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直接木棍一穿,点把火烤了吃。”马克浪迫不及待应声道。
“我看,还是做一锅麻辣鱼火锅最妙,又麻又辣吃起来才带劲。”跳蚤儿有滋有味地说道。
“水煮鱼片也不错呀,清淡的味道纯纯的”
“暧昧的味道更是回味无穷,听说有一种做法叫潘氏莲花鱼。”
小子们都瞪大了眼:“还有这种吃法?”
“有!”
“据说就是那天下第一裆妇发明出来的新奇吃法,味道十分的暧昧”
“哥吃的是鱼,又不是暧昧,鱼的味道如此暧昧,还怎么咽得下去,估计口水流的都要脱水了,有伤身体,还是罢了。”
饱食之前先要研究一下吃法问题,坏小子们口味不一,众口难调,叽叽喳喳为此争论不休。
忽听小健哥高声道:“如此美物,以我们的手艺还不糟蹋了东西,我看不如找一家饭馆代为烹制,岂不省心。”
“好办法,我赞同。”
这个提议不错,饭馆的师傅厨艺自然比一群贪吃小子强百倍,而且还能做出点花样,口感质量都有保证。
小子们纷纷举手赞同。
打定主意,立马行动,日头正高,小子们食欲膨胀,纷纷拍拍屁股拔腿就走。
跳蚤儿扔了杀猪刀,搓了搓手,拎起树枝上的大鱼就要窜去,身后一缸的杂鱼也顾不得了。
就在这时,忽地门外闪进一个人来,长袍大褂,是个干瘦老头,来人正是救治小健哥的老郎中。
昨日小健哥被鱼砸晕多亏兄弟们及时送到老郎中处,才得保无碍,度过劫难后老郎中又将小健哥安置在一家幽静小舍静养,此时中午时分便来探望,恰好与小子们撞了个满怀。
老郎中背着药箱悠悠而来,方一进门,差点被小健哥撞翻,晃了几晃,只见面前小健哥神采奕奕,不由欣然道:“令狐少爷,能够下床行走了,可喜可贺呀。”小健哥的身份老郎中依然知晓。
不待小健哥会话,马克浪抢上前道:“老郎中,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呢。我家老大身体已经痊愈,都能下地跑了呢,多谢你的照顾,十分感激,我们请你下馆子吃鱼。”
说着,就上前扯拉老郎中。
“吃鱼?”老郎中一愣,忙道:“且慢且慢,这是吃得什么鱼?”
跳蚤儿手提大鱼上前,扬手一晃:“吃得就是这条谋害我家老大的罪鱼,这么大个的鱼恐怕你一辈子也没尝过吧,随我们去品尝,不要客气。”
好大一条鱼!估计差不多有二十斤。别说吃,老郎中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淡水鲢鱼。老郎中昨日就已知晓大鱼和小健哥之间的故事,今日一见被剥的白花花血淋淋的大鱼禁不住心发颤。
太残忍了,好好的一条活鱼竟被糟蹋成这样,瞄一眼都不堪目睹,何能咽得下去?于是连声婉拒。
小子们强求不得,只好作罢,正欲鱼贯而去,老郎中急忙喊叫道:“令狐少爷且慢,你大概忘了需要结算一下吧?”
心急火燎的,倒是忘了给付医药费,小健哥眉头一皱,回头向诸小子们,故作责备道:“不像话,你们找人看病不给钱呀,还要老郎中亲自跑到家门口讨债,还有没有礼貌?”
马克浪鱼眼一转,歉意地解释道:“回老大,我们是这样想的,之所以没有结算,是想等你完全康复,再观察两天没有任何后遗症,最后再结算也不迟呀。”
小健哥不高兴道:“奥,考虑的蛮周全么,你们这份情,大哥心领了。不过这可不是我小健大少一贯的风格,我可是一贯不拖欠人家钱款的。老人家也算我们临安有口皆碑的人物了,有医德有口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人家救了你的命,就要报答,就要给钱,而且要多给,这是人品问题,你们还等什么,掏钱。”
说罢扭头便对老郎中送上灿烂的笑:“老人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别担心,本少爷不差钱,一共多少,尽管说来,本少爷一向都是很慷慨的。”
老郎中松颜一笑:“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工夫钱就免了吧,只收个医药费,令狐少爷给个一两银子就行了。”
小健哥面色不动,扭头道:“听见没有,一两银子,老人家挺照顾咱们,咱们也不能小气了,再给老人家加一两。”
马克浪诸人一愣神,互相对视几眼,老大看病,这还要小弟们垫付医药费呀,还假作慷慨加一倍呢,真黑。
迫于淫威没办法,只好乖乖掏口袋,最后一晒,总共两大把铜板,今日小子们匆匆出门都没带多少银两,心里早就明白着,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老大,掏光口袋也就这些了。”老二马克浪将大家身上摸出的铜板凑一起,送到小健哥面前。
小健哥瞪着眼睛怪叫一声:“有没搞错,一到付账的时候你们就哭穷,还有没有义气。”
伸手连摸口袋,竟然底朝天,一个字儿都没有,只好尴尬地向老郎中摊了摊手。
老郎中颇感失望,摇摇头道:“既然令狐少爷没带闲钱,这样吧,就先赊着吧。”
小健哥却义气道:“赊账不是本少爷的风格,老人家,你且稍后。”拖着唱腔说着,目光却在四处打转,飞快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