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灿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慕氏女就算是没死,流落到蛮荒之处,也不会看上山里的一个猎户的。
除非是那猎户强迫了她。
绝不会是今日这般夫妻恩爱的模样。
公冶灿收回那些奇怪的想法,想着那些官兵应该不会查到这个村子里来,自己还是先安心把伤养好吧。
不过,公冶灿看着何义,“在下还没问过兄台大名。”
“在下何义,这是我娘子慕白与。”
公冶灿:……
这打脸来的猝不及防。
他仔仔细细打量着何义,这男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竟惹的慕氏女看重。
这何义长得不错,身材高大,身手应该也是不凡,但符合这三个条件的男人,慕氏女想必也见了不少。
看来,他并人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或者是独特的人格魅力了。
公冶灿想了想自己。
在他爹成立红莲教以前,他在他们十里八乡也是青年才俊,只是他有意的小姐们都看不上他。
如今倒是有些女教众频频对他示好。
唉,往日之事不可提。
他现在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伤者。
公冶灿想到刚才何义表达了对皇上的不满,满怀希望问道:“何兄,你和夫人可否愿意加入我红莲教?”
何义看向慕白与,“我媳妇说了算。”
慕白与不知道前世何义是怎么走上高位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她尽量不干涉何义的选择。
何义见慕白与让他自己决定,他便不假思索拒绝了。
“我不过是一介草民,你们红莲教太过危险了,实在不适合我。”
慕白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她以为何义会选择加入。
其实何义想的也简单,刚才媳妇儿说如今乱世群雄逐什么鹿,救这人也只是为了结一份善缘,这人不一定是最后的胜者。
而且看到公冶灿身上的伤,他觉得跟着红莲教实在是有些危险,他自己倒是不怕,可是媳妇儿怎么办呢?
现在还没有乱到大树村这里,他还是等等看吧。
公冶灿倒也没有失望,这种情况他实在是遇到过太多了。
反正他还要继续在这里养伤,这段时间,他就不信自己拿不下他们夫妇二人。
强打着精神说了几句话,公冶灿便要休息了。
两个人到了院子里,何义问她,“我这个选择对不对?”
慕白与的目光仿佛闪着星星,“你走你坚信的道路就好,我相信你。”
何义觉得他心中仿佛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
他动容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谢谢。”
这是何义人生中的第一次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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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张小翠在村子里捕捉到了何义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何义每次进山都要几天的时间,这次怎么不到一天就回来了?
难道是那女人说是去山中打猎,实则只是为了拦着何义去她家。
张小翠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其实这个女人是怕自己抢了她的老爷们儿吧。
张小翠决定去何义家看看。
何义家此时大门紧闭,看起来像没有人的样子。
可张小翠确认自己刚才确实没有眼花,她便想要去敲门。
可是想到何义上次对自己疾言厉色的模样,张小翠又觉得此时何义一定是被狐狸精的媚术迷住了,所以有些听不出好赖话。
张小翠决定爬上墙头悄悄看看。
她蹑手蹑脚走到院墙边就开始往上爬。
大树村的孩子没几个不会爬树的。她动作轻,三两下就爬到了墙头。
她探了个头,往院内看去。
只见何义抱着个女人忘情的吻着,这女人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狐狸精吗?
那女人喉咙里发出了羞耻的声音。
张小翠心里极为不耻——正经的女人家,谁能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浪荡?
只有骚狐狸以白天勾引男人为荣。
可她的目光却止不住的想往他们身上看,她决定打断他们俩的好事儿。
可是正准备跳下墙头时,却透过何义家破烂的灶房门看到里面躺着个人。
那男子肤色苍白,依稀可见得容貌俊秀。
张小翠正要仔细看看,却不料动作太大,发出了一点动静。
何义迅速转身,胳膊一甩,一枚石子冲着墙头飞来。
张小翠被吓了一跳,双手松开了,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发出一声惨叫。
何义和慕白与开门,看到张小翠躺在那里抱着腿哀嚎不止。
张小翠看到何义便愤怒大喊:“何义,你凭什么为了那个狐媚子攻击我,同为大树村的人,你居然还想要我的命,我祖母给你看了多少次的病啊?”
“你对得起我祖母吗?”
何义也没想到趴在墙头上偷窥的人是张小翠。
但他对她的惨状无动于衷,只是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乐意在哪就在哪,你凭什么管我?你去管那个贱女人啊!你眼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