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刑发誓,他这辈子真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虽然殷臣之前就说过,普渡修女真的生吞了一个男人的……生育器官。
可道听途说,与身临其境的真实体验,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普渡修女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猛兽,眼底翻涌着最为原始的贪婪与饥饿。
她没有使用任何武器,全靠自己平日里打磨平整的手指甲,疯狂撕扯他白色的棉麻裤子。
林刑目瞪口呆,同时还不忘配合着发出惨叫。
“你有病啊!修女怎么能碰男人呢?!你有病啊!主不会原谅你的!!”
普渡修女根本听不见他说话。林刑抬脚猛踹她也没用,这女人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而且好像没有痛觉似的,哪怕内脏近乎破裂也不肯松手。
她嘴角浸着涎水与丝丝血迹,喉咙里滚动着低哑的粗鄙笑声。
喊了半天没有回应,林刑麻木地放弃沟通,扭动着挣扎,不想任她施为。
身为皮糙肉厚的玩家,就算修女拿刀来砍他,最多最多也只能砍出点皮肉伤。可是普渡修女真的只把他当成了一块食物,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苍天,我快要不干净了,怪不得我生来就没有老婆,呜呜……”
“上帝你在哪啊,快来管管你的神经病信徒!不然我明天就在背上纹撒旦,我暴打你的教皇,把十字架倒着放,再惹我我直接勾搭你老妈!”
林刑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没有让普渡修女清醒过来,却喊醒了昏迷在地的查理。
查理有气无力靠在墙边,恍惚片刻,这才突然意识到普渡修女正在发疯。
“嗬,嗬……”他发出两声惊恐的低喘,像是喉咙被湿抹布堵住了一样,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甚至因恐惧而浑身战栗起来。
原本还在胡喊乱叫的林刑顿时不再挣扎,一脚把修女踹下了床,用膝盖抵住她接踵而至的进攻。他歪过头,饶有兴致盯着查理的表情:“你很怕她,怎么着,你的蛋已经被她吃了?”
红发男人的表情骤然扭曲,仇恨又恐惧地缩在墙角,可再生气他也不敢靠近。
林刑“噗嗤”一声笑了,继续嘲讽:“哟哟哟,真被吃了啊?孬种,有枪还不敢复仇?直接给她一枪不行吗?”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我杀了你!!”
查理突起的眼睛里冒着红血丝,被激得实在受不了,“咔哒”抬枪上膛,哆嗦着手瞄准林刑的脑袋,嘶吼着扣下扳机。
“砰——”
一声巨响过后,呛人的黑烟萦绕而起。
子弹没能打出来,因为这把构造精致、外表华丽的步枪,居然自己炸膛了。
查理本就残疾的右腿被炸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仰头崩溃地惨叫着:“为什么?!主啊,我为那个疯女人做了这么多,我当她随叫随到的狗,还不算是赎罪吗!!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赎罪?”
林刑眼睛眯起,感觉有线索冒头了,他若有所思,“查理,你对修女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滚!滚!死疯子,我诅咒你被野狗啃食!”
查理一手捂着伤口,一手举起仍在冒黑烟的报废步枪,用力朝林刑头上扔去。
“啪——”
林刑猛地挣开双手束缚,一把接住了直冲面门而来的步枪,掂了掂,有点分量。
他将再次扑过来的普渡修女踹下床,自顾自拆开枪膛检查,吹开堆积在枪管里的火药残渣与烟灰,饶有兴趣:“不错啊,居然还能用,感谢上天的馈赠。”
随即林刑笑着举起步枪,对准查理:“说话,你对普渡修女做过什么?”
查理还没说话,林刑就实验性地对他开了一枪。
瞄准那条近乎无用的右腿,没有炸膛,子弹极为顺滑地射了出去。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狭窄的禁闭室里显得格外凄厉。
看来“主”的意思很明显,查理可以随便他折腾,但普渡修女不能杀。
林刑嗤笑一声:“你们的主,好像真的特别嫌弃你,看来你绝对是个混账,恶棍。”
惨叫着的查理愈发崩溃,他边哭边笑地大喊:“分明是这个淫邪的□□,主动背弃了自己终身侍奉天主的誓愿。她看不上我,非要和其他野男人偷情,在地下室里生了个儿子,偷偷养着!我替天行道,溺死那杂种又有什么错?!
“当年神父也默许了我的行为,凭什么他现在还能高高在上当他的神父,主却把过错都归在我的头上!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
林刑听着听着,表情逐渐怪异起来。
他不太相信,普渡修女是会擅自与男人私通的性格。
相比起渴望男人,她恐怕更渴望弄死世界上的每一个男人。
无论她因何而怀孕,身为天主教徒,她都不能尝试以任何方式堕胎。否则,依据教义,在死后她将会堕入地狱,万劫不复,经历永世折磨。
那个孩子的出生与死亡,给她带去过多少难言的苦痛与疯狂?
林刑不由得大胆猜测,普渡修女真正的执念,其实是……让所有男人都失去生育能力。
而“主”容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