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呐,丫头诬告小民,怎可轻信啊。”
“人家丫头还是个**岁的孩子,难道还会说假话吗?”
“那是被教唆的呀”
“那你教唆教唆丫头说谎话,本官听听。”
“这”
西门操再次语结,算是领教了这老粗的厉害,看来不能小瞧了这头莽牛。
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西门操再次平展了舌头,忽地阴笑道:“口说无凭,落字为证,说得再多也没用。小民有契约在手,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便是法律,岂是他们所能诬告的。”
牛知府微微一眯眼,随之又大睁:“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跟本官说这么多废话,以为本官是你老子吗?”
废话说得多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西门操费解,耳听怒声训斥,登时有感,以往老子还活着的时候,训起话来便就神似眼前这位莽牛啊。
于是赶紧恭首道:“小民这就叫人取来。”
契约这等重要信物,必须秘密束之高阁,不便随身携带。西门操这就转身向着身后的一宗爪牙扫视,登时人堆里蹦出一个小子,一脸媚笑地上前听令。
正是贴身心腹吴奇。
咦?这货从哪里冒出来的?
先前那一场“棒槌”大战,小健哥率众痛歼群狗,独独让这货逃走了,这货本来逃得鬼影不见,此时竟然又偷偷溜回来了,真他娘的就是一只狡猾的披着人皮的狗。
取契约务必要用最忠诚的狗奴才,主子低语交代两声“爱犬”,吴奇训练有素地拔脚便奔。
不一会就叼着猎物返了回来。
一纸契约完整地交到了主子手里。
盯着契约上歪歪扭扭的一行行墨字,西门操不禁地荡起了得意的奸笑。
这可是出自大名鼎鼎才高没几斗临安第一公子的大手笔,那一张白纸上似乎都散射着金光闪闪的光芒。
“大人,请看。”
西门操双手呈上,面上的神情更是得意。
牛知府单手接过,瞪大眼睛仔细辨去。白纸黑字,固然没错。标准的卖身契约文本,文辞交代清楚,也没错。记得丫头怜儿说过这契约是动了手脚的,上面“五年”二字被西门操改作了“五十年”,于是再次认真分辨,可是上下审视三遍,竟也没有察觉出“五十年”三字有何异常。也难怪,西门操这一手歪歪扭扭的烂字大概也就小学生的水平,要想在烂字里面挑出破绽,不太容易。
还有一点,别看牛知府牛眼如铜铃一般,视力却只有08,故而有所影响,再者,眼大往往漏神,再次受影响。再再者,牛眼是色盲,一天中的某一时段又变成了近视眼,大大地受影响。
老牛看了半天,没耐心了,转过脸来,面向怜儿:“丫头,你说人家契约上动了手脚,本官怎么看不出来呀?”
怜儿应声凑过去,探着脑瓜就向那一纸契约上瞅,瞅了半天摇摇头。
牛知府便问:“怎么,你也看不出来?”
怜儿童真地应答道:“我不识字。”
“不识字,你丫的乱瞅啥?”牛知府不知是真得生气了,还是假装生气。
丫头的不幸遭遇其实老牛早就听小健哥说了,十分同情这个可怜的丫头,本想相助小健哥一臂之力,那想小健哥今日导演的好戏并没有给他设一个角色,只得作罢。
但是让小健哥没有想到的是,这头莽牛竟然不请自来了,是误打误闯呢,还是故意前来插一腿呢?这个就只有老牛心里最清楚了。
来了也好,大戏进展到现在,剧情意外发生了变故,此时的情节全在自己计划之外,不妨让这头莽牛搅一搅浑水,尽情释放吧。反正救出怜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也算成功了大半。
受了老牛一声训,怜儿呲着小牙扮个鬼脸,撒丫子又跑回了小健哥身边。
一边的西门操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瞥了怜儿一眼,满眼里都是轻蔑。
这个时候,该当小健哥出场了。
在一边看了大半天的闲戏,小健哥伸个懒腰,爱抚一把可爱的丫头,这才迈步上前,出手便直指破绽。
“大人,请看。”
“这契约上的五十二字,明显一大一小书写不一致,字距也明显十分紧凑,显然有问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契约所写原本就是五年二字,只是后来又被别有用心之人在五字和年字之间的夹缝中添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所以就变成了五十年,这等拙劣地小伎俩也就是糊弄糊弄小孩子。”
牛知府再次瞪大了牛眼,这么一看,果然有问题,大大的问题,当即脱口一声:“果然如此!糊弄小孩子的小伎俩,难道也想糊弄本官吗?呔,大胆了!”
这一声雷霆狮子吼可把西门操惊地浑身抖了三抖,倒不是害怕,嗓门太他妈大了,惊死头驴,连忙上前赔话道:“大人莫要受蛊惑,亏他令狐小健能想出这等损人的小伎俩”
“我看是你的小伎俩太损人了吧!”
“大人,您是公正无私的官老爷,应该清楚凡事必须要有确凿的铁证吧?怎能凭他令狐小健几句话就断定是小民的不是?”
说着面向小健哥,怒目相向道:“小子,你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