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到了荣泽堂该怎么说了。
这头贾母在唱戏,荣泽堂里的贾赦却也一样在做戏。
贾赦前脚刚将贾瑚小心安放在奴仆来往方便的榻上后便退了开来,看着婢女梓盈同苏妈妈在那为贾瑚褪衣擦身,后脚贾代善便心急如焚的闯了进来。
“怎么样了?太医呢?”
人影刚出现在门口,贾代善那粗狂中不失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贾赦听到声音转过身去看,不过一两息的功夫,人贾代善已经三步做两步走到了榻前,附身细看贾瑚的形状了。
贾赦不禁抬手扶额,心中莫名酸楚难耐,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令他又敬又爱又恨又怨的人。
因为这个人对他真真是差劲透了,也令他伤心失望透了。
恍然间,贾赦想起了祖母以往因为父亲耳根子软,偏听偏信,处处袒护母亲时受过的窝囊气儿,私下里流过的眼泪。
这人以往是如何处处偏爱政老二那个虚伪的家伙,连同那个偏心偏到咯吱窝一齐打压大房的,贾赦也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