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上首,周围尽是一些莺莺燕燕。
几个穿着极少的女子,在他身边围绕着,个个痴态毕露,数个酒坛子散落在地上,丝绸被撕裂了一地,场面极尽奢华淫乱。
见到公冶灿来了,男人招招手,说道:“公冶灿一起来呀。”
公冶灿脸上浮起一抹怒气。
“公冶潇!”
那男人怒瞪着眼睛,“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失踪了一段时间,脾气见长啊。”
这中年男人竟然是公冶灿的爹公冶潇。
有了慕白与的爹作比,此时这个爹就显得格外的不靠谱。
明明都是子女失踪,公冶潇却没有显露分毫关心儿子的样子。
公冶灿此时心中怒急,他知道自己的老爹不是个靠谱的,但离家的几个月里,他心里又抱着一些希望,希望他老爹不会过分。
谁知道此时他竟如此大张旗鼓。
这让那些跟着红莲教的百姓怎么想?
只怕在百姓心里,他们与那昏庸的皇帝也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打着为了百姓的旗号,去做那祸害百姓的事情。
在场的几个女子公冶灿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自愿,又有多少人是被迫的。
公冶灿满脸阴沉的走到公冶潇面前。
“我叫你一声爹,是念在你多年的养育之恩上,可你若带头欺压百姓,就别怪儿子大义灭亲了。”
公冶潇冷笑,“你若是还想让那些教众听你的话,你最好表现出一副孝顺的样子,一个连自己亲爹都不孝顺的人,怎么能让众人信服?”
公冶灿的表情,一点波澜都没有。
从小到大,这样的话他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
公冶潇惯会道德绑架他。
“看来爹是选择另一条路了。”
公冶灿目光如同浸透了寒冰。
“爹,儿子也不想对你动手的,在儿子事成之前,只能委屈您就住在一方小院之中了。”
公冶灿没有跟他更多废话,直接叫来了自己过去的亲信,以凌厉之势处理了此事——也多亏了公冶潇是个草包。
虽然他名义上还是教主之子,但实际上却是红莲教的掌舵人。
至于那些趁着他不在就倒戈向了公冶潇的人,他则是一一处理了,没要他们的命,只是分配到下面的堂口里去做事。
何义没想到,看起来颇为不靠谱的公冶灿,竟然也有如此一面。
他想起了公冶灿给他的那枚玉玦,担心他发狂会要回去。
“何兄,张兄,你们既然跟我来了,红莲教跟着我做事,我必定不会亏待你们,便封你们为我红莲教的左右护法吧。”
慕白与:这么草率的吗?
公冶灿给慕白与又封了个圣女。
慕白与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错。
公冶灿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成为最后的胜者的?
而且这辈子因为自己的干预,何义并没有参军,也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有变化。
慕白与的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前看了。
公冶灿重掌红莲教以后,在红莲教的帮助下,将大部分慕家人都救了出来。
守卫流放之地的官兵被他们或策反,或斩杀,其余的流民和普通百姓尽数被他们收编。
少数人誓死要追随慕元帅,准备跟慕元帅和慕夫人一起待在那里,并没有参与进这场轰轰烈烈的行动中。
西北之地也在朝廷不注意的时候成为了红莲教的地盘,被他们牢牢的把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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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甘州竟然被那些反贼拿下了?”
袁天翼将大臣呈上来的奏折狠狠地砸了出去。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朕养着你们,你们连一个小小的甘州都守不住。”
“早知如此,朕不如养一群狗算了。”
袁天翼觉得自打自己登基以来,就事事不顺。
先是各地起了灾害,然后那些愚民们又结成了各路起义军,来反抗他的统治。
如今这些草包将领们又失守了甘州。
袁天翼心理十分不快,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甘州正是他流放慕家之地。
甘州失守,到底是红莲教想要反他,还是慕家想要反他?
看来他处理慕家处理的没错,若说以前是莫须有的罪名,那如今慕家便坐实了反贼的名声。
反正那女人已经死了。
除了那女人之外,他对慕家再无半点情分。
“给朕出兵,去灭了那群反贼。”
兵部尚书颤颤巍巍站出来,“皇上,如今朝中已无可用之人啊。”
袁天翼怒极,“你给朕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朝中无可用之人?新封的镇南将军呢?”
“回皇上的话,镇南将军已经被反贼杀害。”
“那定国将军呢?”
“在红莲教的攻势下,已经连失两城。”
“废物,都是废物。”
袁天翼狂躁地从皇位上起身,焦躁地踱来踱去。
“偌大的朝廷,竟然一个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