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看上你了,”他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女人,“晚上有空吗,下班跟我们出去喝几杯?”
江明朗正想说不行,余光中就瞥见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傅云川似乎从不怕热,一身黑风衣让他看起来很像电影里的冷血黑老大。
见江明朗跟傻了似的一直不回话,男人催促道:“去不去,给个准话,先说好,我姐出手很大方。”
“滚。”一道低沉冰冷的男声打断男人的催促。
男人似乎从没被人叫过滚,铁青着脸转头骂道:“你谁啊?”
江明朗瞪圆了眼,不敢相信在这里看到傅云川。
“滚出去。”傅云川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直勾勾地盯着江明朗的眼睛,眼底蕴藏的怒意昭然若揭。
“你知道我是谁吗,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年轻男人更加恼怒,骂声引来了周遭人的关注。
就在这时,主管快步走到了傅云川身边,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傅先生”
傅云川道:“今天这里我包了,让他们都走,所有账我结。”
年轻男人听见这话顿时表情都变了,谁都知道半月的消费有多高。
但主管却半点没犹豫,立刻让人去遣散顾客。
那边在服务人员的耐心劝说下,客人慢慢全离开了。
江明朗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傻了,“傅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到你到底想做什么,”隔着吧台,傅云川伸出手,手指隔着手套攥住江明朗的制服领带,摩挲着。
“但你要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江明朗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领带死死勒着往前拽,他一个不稳往前跌去,幸好用手臂撑着,不然鼻子都差点撞上傅云川的脸。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找别人,”傅云川眯着眼,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什么我给不了?”
江明朗呆呆地看着傅云川近在咫尺的脸,艰难地理解着傅云川说的话。
傅云川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缺钱的事,怪自己不告诉他,不找他要吗?
经过他的再三思考后,他顿悟,原来傅云川是因为这件事生气了啊。
“原来你知道了啊。”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你别生气,就是因为是你,我才不想找你借钱的。”
傅云川的表情松了松,道:“什么?”
江明朗伸出手臂,拍了拍傅云川的后腰,“对不起,我知道我们是朋友,我有困难应该第一时间找你帮忙,可是你对我来说不一样,我不想找你。”
找傅云川借钱,让他难以启齿。这很奇怪,因为他从来不会抗拒找马尔济斯借东西。
“我想先自己想办法凑到爷爷这一百万的手术费。”他把下巴搭在傅云川肩上,闷闷地说。
傅云川的身体明显僵了僵,过了一会儿,他才用正常的语气说道:“把衣服换了,跟我回家。”
江明朗明白今天上不了班了,换好衣服后坐上了傅云川的车。
傅云川应该是临时赶过来的,今天是他自己开的车。
“以后不准来了。”傅云川一边开车一边道,“这边不会再雇佣你。”
“为什么,我要赚钱。”江明朗问道。
傅云川:“你有钱。”
江明朗:“我没有钱啊。”
傅云川:“我给过你卡。”
江明朗:“啊?”
他想起来了,很久之前傅云川是随手给过他一张卡,但他没有放在心上,随手放在了卧室。
傅云川:“用这张卡去付你爷爷的手术费,还有后面的费用,车、房产,想要什么自己买。”
江明朗闻言,安静了一会儿,道:“我和妈妈可以自己筹到一百万的。”
江明朗说的没错,按照他现在的薪资,还有江母那边四处借钱,筹到一百万不会花很多时间。
傅云川气笑了:“一百万?你知道术后icu一天要多少钱吗,还有化疗费、医护费。”
江明朗愣住了,他确实不知道还需要这些钱。
车子缓缓驶入庄园,江明朗看着窗外,突然道:“谢谢你,傅先生。”
车库里,傅云川停下车,目视前方道:“江明朗,我说过,你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他一手松开安全带,朝江明朗倾身,两人的鼻尖差一步就能挨在一起。
他强硬地偏过江明朗的下巴,侧头,吻了吻江明朗的唇,“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心里不清楚吗。”
…
训练场上,教练一声哨响,全场所有学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陆续朝中心聚集。
教练拿着手里的文件,宣布道:“一个月后在a市会举办一场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省队给了我们学校两个推优名额。”
此话一出,场上的学生都沸腾了。
对于他们而言,谁都知道这场比赛的含金量,只要进入省队参加比赛,一旦表现突出,就很有可能会被国家队教练选中。
“安静!”教练猛吹一声口哨,“我们每一次训练成绩都是公开透明的,按照学校的推优原则,我们选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