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和袁文绍都是武勋集团,宋朝重文轻武,他俩和清流文官集团可不是一个阵营,在仕途上能帮盛长柏盛长枫的不多。
而文炎敬他自己就是个需要被盛家提携的人,更遑论提携盛长柏了。
再说妻族,盛长柏有出身江宁海家,祖父是两代帝师,父亲是从三品的布政使司参政的妻子海朝云;盛长枫却也有出身世代书香官宦,族中出仕为官者数不胜数,代代簪缨,绵延一两百年的世家望族的妻子柳橙妍。
就某种程度来说,盛长枫能从妻族那获取的助益比之盛长柏还大。
至于母族,王若弗的娘家早已没落,能给予盛长柏的助益不多。
是以,总体而论,盛长枫不如盛长柏的原因,很大程度就是年少时的教育出了错漏。
绝大多数人不可能天生初入职场就能游刃有余,并得上司青眼,若这个人能做得到,排除基因彩票的概率,剩下的全是有人教导、传授经验技巧,并带着进行实操、纠错复盘、再实操,直到通达为止。
不然没法解释顾廷烨这个男主都有栽跟头的时候,咋就盛长柏这样幸运,一进官场就平步青云,事事顺遂。
若是盛长枫享受到了一样的待遇和资源,盛长枫应该也不下于盛长柏才是。
而盛紘之所以会这般区别对待两个儿子,老太太的挑唆绝对占大数。
同一屋檐下的一家人,大家都是个什么习性套路多多少少都心里有数,且老太太也不是每次告诫盛紘要嫡庶分明,区别对待的时候都清理了周围奴仆,单独劝说的,盛长枫如何能不知道老太太不待见自个儿。
独木难成林,盛长枫就不明白了,盛家第三代就两个男丁,亦没有皇位、爵位可承袭,嫡庶分明个什么劲儿?
不应该是好好教养,让两个孩子都成才出息,撑起盛家门楣吗?朝中其他人家不也是这样培养家中儿郎的吗?
万一嫡出的盛长柏是个阿斗,不能成才,想要及时调头时发现盛长枫被耽误了年岁,怎好?
是以,这会儿发现父兄都开始不待见老太太了,老早就对老太太有意见的盛长枫只会比他们态度更差。
且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现在是郡主,妹夫是国公,老太太抚养的明兰又算计过自己妹妹,盛长枫于情于理都不能待老太太有甚好脸。
在盛家留有人手的林噙霜知道老太太的处境后很是乐呵好了一阵,惹得盛长枫柳橙妍每每过来探望,都直夸赞林噙霜光彩照人,又年轻了几岁。
十月末,国公府修缮完毕,贾赦带着梁晗搬了过去。
正式搬家前,永昌伯索性主持了分产不分家,将中公里的财产给几个儿子分了分。
梁晖作为嫡长子,理所当然的分得了公中七成产出,另外还有永昌伯府的袭爵人才能承继的御赐之物和祭田。
剩下的三成,嫡出同分两成,庶出同分一成。
排除梁晖,贾赦还有梁暄和梁昭这两个嫡亲兄弟,合着一起分了公中两成财产。
合上财产清单,贾赦扬唇笑了笑。
很好,将来孩子们能分得的财物又多了许多。
“六弟,你在笑什么?”
梁曦用力合上财产清单,正暗自不忿不甘呢,抬头看见贾赦在笑登时不高兴了。
抛开嫡长子梁晖,剩下的嫡出三人,庶出两人。
可,同样是平分财产,嫡出的有两成可分,而庶出却只有一成财产可分,是以,哪怕庶出比之嫡庶要少上一人分夺,梁曦仍是不忿的。
梁曦的突然一声质问引来了众人的注意,纷纷朝贾赦望去。
梁旷不满道:“是啊六弟,你作何这般高兴,可是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
梁曦心思一转,没好意道:“六弟,你如今都是国公爷了,前头官家和圣人还给你和弟妹赏赐了那般多的好东西,想来定是不缺钱的,如不将你的那份谦让给三弟和五弟?”
闻言,梁昭当即眉头紧蹙,这个大哥又开始挑拨离间了。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六弟得了官家和圣人的赏赐那是因为六弟妹立下了不世,而今天这笔分家钱则是六弟应得的,你怎能混为一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六弟是我们最小的幼弟,将来还要养育孩子,你怎能觊觎他的财产?”
“我什么时候觊觎他的财产了?”梁曦辩驳道:“五弟,你莫要胡说八道。”
梁昭冷笑,“你若没有觊觎,那你作甚挑拨离间,叫六弟退让?”
梁曦语噎,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辩驳,见状,贾赦笑着补刀道:“是啊大哥,你刚才那番话若不是觊觎我的财产,也不是为了挑拨离间,那是为了什么?可否解释解释?”
“还是说,你认为我不是梁家子孙,所以不配享有梁家财物?又或是,你认为我和我的儿孙不配过更富贵的好日子?更或者,你是在诅咒我无儿无孙,所以不用为子孙着想,拿着官家和圣人的赏赐过日子就成?”
“够了。”永昌伯暴喝道。
看贾赦越发咄咄逼人,永昌伯蹙眉呵斥道:“越说越不像样了,什么无儿无孙,这是能随便拿来乱说的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