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爷爷这才看清了面前这个流氓的真实嘴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无赖,今日之劫万难得脱,不禁气得浑身发抖,气愤道:“你就是个无赖,逼人太甚,不得好报。”
勾三皮眼珠子一瞪,登时火冒三丈,满脸凶气道:“吆嗨,小老儿来脾气了,没尝到苦头,就以为老子在逗你玩是吧?”
手掌一摆,喊一声:“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老儿。”
身边的三个爪牙顿时一哄而上,张牙舞爪挥起了拳头,又要惨无人道的发泄兽性。
前几日老爷子已然受了这伙兽类一顿毒打,差点翻了白眼,如今再来一遭暴风骤雨何能承受?这一顿拳脚下去,多半一条老命就此交代了。
这伙兽类当街殴打老年人,简直就是残暴无人性,稍微有一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就不怕打死人偿命?
只能用兽类来形容,兽类的头脑里是不会有生命和死亡概念的,眼里只有猎物,或者咬死他,或者吃掉他。
土街上行人寥寥,就算仅有的几个行人见到这等恶劣的行为,也都低下了头加快了脚步惶惶离去。
此时无人上前相助,天上也不可能再次掉下一身正气的西门公子,怜儿爷爷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危急时刻,只听一声响亮的稚嫩声音大喝道:“谁敢打我爷爷,我就告诉西门叔叔,让他教训你们这些坏人。”
爷爷面前,怜儿大伸着手臂勇敢地保护着爷爷,那弱小的身躯眼看一阵风就能吹跑了,可是小丫头无畏无惧,拼死也要护卫爷爷。
小丫头的姿势就像螳臂挡车一般可笑,地痞们瞧着就想笑,可是听到一声呐喊立时都放下了爪子,交头接耳起来。
西门叔叔这四个字还是相当有分量的,不得不冷静地掂量一下。
三个爪牙不敢轻举妄动,纷纷把目光投向身后的老大。
勾三皮不过也是个小混混,心里面其实早有忌惮,只是表面假装凶狠而已,听得怜儿摆出了西门操,故作不屑道:“小丫头人不大,也学会吓唬人了,翅膀还没硬的小鸟还想吓唬老雕,笑死人了,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拍成肉饼。”
“你敢!”怜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挺起了胸膛。
只是小胸脯太瘦看不到一点凸起。
勾三皮在小丫头扁平瘦小的胸脯上撒了两眼,淫笑着抖了抖膀子,下流地说道:“小丫头片子,要不是看在你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的份上,老子定要一口吃定你,这一巴掌勾叔叔先给你记着,等你一对小奶发育好了,勾叔叔再来吃上一口。”
下流的话语引得其它三个爪牙阵阵色笑,地痞流氓们登时来了兴趣,这才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不要脸的臭流氓。”怜儿虽却也有自尊心,面对流氓,厉声臭骂。
“还挺嘴硬。”勾三皮撸了撸袖子,哼唧道:“再嘴硬,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
动手动脚的,像似要捉小鸡的样子。
面前的小雏鸡卖到窑子里肯定能值个大价钱,这些日子臭流氓就在打小雏鸡的主意,天天做梦都梦到银子咯牙。
罪恶的阴谋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计划了很久,流氓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眼见面前这几个流氓豺狼一般的德性,怜儿爷爷下意识地拉了孙女一把。
那料怜儿不退反进,向前迈了一大步,大声道:“西门叔叔已经收了我做女儿,看你还敢动手!”
勾三皮一怔,忽来一句震碎耳,还真有点傻了。
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还有这一手,不管是真是假,不得不慎重掂量一番了。
怜儿是个童真的孩子,从来没有撒过谎,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这句话自然不假。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并不接受西门操这个“父亲”,那是一种天生的排斥感,说不出为什么,尽管西门叔叔是个大好人,宁可付出一切报答恩情,却不愿认这个“父亲”,也不愿意亲口提起,只不过此时事态危急,也不得不搬出救兵了。
小丫头急中生智,这么一喊,还真让流氓们心怵了好一会。
流氓最怕的是什么?
流氓头子。
勾三皮总算收起了罪恶的爪子,狐疑地目光在怜儿脸蛋上审了一会,阴笑道:“小丫头有两下子,也知道抱大腿了。看在西门公子的面上,再饶你一次。不过,欠老子的钱没得商量,早点还上,老子就不纠缠你们了。”
话音刚落,只听怜儿又是一声大喝:“我们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你。”
“吆嗨,臭丫头,让你三分,还跟老子叫板了。”勾三皮又瞪起了眼珠子,嘴巴歪到了一边:“不给钱是吧?”
手指一挑,恶狠狠道:“给我抢。”
三名爪牙如狼似虎又扑了上去,这一次无论如何要给爷孙俩点颜色瞧瞧,免得丢了流氓的威风。
“臭流氓土匪坏蛋”
怜儿拼命地挥着小胳膊阻挡流氓侵犯,一边竭尽全力地痛骂着,可是小胳膊怎能扭过大腿呢,两下子就被恶狼们甩倒在地。
恶狼们眼中根本就没有小丫头的存在,盯得是丫头身上那只包袱,一把抢过来就在里面翻弄,狼爪子抢食一样,眨眼就把包袱翻了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