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要告发德妃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姜朝云被皇后的话震惊的合不拢嘴。
紧接着他脸色一沉,“皇后,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自然是知道的!”
“放肆!”
姜朝云一拍桌案,的目光阴沉如水,皇后瑟缩了一下,想着自己掌握的证据,心一横,“臣妾有证据和证人!”
“臣妾还能证明德妃这孩子并非皇上的。”
若是此地只有他和皇后二人,他定然要让皇后将这无稽之谈都咽回去。
可皇后先斩后奏,将所有宫妃都叫来了。
“那朕便听听你怎么说。”
说完,姜朝云一甩袍子坐下,然后向慕白与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别怕,一切有朕在呢。
慕白与微微一笑,并不心虚。
“将证人带上来吧。”皇后吩咐。
证人进来,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那证人竟然是姜宸!
如今姜宸已经有九岁了,看起来也有了小大人的模样。
他眼神阴沉,看起来竟然是比他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皇上还要愤怒几分。
“姜宸?”
“皇伯父。”姜宸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小侄在母亲府上,曾见过德妃娘娘与项世谦有来往。”
姜朝云道:“那都是德妃进宫之前的事情了,做不得数。”
“两个人举止亲密,小侄曾撞见过几次。”
项世谦是谁啊。
姜映雪最贴心的男宠!
姜映雪死的时候,还怀着那男宠的孩子!
姜宸这番话,可不就在说他姜朝云还不如一个男宠吗?
“皇上,先别着急,这宫中也有证人。”
皇后说完话拍了拍手,一个人带着冬琴走了进来。
和之前相比,冬琴的容色淡了,皮肤经历了风吹日晒,黑了,也粗糙了。
冬琴带着怨毒看向慕白与。
姜朝云对她略微有印象,“你有什么话要说?”
冬琴噗通一声跪下来,“皇上,奴婢当初不是有意要冲撞皇上的,都是因为奴婢发现了德妃娘娘的秘密,德妃娘娘设计陷害奴婢。”
“这个秘密,就是德妃娘娘曾在宫中幽会过项世谦!”
贵妃在一旁打了个哈欠,“冬琴,你说话可要有根据,不然谁红口白牙地说上一通,皇上的清名还要不要了。”
姜朝云默默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
“奴才有根据的,第一次幽会,是娘娘在芙华宫的荷花池边跳舞,被那项世谦看到了,那时皇上没来芙华宫,这舞是跳给谁看的?”
冬琴看着慕白与,嫉恨无比。
她也是奴婢上位,怎么就不懂她们这些奴婢的心呢?何必堵了她们的通天路!
慕白与都懒得看她。
冬琴这人,永远只会在自己的逻辑里怨怼别人。
她要是有心有脑子,做什么不成?便是想爬上龙床,也不是找不到机会。
“第二次,是在七夕宴会上,那日德妃娘娘出去透气,支开了奴婢,奴婢回来见她和项世谦有说有笑的。”
秋笛正义感爆棚地站了出来,“冬琴,你怎么凭白诬陷娘娘呢?跳舞那次我也在,娘娘附近分明是没人的!”
冬琴道:“项世谦在荷花池对岸,那日他还跟一个公公打听了芙华宫中住着的是谁。”
贵妃挑高了声音,“这就稀奇了,既然那男宠都不知道里面是谁,怎么就好上了?”
“给你设计剧本的人,逻辑不够严密啊。”
冬琴脸色一白。
姜朝云旁听着,只觉得都是一场笑料。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那段时日,他天天翻窗,每次离开的时候慕白与都累的昏死过去,白天的行踪都是人人都看着的,哪来的精力关注别人。
更何况,一个男宠,慕白与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慕白与出身低贱又如何,那姿容又岂是凡夫俗子配得上的。
“跳过,说孩子的事。”
冬琴脸色一白,知道这是皇上不信她了。
“奴婢还有证物!这个手帕!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冬琴从怀里掏出那块泛黄的手帕,正是那日项世谦交给兰心的样式。
那手帕慕白与当场就烧了,这个自然是伪造的了。
姜朝云拿过手帕,扫了一眼就丢在了一旁。
这陷害的手段也太老套了些,老套到朕也能一眼分辨出这手帕和与儿绣品的区别。
再说了,与儿入宫之前,是在公主府上当绣娘的,人手一个她的绣品又如何?
“如今德妃妹妹才有孕一个月,那项世谦都死了两个多月了,这孩子如何就成了他的?”
皇后道:“自然是造假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叫太医来给德妃检查一下。”
眼见着这一出漏洞百出的陷害,姜朝云冷冷看向皇后。
“朕心里有数,此事不必再提。”
姜朝云看了一眼皇后,“倒是你,皇后,你如今年纪大了,也在这里听信谗言了,朕看这后位不适合你,你就去冷宫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