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疑惑地看着武二郎,只见他神色慌张,焦虑不安,两只手放在身下不停地搓着。
见小健哥征询自己,连忙摆手道:“这哪是什么鸡血石呀,令狐少爷说得对,鸡血石哪有这么红的透明,那不成了鸡血之王了?”
紧张之下,方觉这鸡血之王说的不妥,连忙又改口道:“越不透明越证明不是鸡血石,令狐少爷好眼力,这就是一个红水晶戒指,乃是寻常不过之物,家母生前佩戴饰品。”
这小子说话结结巴巴地,干嘛这么激动,不值钱就算了,硬要说出个鸡血之王,这话说地前言不搭后语的,太没水平了,这不是欲盖弥彰么?还没和你绕弯子呢,你先说漏了嘴,你说我还会信你么?小健哥于是不动声色,取出戒指往手指上一戴,一阵凉丝丝的感觉直透指心。
“瞧,这水晶戒指戴着蛮合适嘛。”小健哥向喜洋洋摆了摆小拇指上的戒指。
喜洋洋看出少爷喜欢这戒指,便迎合道:“你的手指和这戒指简直是完美搭配,非它莫属啊。”
武二郎见小健哥动了心,急了,跨步上前:“令狐少爷,这枚家母遗物对我太重要了,是我家传之物,不是我小气,这枚戒指真的不恩能够随便送人,还望你手下留情。”
小健哥心道:“这还没说要呢,这小子就沉不住气了,瞧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算是剜到他心头肉了,看来这戒指还真有些名堂,不是鸡血之王,也是水晶之王了,今日我可是走大运了。”
心里一阵窃喜,更加决意得到这戒指。
“这枚戒指既然是你老母遗物,原则上说我是不能够夺母所爱的,不过呢,这戒指戴在手指上太合适不过了,你瞧,简直太完美了,和我天生一对地生一双呀。自从我一戴上它开始,就有种感觉它就是我亲密的恋人,怎么舍得把它摘掉呢?二郎,难道你忍心让我失去爱人的痛苦么?拆散我们一对甜蜜的姻缘么?这么做不是太残忍了些?”小健哥有点楚楚可怜,又有点不高兴的责备道。
“这未免太夸张了些吧?不过就是一枚戒指而已,怎么就成了恋人?”这么一说,反倒是自己的罪过了,武二郎被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搞得哭笑不得。这强行索取不说,自己就此成了破坏他人幸福的罪人了,这是哪门子道理呀?
“不过就是一枚戒指而已,你都这么说了,何足道哉?我相信二郎是个豪爽慷慨之人,不会计较这枚小小水晶戒指的,权当送给小孩子玩耍的玩具了。”小健哥抢口狡辩道。
接着将那水晶戒指放回盒内,大度地顺手一抛,喜洋洋阴笑着双手接住。
“可这是家母遗物呀别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就”武二郎这下子可真着急了,他逾时惶急越是显得这枚戒指的珍贵,小健哥阴阴暗笑:“吃定你了。”
眼瞅武二郎苦苦哀求,更是不能松口。
喜洋洋插口道:“武二公子,你可记得我家少爷的恩情?如果今天不是我家少爷仗义出手相助,不仅被你大哥私吞的那一万两银子得不到,还落得个受气的窝囊。按道理,我们就是跟你索取一半报酬也不为过呀。可是我家少爷宽宏大度,只收了你一成酬金呀,你也该心里有数吧。现在不过就是看上了一个小小戒指,还是个你娘用过的二手货,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么?”
这话说得好像是光明正大之举,虽是做了善事,就向别人强索回报,又是什么道理?话虽如此,不过还是有一定歪理,武二郎本就是生意人,人情事理,这话放在生意场上还是在理。其实这就是在做生意,人家帮了你忙,帮你赚到了钱,你当然要拿出一些财物来回报人家。
“我”武二郎有理说不出,顿时哑口无言。
趁着武二郎发呆时,小健哥赶紧让喜洋洋收拾好金面具和戒指,顺便又抓了桌上那把玉刀,话没道一声就溜出了屋子。
那把赔皇帝下葬的不吉利之物,究竟还是下了手,此物小健哥其实早有心仪。
武二郎只好快步跟随,极不情愿地送别二人,心里郁闷之极,事已至此,可表面上还是要应付一下,便陪着笑脸故作感激相送。
送出门来,小健哥假意安慰了几句,而后就向着对面武大郎家门一头扎去。
身后武二郎立时瞪了眼,呆如木头。
下一个目标就是武大郎了,武大郎与武二郎房宅几步之遥,小健哥一头扎进门来,鱼贯而入。
武大郎正在院子里溜达,陡见小健哥闯入,心知其来意,憨笑一声,勉强露出笑脸,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了。”
那面孔真别扭,笑起来怎么看都像是哭丧着脸,这矮矬子口拙舌笨,面部表情也不惹人喜爱,比他弟弟差远了,可没想到贪财的本领可是超强呀。小健哥这么想着,面对一张哭丧脸实在没心情,不愿和他废话,开门见山就道:“武大郎,我来取东西了,准备好了没?”
“在屋子里呢。”武大郎木讷道,也不请进屋,傻傻地站在原地。
“这矬子长了一张苦瓜脸不说,说起话来还这么生硬,就像谁欠他似的。是你欠我的,请你搞清楚了大哥。”小健哥暗自没好气,冷撇一眼不屑搭理,阔步走进屋去。
武大郎与武二郎房舍只隔一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