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
猫又场狩一时整个人顿住,嘴里紧跟神经记忆不住回复着,大脑却还是没反应过来。
不是、布丁头不是该已经陷入睡梦中了吗?
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地就睁开眼。
……
难道是装睡的吗?
猫又场狩陷入沉思。
但安然躺在他膝上的孤爪研磨却没有给他足够用于思考的时间。
竖立的金色猫瞳一点一点睁开,直直望着面上几乎不隔多少距离的人。
“……那就亲吧。”
他的语气淡淡、似是催促,又仿佛是陈述事实般,将话语本身的内容一笔带过。
猫又场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抿了下唇,在安然躺在他膝上的孤爪研磨一点点亮起的眼瞳中慢吞吞低下头。
“——哗啦!”
“研磨——”
“我来给你送饭咯?”
拉门“唰”地一声向两边拉开。
夹杂着些许懒散音调的男声在看清眼前之景时尾音向上挑了下。
来者的背后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听他话语忽然掐断,另外有人声传来,
“怎么了黑尾、要是研磨睡着了就别打扰他了哦?”
黑尾铁朗无声笑了下,“嘛、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鸡冠头端着餐盘靠着门压低声音戏谑道,“不过、该是说真不愧是你们吗……居然连膝枕都用上了。”
猫又场狩一声不吭。
孤爪研磨是想说些什么,但他此刻动作有些受限。
猫又场狩原本已经是要亲下去了。
耳尖微动、细微的脚步声与说话声从门外传来,只片刻间、拉门就被忽然开启。
情急之下,猫又场狩望着孤爪研磨的眼睛,大脑迅速转动、他果断蜻蜓点水般在布丁头的额头上亲了下。
首要的是先安抚好布丁头,不然待会闹起脾气来又要他哄。
快速亲完,猫又场狩迅速抬头、面色镇静沉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双眼直直抬起望着门口将要进来的身影。
一套动作十分丝滑,就是落在了黑尾铁朗的眼中,有哪里似乎更值得关注。
比如黑发少年摁在膝上之人头顶的手掌,微微使力、呈现一副克制容忍的模样。
比如只露出点散乱金发却从始至终不吭声的孤爪研磨。
猫又场狩现在看上去很镇定自若,实则内心一片慌乱。
不、不是,布丁头为什么会把脸换了个方向,原本只是半张脸贴着腿面,现在变成几乎是整张脸都压在腿上。
灼热滚烫的呼吸从鼻尖溢出,一点点传递至微凉的大腿腿面,腿部并和蹲跪、于是肉感最足的那块小小地挤压起一点弧度,不偏不倚的、布丁头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猫又场狩很想挪动一下位置、或者将膝上的孤爪研
磨换个方向,但是此刻在第三人的注视下、他只得保持礼貌的状态。
而压在软肉挤堆处的布丁头丝毫不察、甚至有贴得更多的倾向。
——难道他不会感觉到闷吗?!
猫又场狩心底一片哽塞,腿根颤颤、是因维持跪姿太久,血液长久不通、有些发麻的缘故。
黑尾铁朗或许是看出来此刻氛围不容得第三人插足,于是十分体贴地放下餐盘,拉上拉门。
“那么就先放在门口了,那个、有需要的话再叫我就OK。”
“嗨嗨——我不打扰了~”
鸡冠头做好事不留名。
拉门再度合上,室内重新恢复安静。
猫又场狩沉默。
三分钟后,外面猛地炸响一片虽尽量压低但依旧无比清楚的惊疑声,
“膝、膝枕?!!”
“果然场狩就在那里面吧?!”
“可恶的情侣什么的……呃啊啊啊啊!”
猫又场狩:“……”
他就知道。
一点细微的痛意从大腿内侧传来,猫又场狩眼睫颤颤、强硬地伸出手要挪开孤爪研磨埋在他腿上的头。
手指错节缠着几缕散乱发丝,推拒时似是略微拽到头皮,膝上的人闷哼了声。
黑发少年旋即像被抓到不轨行为的猫咪般不敢动。
孤爪研磨慢吞吞松开嘴,视线微垂,看着白腻内侧的腿肉上留下一点细小的红痕,这才勉强转过脸来。
同样看清那点痕迹的猫又场狩内心一瞬卡死。
“难道研磨是什么小狗吗?!”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愤愤盯着表情寡淡的布丁头。
孤爪研磨:“不。”
布丁头言简意赅,并且丝毫没有忏悔。
“到处咬咬的坏习惯、也太可恶了。”
黑发少年碎碎念个不停,想要触碰那块被咬出一点牙印的软肉,才伸出手去碰、下一秒,手腕就被躺在膝上的人牢牢圈住。
罪魁祸首慢吞吞牵着他的手腕收紧,丢出一句“……是场狩食言的惩罚。”
猫又场狩:“?”
怎么又开始对他倒打一耙。
“哪里有食言?”
布丁头静静望着表情生动的黑发少年,视线转了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