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钢帮帮主大头钢好吃烤串,这个嗜好人所共知,所以一般都能在城东的美食街找到他,于是大家拔足直奔那里而去。
穿过几条马路就来到了美食街,远远就看见一家露天酒铺前一只光溜溜的大脑袋特别扎眼,大白天的比一只灯泡还要闪亮耀眼,这独一无二的大脑袋可是大头钢的标志,小健哥一眼就认出来了,隔着老远就迫切地大声呼唤道:“大头老哥,我想死你啦。”张开手臂就如老鹰般扑了上去。
那大光头正坐在那儿吃烤串,闻听身后有人呐喊,就转过头来,露出了完整的一副面孔,此人狮鼻牛眼,一脸悍相,身骨相当粗大,手臂上纹着一只猩猩图案,尤其是那颗发光的大脑袋特是扎眼,油光贼亮,硕大如箕斗,光亮如灯泡,看上去足有三十来斤重,就算大嘴嚅的大脑壳与之相比也自叹不如。
大头钢嘴里嚼着肉串,油嘴光亮,见了小健哥众人,咧嘴哈哈一笑,跳起身来,摇晃着大脑壳,张开猩猩般的双臂,飞速迎了上去。冲到跟前小健哥方才注意到他那双油乎乎的大手,眉头一皱,连忙扭身躲避,那料大头钢动作敏捷,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他紧紧捉住,油污大手随即在他身上又拍又打,又摸又捏,热情的不得了。
面对大头钢的过度热情,小健哥落入其手,只觉骨头都酥了,毫无还手之力,盯着他那一双脏兮兮的油手,紧皱眉头,痛苦不堪,只好无奈地做了他的抹布,任其油手在身上大肆蹂躏。
大头钢揉捏一番,油手基本擦干净了,便又在他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大咧咧地道:“兄弟,好多天不见了,腮帮子上的肉又多了。”比对他肉嘟嘟的胖脸,自己的肉真的是相形见拙,小健哥欲语无声。
大头钢跟着来了一个庄稼汉式的热烈拥抱:“好多日子没有聚聚了,来,兄弟,咱们坐下吃肉串。”说罢,又转身去拥抱表弟跳蚤儿。
大头钢连珠炮似地热情令小健哥毫无开口机会,就被大头钢扯到了桌边,按在了座位上,大头钢又招呼了表弟跳蚤儿、十四妹、喜洋洋、大嘴嚅四人就坐。这大头钢生性粗憨豪爽,就喜欢人多热闹,众人知他脾性,也不与他客套,各自一屁股坐下来就伸手去抓那盘子里的肉串。大头钢又要了一坛好酒,多点了十几盘肉串,众人便头对头地围坐在一起,吆吆喝喝地大吃大喝起来。
多日不见,亲得慌,小健哥与大头钢连干三大碗后,扯七扯八拉了些家常里短,这才进入正题,小健哥道:“大头老大,小弟今日前来,是想找你帮个忙。”
大头钢一边吃着肉串,一边道:“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小健哥叹口气道:“今日我们兄弟可被人整惨了。”
大头钢眼珠一瞪:“谁找你们麻烦了?”
这时跳蚤儿突然跳起身来,表情激动地插嘴道:“哥,小弟被人欺负得没脸见人了,你一定要给小弟出这口恶气呀。”太过激愤之下,扯拉了屁股上的伤口,痛得一呲牙,赶紧伸手去揉屁股。
大头钢见表弟屁股有些不对劲,就问道:“表弟,你屁股怎么了,干嘛摸屁股?”
跳蚤儿哭诉道:“哥,我被人拍板子了。”
大头钢闻声大叫一声,手里半截肉串往桌上一扔,怒道:“谁这么大胆,敢动我兄弟,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手在跳蚤儿肩膀上一拍:“说,是那个混蛋欺负你?哥绝对饶不了他,逮住了把他串成肉块烤了吃。”
跳蚤儿最感动的事就是每当自己受了委屈,表兄都会挺身而出为自己出气,每当表兄挺拔的雄姿矗立面前时,心里就倍感亲情的温暖,于是涕泪横流地将心中对仇人蔡青的刻骨之恨一古脑地宣泄出来。
得听表弟被一姓蔡的鸟人欺负,大头钢越听越来气,忍不住暴然而起,泼口骂道:“这姓蔡的烂人真他娘的狗胆包天,在临安地头上谁没听说过我大头钢的名头,胆敢动我兄弟,就是跟我过不去。这烂人,我定要将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为兄弟你解恨。走,咱们这就去找那烂人算账。”大头钢生来急脾气,暴喝一声,纵身就要招集小弟们找那蔡青干仗。
十四妹也是仗义豪情之人,见大哥挺身而起,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吆喝了手下小弟,抄起身上家伙就要行动。
见大头钢脑门窜火,说干就干火气撩人,小健哥连忙劝止道:“大哥莫要急,这蔡烂人只怕背后里还有些来头,咱们先分析分析敌情再办他也不迟。”
大头钢脸上凶戾之气浓重,霸气横秋地嚷道:“怕他个头,在临安地头上老子还不曾怕过谁。还跟他废话,老子抄家伙上去就干祂娘的,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
小健哥素知这大脑壳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会意地哈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论打架,那姓蔡的小子与你钢老大相比,简直就是小鸡子对老虎死翘翘。我相信大头老大一出马,必会将那厮撕成无数碎片。
不过,干仗也要讲点策略,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如果那厮是个直来直去的横角色,那可算对了我们的胃口,我们就直接找上门杀过去,干祂娘的。如果那厮是个诡计多端的小人,对付他可就要多些心眼了,万一他布下口袋设下机关等着我们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