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谢阳曜风风火火,很快回来,屏退其他人,他坐于主位,问道:“沈泽兰伤势如何?可伤得重?”
“沈泽兰?这是……谁?”
李大夫并不知自己之前医治过的沈泽兰的名字,不过他听少主这话,似乎身体并未不适。
谢阳曜道:“你送果脯那位修士。”
李大夫心道:少主怎么从何知晓自己送了果脯给沈泽兰?心中这样想着,他回道:“这位沈公子并无大碍。”
“既然无碍,好端端,为何送他果脯?我并非不满李大夫你把果脯转送于人,只是对此不解。”
“敢问少主,你是认识这位沈公子?”
谢阳曜转动乾坤戒,
“何止是认识,他是我……的心上人。”
李大夫瞳孔颤动,反应过来,行礼道:“我给沈公子看病时,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听闻他爱吃果脯,故而将少主予我的果脯送于他。本来想送豪山果脯,但在海面,叫人也送不来。”
“原是如此,你下去吧。”
李大夫退回两步,带着两个小徒弟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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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殿门,踏上回到住所的宫道,李大夫两个小徒弟回头看了看朱红殿门,传音询问李大夫。
“师父,你为什么不说哄骗少主?若待少主知道了真相,我们还能在浮云仙山待?”
“你不是常说我们为少主办事,任何事情都不可瞒着少主么?”
一个医修,要想活得长,就要有医德,学会做哑巴,不透露病人隐私。众所周知,透露病人隐私,被病人知晓了,或者被病人家属知晓了,极大可能招来祸端。
可为人办事却不同。
他们既是下属又是大夫,听从上面的人的差遣,医治病人。若是上面的人想知道病人具体情况,他们必须告知对方。
若是不告知,才会极大可能招来祸端。
李大夫闻言,看向两个小徒弟。
“还请师父解疑。”两个小徒弟心虚道。
他们之所以知晓沈泽兰有孕,是因为这些日子,帮师父查找男人为何会怀孕的资料,猜到的。
李大夫道:“此事不同其他事情,其他事情,少主若想知晓,尽管说便是,可这沈公子,你们也听见了,少主的心上人。
“时至今日,未曾听闻少主与沈公子有过一段感情,不过少主回来时,检查他的身体,发现元阳没了。
“少主既说沈公子是他心上人,或许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少主正是沈公子腹中孩子的另一个爹。
“只是以上都是猜测,我也不确定沈泽兰腹中孩子是谁的,怕万一不是,直接说了有孕之事,会惹得少主大怒,逍遥汤都控制不住脾气,进而肝气郁滞,坏了身体。”
两个小徒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李大夫冲他们道:“收拾东西去,没听少主说,准备返回浮云仙山?”
“是,师父!”
两人接过李大夫背着的药箱,风火轮一样跑去住所收拾东西。
李大夫见此,叹了口气,走到附近八角亭,设下隔音阵,拿出联络玉佩,向谢东池报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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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内,谢阳曜坐在主位,缓缓转动乾坤戒。转了许久,拿出联络玉佩,联系上谢东池,询问父尊哪里还有没有浮云城城主今年进贡的果脯。
谢东池处理完事务了,正要修炼,听闻这句话,撑着下巴,笑眯眯道:“好啊,卷卷,知道从我这里刨东西了。”
“父尊,有没有?”
谢东池道:“你给谁刨?你不是向来不爱这东西。”
联络玉佩那边沉默了一会,片刻,道:“我突然想吃了不行吗?
”
“父尊懂了(),你找到人了。那人爱吃这类玩意。谢卷卷∮(),好没出息,被人甩了,现下还巴巴贴上去,我以为你至少会怒一下。”
谢阳曜:“……”
“我在生气,我很生气。”
“行,知道了,膨胀的卷。”谢东池叫来李总管,询问今年进贡的果脯。
李总管回忆了一下,尽职尽责道:“有,统共二盒,尊主开了一盒,现下还有两盒,置于一号宝库。”
谢东池问谢阳曜,“给你送到哪里?”
谢阳曜道:“天星州麒麟城东吴镇。”
谢东池对李总管道:“把两盒都送过去吧。李大夫说,沈公子有身孕了,但不知他腹中孩子是谁的。本尊认为,关于沈公子腹中孩子是谁的,应有个准确的答案。”
李大夫提及沈泽兰是谢阳曜的心上人时,便猜到兰黛就是沈泽兰,因而改口称呼沈公子。
李总管第一次听说男人怀孕,微微一怔,回过神,揣摩了尊主的意思后,垂下头,恭敬道:“我会尽快调查清楚沈公子腹中孩子是不是少主的,必不叫尊主忧心。”
他后退两步,转身就走,行至殿门,停住了脚步,走了回来。
“尊主,另有一事相告。暗害少主的人,已然被少主抓住,审讯完,少主将除头领以外的人一并在云州斩首了。现在,一队护卫正押着头领来浮云仙山,大约两日,便至浮云仙山了。”
谢东池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