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虎蛟自创的骂人词汇,从“你大爷的”骂到“你九大爷的”,并且自鸣得意,觉得很有语言天赋。
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不不满。
“咱们是好兄弟,就不能用美丽的谎言欺骗我,来满足以一下小小的虚荣心。”
“你这哪是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知秋声音十分浮夸,同时也很敷衍,“早晚有一天,这世上也会有你的传说。”
虎蛟却开心的笑出声,仿佛听见世上最美的称赞。
知秋回想祂刚才的几句话,这本来是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很难有一个能说服大众的正确定论。
至圣先师曾说过,“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用知秋粗鄙的认知去理解,这话真是太对了,为啥自己就想不到这样精辟的评断。
那个时代百家争鸣,思想既深邃又高远,可能那时的先贤与真理最接近,所以才导致至高无上的天道畏惧了,害怕会被取而代之。
将人族的思想与修行封锁在既不太高也不太低的区域内,就像人圈养的牲畜与家禽一样,慢慢驯化,变的越来越听话。
没有反抗者,地位才会愈加稳固。
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若只有这样也就算了,刍狗之间更加冷酷,因为一块带肉的骨头,大打出手,同类相残。
知秋将感慨沉入心底,朝着一旁静静等待的卢妘珂摇摇头。
她只说了一句“身不由己”,落寞的神态中隐藏大半的不甘心。
邀请知秋去卢家做客,知秋并不想去,不管她有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
卢家有马家帮衬,一般的家族只敢嘴上说说,下死手他们没有胆量。
“卢妘溪闭关了?”知秋问道。
“前辈如何知道的?”卢妘珂一脸惊诧,将卢妘溪的近况说给知秋听。
从天绝山回到卢家,卢妘溪对外宣称闭关,谁也不要去打扰。
忐忑又期盼,好像得到某种指引,问她却什么也不说,只说什么一年之后自有分晓。
卢家人也没当回事,只以为她顿悟到某些玄妙之感。
自从她闭关后,卢家却有很奇妙的改变。
闭关之地灵气充足,卢妘溪进入大半月后,灵气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像洞天福地。
草木葱郁茂盛,枯死的树木重新发芽,凭空多出许多灵兽,也不攻击人,待在禁地四周,撵都撵不走。
知秋也没解释,只挥挥手,“若有缘,我会去卢家做客的。”
卢妘珂不抱任何希望,听到知秋这样回答一脸惊喜,“妘珂告退。”
走到埋葬过往的小土丘,“前辈,我想与小茹再说说话。”
“请便。”知秋悄无声息的离去。
清风吹乱卢妘珂的发丝,纤纤玉指在地上画了个特殊符号,血色浸染着黄褐色的大地。
卢妘珂的脸苍白了几分,笑容却多了释然。
“小茹,这是我俩才知道记号,下辈子我肯定能找到你,我要变成一只小鸟守在你身边……”
欲行不行的山风,卷起一阵“沙沙”声,模糊的夹杂着几声鸣叫,卢妘珂转头看去,一只小鸟箭似冲向苍穹。
卢妘溪呆呆的看着,直到那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她依旧像石雕一动不动,而她眸子里光不知不觉中明亮了。
时光本就易逝,若再有执着之事,那真如飞一般的消散。
大半年时间,知秋已能掌控五倍流速,范围也由最初的十丈,变为现在的三十丈。
确切的说,三个月前就已经完美掌控,这三个月分毫未进,这才确定自己到了瓶颈处。
想想也知道,这是必然存在的。
若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无休止的增强,当范围覆盖整座元阳府,那他就是这个大陆的王。
皓月千里,月色柔美,面前却是一片断臂残肢的凄惨,十几人倒在血泊之中。
不知谁先传出锁龙山脉内有高阶灵草,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一股股势力不眠不休,在锁龙山脉中探寻。
知秋并未将灵草用法阵隐藏,有人摘也不会出手阻止。
这些人并不是他杀的,都想当螳螂,其实都是蝉,偶尔有成功的,最后也被黄雀抓走了。
他的目的是修炼,他们的目的是抢夺资源,互不干涉。
这是最后一块灵草田了,把尸身清理干净,三分之二的灵草收入乾坤戒中,剩下的就留给有实力的有缘人吧。
目光随即看向北境的方向,天际升起一道流光,向着绣绮山脉转瞬即逝。
知秋嘴角上翘,一步万里,原地只留下缓缓消失的残影。
这法阵为何会这样奇怪?
龙脉中的各宗高手满脸疑惑,摇摇欲坠的法阵在三个月前就该破解成功,如今却还是与之前一模一样。
地窟中光华闪现,温乾桂出现在众人面前。
“温前辈!”
温乾桂面容阴冷,一言不发,轻轻触碰着法阵的边缘,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弹指一点,角落的某个身影轰然炸裂。
众人眼神惊恐,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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