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缘。
却这样被拱手让人了。
这件事,暗中得罪了太多上官家的人。
此后闻人琬,就更不受上官家待见了。
这些事,闻人景玄只略有耳闻,但并不了解。
他是家主,要管的事很多。
更何况琬儿还嫁入了上官家,闻人家与上官家,历来关系也不算好,因此他更不方便过问。
闻人景玄看向闻人琬,沉声问道:“琬儿,可有此事?”
“是……”闻人琬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还是坚持道,“墨画他救了瑜儿,我这才……”
墨画?
闻人景玄微怔,心道这大概就是琬儿塞进八大门的那个弟子了……
而另一边,上官望便反问道:
“一个仅有筑基初期的小修士,是怎么救下,连顾家和道廷司都救不出的瑜儿少爷的?”
闻人琬一怔,“这,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上官望漠然道,“琬小姐,你信么?”
闻人琬说不出来。
因为她的确不知道。
墨画的事,她也一向包容,从不细问。
上官望便叹了口气,失望道:“您可知道,外面都是怎么传的么?”
“外面传言,我上官家嫡系的少夫人,不知从哪里,捡回来一个‘野孩子’,然后对其视如己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将他送进了八大门……”
这个猜忌,就十分恶毒了。
闻人琬面色煞白,而后一片血红。
一旁的顾长怀,此时终于是忍不住了,拍案起身,对着上官望怒斥道:“你放屁!”
上官望目光瞬间冰冷。
顾守言立马出声斥责道:“长怀,不得无礼!”
“家主……”
顾长怀还想说什么,可见顾守言对他微微摇头,也只能将嘴里的话咽下去。
但他还是不忍见表姐如此受委屈,便拱手对闻人景玄道:“瑜儿的事,当初是我在查,虽说有些机缘巧合,但墨画的确救了瑜儿。”
“而表姐,之所以将墨画送进太虚门,除了为了报恩,还是因为,墨画这孩子,阵法天赋不凡……”
上官望问道:“能有多不凡?”
顾长怀道:“太虚门的老祖,亲自传授他阵法……”
上官望冷笑,“别当我不知道,太虚门的老祖,德高望重,秉承宗门教义,大多数入门的太虚门弟子,都得他亲自传授过阵法。”
顾长怀一滞,有些沉默。
“更何况,阵法天赋,不是靠嘴说出来的,而是比出来的,”上官望讥笑一声,手往下一指,“这道场之内的,才是真正阵法天赋不凡的弟子。你能保证,那个叫墨画的,三年后能有资格,参加论证大会么?”
顾长怀愣了下,随后松了口气,目光锋利道:“不必三年后了……”
他也往下一指,“他今年,就已经在比了!”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道场的角落里,一个年纪轻轻,清秀俊逸的小弟子,正在有模有样地画着阵法。
众人当即有些哗然。
场间有些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大多数上官家,闻人家,还有部分顾家修士,根本不知道,也根本不敢想。
“筑基中期,就参加论阵大会?”
“这孩子,天赋这么好?”
“是老祖关照的吧,不然不可能有这个名额……”
“即便如此,也不得了了……”
便是闻人景玄,都有些意外,特意多看了墨画两眼,目光微微凝起。
上官望心里“咯噔”一跳。
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失算了。
好端端地,竟把“矛头”塞到了别人手里,捅了自己一枪。
主要是他也没意识到,竟然还有筑基中期,就参与论阵大会这种离谱的事发生。
但他活了这么多年,在世家勾心斗角,经验无比丰富,早已做到宠辱不惊。
此时他面色不改,冷笑道:
“他阵法天赋是不错,那又能如何?现在参与论阵大会,拔苗助长,能侥幸画完十六纹就算不错了。”
“况且,这根本不是重点。”
“他天赋再好,姓上官么?姓闻人么?还是说,他姓顾?”
“都不姓!谁也不知,这孩子是从哪来的。”
“天才那么多,为什么少夫人,单单就将这个孩子,不遗余力地送进了八大门?”
“好,说是为了报恩,我信,可别人信么?”
“这个说法,能堵得住悠悠众口?能拦得住别人的闲言碎语么?能维护我上官家的清誉么?”
上官望环顾四周,索性说得,更露骨了一些,“一些世家之间,甚至在传……”
“我上官家的少夫人,未婚生子……”
嘭!
闻人景玄直接将桌案拍得粉碎,目光冷如寒霜,“望长老,慎言。”
上官望毕竟是差点成为家主的人,到现在,他也存着这份野心,因此并不畏惧,而是假惺惺叹道:
“这话,有损我上官家的名声,我听着也刺耳,可没办法,嘴长在别人身上……”
闻人景玄漠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