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丢了,在我找他时,遇上心悦之人,同对方在一起,有了孩子。”
谢春来脑瓜子不嗡嗡作响了,他想了想,道:“她为什么把你丢了?你惹到她了?”
“我们本就是为了脱困才在一起,一开始皆无感情,后来我动心了。”谢阳曜掐去沈泽兰强迫自己与他交往的事情,向谢春来简单叙述了一下百眼鬼崖事件。
谢春来听罢,感叹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转而问道:“你确定她与其他人在一起,有孩子了?”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同其他人在一起,有了其他人的孩子,但他确实有孩子了。”
谢春来琢磨了一下,道:“你见过她心悦之人?”
“未曾。我是听他说……”
“说什么说?别管她说什么。你之前揪着她不放,她为了摆脱你,少不得编造个心悦之人。你也是,怎得不派人确定一下对方有没有心悦之人?”
“他说带心悦之人来见我,我便信了他的话。”
谢春来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阳曜堂哥,你面对她时,是不是把脑子丢哪个犄角旮旯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古人不曾欺我。”
谢阳曜:“……后来我怀疑他所言不实了。”
“然后?”
“我想查他有没有心悦之人,父尊阻拦我,把我喊回浮云仙山。”
谢春来笑得更厉害了。
“有何好笑?”
谢阳曜眸色微沉,细细思索自己方才那句话,思索几息,未觉哪里好笑。
他沉下心神,忽而想起父尊从头至尾没有承认自己称呼错了沈泽兰和沈泽兰腹中孩子,即刻意识到父尊早知沈泽兰有孕,派李总管前往天星州,并不止送果脯,还为调查沈泽兰。
李总管调查出的结果应与他所期望的结果,一模一样。
——沈泽兰身边只他一人,孩子也是他的。
若非如此,父尊断不会不承认自己称呼错了沈泽兰和沈泽兰腹中孩子。
谢阳曜心脏狂跳,他收紧手上力度,压抑不住的违反一点点约定的念头,几乎要随着心跳声,跳出胸膛。
谢春来笑罢,侧目看去,看到他低着头,眼睛很亮,倒映着火光。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
火焰在指尖轻轻抖了一下,谢阳曜答道:“我应不是个蠢货。”
“哈哈哈哈!”
谢阳曜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枚仿佛火焰凝结成的妖凤内丹,抛给谢春来,“我帮你查舞娘,你不该给些回报?”
谢春来滚了滚妖凤内丹,此内丹温度很高,比挨着谢阳曜还要暖和,妥妥的寒室作弊神器。
“你想要什么回报?”
谢春来心情很好道。
“情这一道,许多不懂,万望指点。”谢阳曜快速说出这一句话,他的睫毛因情绪波动过大,而剧烈颤动。
谢春来迟疑道:“……你是想我成为先生,教你如何挽回那人?”
“我是想你教我如何不招惹起对方的厌恶,从而待在对方身边,保护对方。”谢阳曜颔首。
谢春来道:“你的诉求简单不已,不过你就只想保护对方?没有出息。”
谢阳曜道:“惹了对方不快,仅此便满足了。”
“当真?”
“倘若能再进一点自然更好……”
谢春来便笑了,道:“阳曜堂哥,你好生没有出息。我实在好奇,你喜欢的是哪家姑娘,她有何魅力,勾得你神魂颠倒?”
谢阳曜抬起眼睑,看向谢春来,道:“我心悦之人并非姑娘。”话语一顿,“他有什么魅力?漂亮,灵活,坚韧不拔,心细聪慧……”
“好,先生知道了。”谢春来捂住他的嘴,“别夸了,瞧瞧你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谢阳曜:“……”
……
两人谈话时,李总管已来到万灵台,他行了一礼,走到石桌前,主动添茶。
“尊主,少主已进入寒室一个时辰了。”
谢东池淡淡道:“知晓了。”
李总管道:“少主身上有伤……”
“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我又何必爱惜他。”
谢东池心下冷笑,当他不知对方自绝,除了对沈泽兰的愧疚,还有想转鬼道,附着在乾坤戒上,暗中跟着沈泽兰的心思。
修士死前怀揣着强烈情绪,并受到痛苦折磨,容易修得鬼道。
他虽然同意对方转修鬼道,但没同意对方提前结束生命,转修鬼道。
对方还有几年寿命,在此期间,倘若运气好,寻到延续寿命的法子呢?这混小子,现在便想走了,他没打他一顿,已然是父爱超群了。
“那可有将沈公子身边无人,腹中孩子是少主的,告知少主?”
李总管是在谢阳曜自绝时,查到沈泽兰身边无人,腹中孩子是少主的,因着少主自绝,尊主过于生气,所以未将此事第一时间告知少主。
谢东池笑道:“不必告知,他入了寒室,倘若无法悟出这个消息,便是个蠢货。如此蠢货,本尊要他有何意义。”
李总管道:“尊主远见,属下愚钝了。”
谢东池站起身,走到万灵台左侧一盆干瘦玉文草前,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