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无赖的行径,流氓加强盗更加贴切。
尽管西门操很无赖很无耻,可是小健哥一时竟也无法反驳他的理论。从强盗的角度来讲,他的说法也不无道理。
赌归赌,抢归抢,不相干的两码事。赌棍和强盗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各有各的方式。
先前小健哥通过“赌”得到的东西,现在西门操想要通过“抢”夺回来,没有耍无赖,没有异议,正当行为,西门操自认为。
果然,只听西门操得意道:“本公子这叫重新夺回失去的东西,有什么错?难道强盗抢走了我心爱的东西,我不应该夺回来吗?”
就算强盗抢走了强盗的东西,强盗也必定要从强盗手里夺回失去的东西,何况是小健哥呢?
究竟谁是强盗呢?
说这话的时候,大概西门操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本就是一只强盗。
话儿说到现在,一箩筐。
“全是废话!”
小健哥怒上了眉梢,愤然怒叱:“他奶的,说到底你就是想跟小爷干一仗,偏要说这么多废话,逗小爷玩呢。”
小健哥何尝不是在逗流氓玩儿,如果小健哥不挑逗流氓,恐怕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就把怜儿救出来。
这一声显然小健哥是故作愠怒。
话儿说到这份上,开仗已是不可避免。
是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西门操登时被小健哥的怒吼激起了性子,泼口回骂:“他姥姥,臭小子还这么嚣张,睁大眼看清形势,现在不是你小子以多欺少的时候了。”
换句话说,现在有给老子撑腰的了,所以就该老子嚣张一会了。
簇拥在西门操身边的是一群凶恶的屠夫和猪仔,难怪西门操如此嚣张。
“妈了个巴子,少跟这小子废话,老子直接杀上前去,将这小子毛都拔光了,让他变光猪,给西门老弟出气。”这时龅牙驹按耐不住了,狠狠地嚷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大砍刀,便就恶吼一声:“兄弟们,给老子杀过去。”
话音还未落地,当先一步蹿了出去。
果然是屠夫的气势。
只见一阵黑旋风刮过地面,五步之处龅牙驹突然僵挺了,暴睁得的双眼直勾勾望着前方,眼神中闪烁着惶遽的神采。
身后的一群群一丛丛“猪仔”还没抬起脚跟呢,见到头儿这等姿态,不由也都怔在当场,纷纷充满惊奇的目光射向一方。
那一方,恍如神从天降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身紧身黑衣,如瀑黑发,古铜色皮肤光泽闪闪,十分的英姿飒爽。
十四妹。
此时就站在龅牙驹面前不及二步的地方,眼看着龅牙驹就要收势不住撞到了十四妹身上。
恰恰相反,龅牙驹反而僵挺了身子,满目惊恐,只片刻,竟是慌张着向后连退了数步。
白日里见了鬼一样。
十四妹是龅牙驹的死对头老冤家,大龅牙吃过十四妹不少苦头,难怪他会见之则惧。
其实女人不可惧,女人冷不丁得从人堆里冒出来,且如同鬼一样眨眼就站在你眼皮底下,才最可惧。
这样的女人如同女鬼。
龅牙驹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子,连眨眼皮从头到脚打量了数遍,方才确认无误果然是十四妹。
这三八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妈的钻到老子眼皮底下,竟然都没有一点察觉?
龅牙驹还在余惊未了,十四妹如同女鬼般阴森的尖叫起来:“大龅牙,姑奶奶我来看你了。”
来看我?还是来吃我?
这声音怎么这么叫人发毛啊。
龅牙驹不禁地浑身一抖。
“见了姑奶奶,还不下跪。”命令的口吻。
龅牙驹紧跟着一个激灵,差点跪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气势着实吓破了龅牙驹的蛋。
“还不跪下,受死。”
这一声,龅牙驹总算回过了神,见面就想让我受死,以为你是神呐?去死吧!三八!
龅牙驹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霍然而起,手中大砍刀猛指十四妹:“臭三八装鬼唬老子,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大龅牙绝不是吓大的,只会被吓死。
这辈子还不曾被人吓过,今日竟然着了这女人的道,龅牙驹怒了,手中的砍刀当空乱舞,蛮横道:“臭三八,你我这些日子河水不犯井水,今天你脑子哪根筋犯了浑,要来趟这滩浑水。”
十四妹应声回击:“姑奶奶这些日子瞧你嚣张的不顺眼,今天来这里替小健兄弟教教你怎么做人。”
一边的小健哥听到十四妹这一声,不由地瞟过一眼,满目生情地望着十四妹。
“小健兄弟”以往日子十四妹面对外人便是如此称呼自己,在外人眼里自己和十四妹如同姐弟一般的情谊,可在隐秘的世界里,却是另一番哥哥妹妹的景象。
人的称谓就是这么奇妙,表面的正经,背后的不正经。
龅牙驹却被这一声激怒了,翻动着外露的龅牙,大骂道:“我看你是闲的没事了,故意来找茬”
“十四妹不是闲的没事故意来找茬。”正要怒喷,一边的西门操走了过来,细声慢气道:“难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