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以后,姜朝云愈发黏腻着慕白与了。
赏赐如流水一般进入芙华宫中,这其中有姜朝云的,也有太后的。
太后给两宫的赏赐并没有区别,姜朝云却很明显在偏袒慕白与。
明明是个偏僻的宫殿,此时却成了皇宫中最炙手可热的存在,如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般。
姜朝云下了朝,将公文奏折都带到了芙华宫,准备在这里看。
进了宫门,却看到慕白与带着兰心、秋笛和一众宫人在忙碌,那东西摆了一院子,满满当当。
“芙蓉,你今儿个在忙什么?”
“皇上和太后娘娘给的赏赐太多了,各宫的姐妹们也送来了许多贺礼,臣妾这宫中的库房快要装不下了,我们来整理一下。”
姜朝云疼惜地拥着她,“你如今怀着身孕,何必如此辛苦呢?这些事情自有下人去做。”
慕白与顺势靠着,“左右闲来无事,若是让臣妾整日只坐在在屋子里,那才叫人发霉呢。”
姜朝云赏赐的东西他虽然并不详细记得,但他的利眼扫了一眼,发现少了一尊白玉雕像——这尊玉雕是他送给慕白与的最值钱显眼的物件了。
“朕赏赐你那白玉雕像呢?”
等的就是这句话。
慕白与笑道:“臣妾送给柔嫔姐姐做贺礼了。”
姜朝云问道:“你不是最喜欢的尊白玉雕像了吗?怎么舍得送出去?”
“原本秋笛列的礼单是送些布匹香扇子的,可臣妾觉得不妥。”
慕白与抬眼看着姜朝云,满目柔情,“柔嫔姐姐有孕,到底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臣妾心悦皇上,爱屋及乌,自然也要给姐姐送最好的东西,便选了这尊白玉雕像,其他的东西都去了。”
姜朝云只听到她说什么“心悦”、“爱屋及乌”,哪里能听到别的,更不会计较她大手笔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
只是唯有一点可惜,那白玉雕像是姜映雪搜罗来给他的,不过想来最终给了柔嫔的孩子,也不算委屈了它。
“芙蓉是个懂事的。”姜朝云抚摸着她的长发,只闻到淡淡幽香。
慕白与闻言俏皮一笑,“臣妾有个不懂事的想法,皇上可要听听?”
美人娇俏,姜朝云哪里舍得责怪呢?
“你有什么不懂事的想法,朕尽管成全。”
慕白与眨眨眼睛,媚眼如丝,勾着他的心痒痒。
“皇上莫要再唤臣妾芙蓉了,以后还是叫臣妾的闺名吧。”
不过是这样小小的事情,对姜朝云来说又有什么难的。
“与儿。”姜朝云张口唤道。
下一秒却又顿住了。
叫她的闺名,居然觉得有了几分亲近。
姜朝云看着她还未凸显的小腹,还是如过去那样平坦纤细,不由得意动。
只是想到太医的嘱咐,还是生生压下了欲望,只是在慕白与的唇上反复啄吻。
柔嫔虽然与公主府达成了协议,可到底是克制不住,又大发脾气。
姜朝云刚刚踏入柔嫔的宫殿,就差点被一个宫门内飞出来的瓷杯砸中了头。
在宫中谁敢这样对他?
姜朝云面色一沉,大步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就看到柔嫔挺着肚子,将一个瓷杯就要对准宫女的脑袋砸下去。
“一个茶你都倒不好,是想烫死本宫吗?本宫肚子里的脓肿若是出了事儿,你便是有一百条狗命也赔不起!”
宫女脸上被烫的通红,噙着泪水却不敢让它流下来。
“娘娘饶命啊!”
姜朝云皱着眉,厉声呵斥,“这是怎么回事?”
柔嫔见到姜朝云十分慌张,脸上狰狞的表情还来不及收起。
她连忙起身,想要如同过去那般扭着腰胯,袅袅婷婷走过去,可是隆起的肚子只让这步伐显得笨重,“皇上,您怎么来了?”
姜朝云沉声道:“朕若是不来,当真不知道,你背着朕竟然是这样一副面孔。”
柔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雪白。
她张开嘴辩解道:“不是皇上想的那样,是她故意端了滚烫的茶来害臣妾。”
姜朝云看了一眼那宫女,只见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若是滚水,这宫女脸上只怕已经烫起泡了。”
姜朝云淡淡说了一句。
柔嫔捂着胸口,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便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去同皇后或者太后说,何必同她们发泄?”姜朝云觉得心累。
柔嫔想要辩解自己不是发泄,可是看到姜朝云失望的眼,她哭道:“皇上,是臣妾错了……”
“你知道你错在何处吗?”
“臣妾……臣妾……”
柔嫔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来,姜朝云更加失望,“柔嫔,你是舞姬出身,合该知道做下人的艰难之处,如今你登上了高位,对下人非但不体贴,反而非打即骂,毫无善良可言。”
柔嫔舞姿美妙,他当年也是一见心喜,才收入了后宫。
柔嫔虽然骄纵了些,但也只是女儿家的小任性,他自然也能包容。
后宫妃嫔争宠属实正常,他也是耳濡目染长大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