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响铃后,住在一二楼的住户立马热闹了起来,争吵声和哀怨声伴随乒乒乓乓的锅碗碰撞声吵闹了起来。
与此同时,楼道上也热闹了起来,贾赦探出精神力去看,原来是一楼理发店的老爷子在打扫四楼五楼的楼道,看样子是打算要有万一,带着铺盖避到上边来。
其他听到动静,猜测到老爷子在干什么的一二楼住户,在紧张的收拾家当的同时,也分出了人手来加入清理工作。
因着国家的干预,这个时候秩序还并没有如何崩坏,大多数人们也都还是那般守法温良的人。
贾赦和夏茂山没有去主动邀请他们到家里来落脚,主动的不值钱。
“爸爸,爷爷。”
夏廷梁一觉醒来,发现主卧空了大半,除了身子底下的床和被褥,屋里的衣橱桌椅玩具全不见了,惊恐的大声呼喊起来。
夏茂山听到叫喊声,连忙往屋里跑,“看着点锅里的东西和煤气啊。”
贾赦应道:“知道了。”这老爷子的反应着实太快了些。
就在夏茂山预处理家里的菜蔬肉类等食材;在家在空空荡荡的客厅练习飞行异能;夏廷梁在客厅一角落泡沫板上打坐修习内力时,外边的天渐渐亮了。
而然,直到上午10点11点,往日在这时常常能见到的太阳仍然不见踪影,外头仍旧还是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一楼已经被淹了七八成。
一楼住户们一个个的都把家当往六楼七楼的楼道上搬,吃的喝的、衣服被褥、电子产品等等啥都有。
许是对这个世界仍抱有希望,他们也把电冰箱、洗衣机、衣橱啥的也都卸下来,往楼上扛。
二楼的住户怕后头水会淹到二楼上去,到时候他们再想转移阵地就没位置了,是以一些个机敏的,早在一楼理发店老爷子打扫楼道的时候也加入了进去,早早上去占位置。
后头手脚慢的,占不到位置的,已经在敲六楼七楼的住户了,希望人家能开门放他们进去暂时避难。
夏家则因为就在三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淹上来了的缘故,暂时倒是没人来敲门。
不过也快了,四五六七楼的住户出于种种顾虑,不是每户人家都会开门给外人行方便,而左右两边的楼道就那么点地儿,再搭上家当,压根就容不下一二楼加起来十三四户人。
老居民楼并不怎么隔音,楼上的敲门声、哀求声、叫骂声、争吵声、哭闹声从未消下去过,同其他居民楼的居民们的吵闹声交相辉映,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贾赦看向夏茂山,道:“爸,我们抓紧时间赶紧把中午饭吃了吧,省得一会儿有人进来了不方便。”
“也好。”
事情果如贾赦料想的一样,就在吃得差不多时,夏家的屋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夏老弟,我是辉哥啊,那个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和你嫂子他们落个脚啊。”
夏廷梁攥住贾赦的手臂,不安唤道:“爸爸。”
贾赦摸摸夏廷梁的小脑瓜,安抚道:“乖,别怕,有爸爸和爷爷在呢,爸爸很厉害的记得吗?”
夏廷梁瘪瘪嘴,乖巧点头道:“记得。”
“嗯。”
贾赦看向夏茂山,道:“爸,你先别开门,把他们有多少人,带了多少东西,还有进来后不准吵闹这些说清楚再放人。”
“知道了。”
夏茂山朝屋门走去,“诶,辉哥,是你啊。”
江克辉道:“诶诶诶,是我是我。下头的洪水快淹到二楼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广播响的时候我也想往楼上搬来着,结果阿建那混小子嫌麻烦,叫着说搬不动,就是不肯搬,我实在拿他没法子,现在要搬了,六楼你嫂子之前打扫的那块地已经被人占了去。”
夏茂山:“这样啊,你们几个人啊,带了多少东西?”
江克辉:“你放心,没多少,就一些吃的喝的穿的,冰箱洗衣机那些我都不带,都这个世道了,那些东西是带不走的,我省得的。”
趁着夏茂山站在门外盘问的功夫,贾赦赶紧将桌上的碗筷收进系统背包。又看夏廷梁的碗里还有大半饭没吃完,便往他小牛仔裤里塞了四包他最爱吃的徐福记酥糖。
“要是糖吃完了还饿,一定要悄悄过来找爸爸要,知道不?”
夏廷梁小鸡啄米的连连点头,“知道。”
“还记得爸爸和爷爷这些天怎么教你的不?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还记得不?”
“记得,不能和离爸爸和爷爷太远,和别人走太近那些。”
“嗯。”贾赦从空间里取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道:“擦擦嘴巴和手。”
“好,谢谢爸爸。”
说话间,夏茂山已经打开了门,进来的是江家六口人,分别是江克辉和其妻朱书丽,以及老两口的儿子江启建、儿媳付梓澈、16岁的孙女江元秀、13岁的孙子江元强。
“哇,夏老弟,你家的东西呢,咋全没了,跟个毛坯房似的。”江克辉惊呼道。
在后头或搬或抬或拎的江家人闻言加快了脚步,看到屋里的近况后也不禁纷纷惊呼起来,只见整个客厅除了硬装和吊顶风扇、灯、一张饭桌、三把塑胶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