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珩略带几分嫌弃,随意摆了摆手,转而对着司琼怜说道:“只是侯爷这白捡的女儿却是不简单,对圣王几番试探,蓄意亲近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如今这侧妃既不是侯府贵女,又怎配得上皇叔呢?”
“这婚事就此作罢,只不过此女心术不正,需得收押再审一审。”赵宗珩说着转头看向司毅荣询问道:“侯爷可有异议?”
“臣……”
“不要!不要!爹,我是你女儿啊爹!不要丢下我!”司琼怜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道。
司毅荣脸皮似有些抖动,看着司琼怜这张脸,突然觉得她的眼睛与自己一点都不像,倒是有些模样与那曾尚忠相似。
顿时将他心中升起的最后一丝怜惜给抹杀了。
司毅荣扭开头对着司毅荣俯身拜道:“臣并无异议。”
“如此……”赵宗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赵元罹说道:“此事皇叔不宜插手,那就交由驸马一手督办吧。”
“务必将此女蓄意接近圣王,潜入王府的目的撬出来。”
“是。”秦淮早有准备,没有任何推脱的意思,当即俯身应下了。
柳氏被司毅荣扭送回府。
司琼怜则是被秦淮押入大牢。
其余相关人等尽数关押,最后交由刑部主理再审一遍,然后写上卷宗最后行判决之事。
司宁池再一次见到秦淮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天之后的事情了,司琼怜哪里受得住刑部诸多刑罚,再又赵元罹暗中指点,这审问的方式很是辛秘。
“重生?”秦淮脸色沉重的将此事告知给司宁池的时候,司宁池可谓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是,她亲口言说,自己会知道圣王动向,每一次都能‘意外’救下圣王,都是因为她是重生回来的。”
“且还言及一些事情,说上辈子皇后娘娘有……有弑君之行。”
“……”
司宁池脸色一点点变的凝重,又询问了一些秦淮其中细节。
一开始司琼怜是胡乱找借口说,后面受不住了才开始说实话,且为了让他们相信她说的重生是真的,将许多细枝末节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只是在后来她极为崩溃。
说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不像前世那般,其中夹杂着对司宁池的怨恨和咒骂。
“此事想来圣王和皇上已是知情。”秦淮略显担忧的看向司宁池说道:“臣担心皇上那边得知此事,对娘娘……”
“哦,不是什么大事。”司宁池回过神来,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她连自己的来历都已经告诉赵宗珩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即便是没有告诉,以当初赵宗珩对她怀疑是妖魔鬼怪的尿性来看,他应该及其淡定才对。
秦淮看着司宁池如此有恃无恐,心中的担忧也散去了几分。
“那牢里那司琼怜如何处置?”秦淮继而询问道。
“关着吧。”司宁池没了兴趣,司琼怜的结局已定。
难怪当初她总觉得司琼怜奇奇怪怪的,原来与她一样有些特殊,重生这种戏码并不稀奇,她倒是接受良好,只是司琼怜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弄巧成拙落得这般下场。
司家那边也彻底查证了,司毅荣一夜之间病重,柳氏通奸被绞杀。
刑部将这卷宗呈上来的时候,年已经过完了。
西武候府发生如此剧变,司毅荣一度沦为笑柄。
这朝中大臣都知道,西武候与前夫人不合,以至于对皇后娘娘很是冷落,父女关系稀薄的可怜,倒是对那继夫人带来的女儿万般疼爱。
那继女与圣王的婚事都是西武候去向皇上求来的,如今出了这等笑话,亲生女儿不疼不爱,养着别人的孩子如亲生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真是活该啊!”这朝中众人议论起此事,哪个不是啐一口。
“望诸君引以为戒。”早朝之上皇上明显表露出对皇后娘娘的怜爱,甚至对着众臣说了这么一句话,外室女显然是要不得,更别说是抬为继室了。
西武候府一夕之间破落了。
倒是司皓泽的司府日渐喧嚣了起来。
方之瑶将府上事务打理的仅仅有条,以前司皓泽不便来往的亲朋,也因为有方之瑶从中周旋,开始走动了起来。
秦淮递来消息,说是司琼怜在大牢里快不行了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司宁池刚刚得了司皓泽递来的消息,说是方之瑶有了身孕。
“挑些礼给兄长送去。”司宁池眉眼含笑,手指轻点秦淮递来的消息,唇边轻勾抬手将那信丢入了火盆之中,俨然是一点都不打算去送一程了。
她对司琼怜,从来便没有任何好感。
司琼怜最终死在了那阴暗的地牢之中,致死都未能再见到任何人。
在此事落定之后不久朝中出了动乱,太尉府连夜被抄家,杨家皆受牵连。
赵元罹最后一次在皇宫里大杀四方,这便是驻扎的最后的反叛之臣,早些年太尉将裘姬送入后宫便是想借机掌握后宫动向,不曾想因为司宁池的到来,让他的计划彻底落空。
裘姬成了死棋,而太尉并未死心。
这么些年以来对圣王,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