晃着胡飞的脑袋,像是要把他脑子里的水给晃出去,“你花七万块买席宣的画?”
“是,他画画的技术高超,构图和色彩都很好,但你不觉得他画的东西都很瘆人特别不吉利吗?”
胡飞皱了皱眉,拂开陈鸣的手,“你别瞎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哪里瘆人了?你还是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是不是你胆子太小了?”
陈鸣:“???”
你一个因为封建迷信都不敢出门的人有资格说我胆小?
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吗!
陈鸣十分不理解,并且也不尊重胡飞这种奇怪的行为。奇书屋
他苦口婆心想要劝胡飞把这幅画给退了,换一幅别的相对正常的画。
然而这个时候的胡飞却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抱紧了手里的画不撒手,“陈鸣,你管的太宽了,他瘆人不瘆人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只要我喜欢就行。”
说完,他不再管陈鸣,抱着这幅画就大步流星的离开。
“莫名其妙!”
“草!”
陈鸣骂了句脏话,觉得今天的胡飞跟神经病一样,喜怒无常的,简直有病!
胡飞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画护在怀里,不允许有任何人不小心碰到他。
等到了晚上,他又很小心的将画框边上擦干净,珍而重之的将它挂在了墙上。
这幅画悬挂的位置正好对着他的床。
他夜晚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就能看见它。
夜幕逐渐的深了,胡飞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机,他不经意的抬了一下眸,发现画里的女人好像在冲着他笑。
胡飞揉了揉眼,立刻放下手机,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他买的这幅画,画面里的女人是没有笑的,他要是看见它在笑,那就是一个鬼故事了!
然后等他揉完眼睛再定睛一看时,却发现画里的一切都是他买来时的样子。
“还真是眼花了啊!”
胡飞嘟囔了一句,没再管这个,继续躺在床上玩手机刷短视频。
大概又刷了半个钟之后,困意逐渐上头,胡飞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忘记了熄屏,手机发出微弱的亮光,隐隐照在那幅诡异的画上。
咔巴……咔巴……
如机械般咔咔扭动脖子的声音响起,相框哐哐砸在地上,却诡异的没有发出声响。
龚……龚……龚……
穿着白裙子的女鬼,拖着沉重的步子,咔咔扭动着脖子,一下一下踩在地上,缓缓走到了胡飞床边。
“呵呵……呵呵……”
她缓缓咧开嘴,露出森森的白齿。
女鬼弯下腰,俯身凑近,跟侧着身体睡着了的胡飞脸贴脸。
她伸出一只蜡白的手,慢慢摸着胡飞的额头,再从额头一直摸到下颌线,最后摸到锁骨。
她咧着嘴,慢慢爬上床,在胡飞耳边吐气如兰。
梦中的胡飞皱了皱眉,这种冰冷的触感,让他十分不适应。
他哼唧了一下,用力扯过被子盖在了头上。
女鬼歪了歪头,黑漆漆的眼珠悠悠的转动着,喉咙里发出一丝瘆人的笑意。
她慢慢爬到了胡飞身上,伸出一双惨白的手,缓缓掐住了胡飞的脖子。
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伴随着的是十分冰冷的气息。
胡飞浑身僵硬,感觉有什么东西趴在了自己身上。
他想要睁开眼睛,然而眼皮就像是被强力的502胶粘粘住了一样,他费了半天劲都没办法睁开双眸。
他试图动一动手指或者活动一下脚趾,但身上的每一个器官就好像不听自己的使唤似的。
他的身体是麻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胡飞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遇见鬼压床了!
心脏怦怦直跳,他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胡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碰上这种东西,他最近又没熬夜也没有精神压力过大,怎么就让他碰上鬼压床了呢!
身体的麻痹感还在,窒息感越来越浓。
胡飞觉得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然而就在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想起来,自己曾经看到过科普,就是说碰见鬼压床这种东西不必惊慌害怕,努力在心里骂脏话,就能把那东西赶走。
胡飞顿时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