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闻言顿时大惊,连忙说道:“侯爷,妾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景王确实是时常来侯府,可与怜儿并无什么私交,只是寻常来送些东西。”柳氏一脸委屈的说道:“妾身特意问过的,以前那位当家的时候,景王也常来侯府坐坐,送的那些小东西不是都收下了吗?”
“既是收的,那妾身自是效仿,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景王送别人送得,送怜儿便送不得了?”柳氏可谓是满心的委屈,丝毫不觉得自己想的有什么不对的,再说了那都是景王自愿登门来的,她可从未要求什么。
“你可真是糊涂!”司毅荣听着太阳穴突突的跳,本想训斥柳氏几句,却见柳氏已经吓的跪下了,那泪眼婆娑委委屈屈的可怜模样,顿时让司毅荣不知说些什么好。
柳氏也是才入京不久,对京中这些关系知道的不多,也丝毫不知其中利害关系。
司毅荣暗暗叹气,怪自己忙于公务未曾好好关注这些,女儿便是再懂事也只是个小姑娘,不似司宁池自幼养在京城,熟知世家关系的。
这么想着,司毅荣顿时心生不忍,都怪他这个父亲没做好。
“怜儿与旁人不同,岂能一概而论?”司毅荣叹了口气将柳氏扶了起来说道:“当年司家与高家是口头上说了亲事,宁池与景王亲近那是理所应当的。”
“怜儿既无意景王,怎敢如此放肆,落了别人的口舌,便要以为司家与高家的亲事落去了怜儿头上。”司毅荣拧眉看着柳氏道:“景王都送了些什么东西来侯府?”
“你改日清点清点全都退回去。”司毅荣摆手说道。
“可……”柳氏小心翼翼的看着司毅荣道:“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妾身以为收下就是自己的了,所以基本都吃了用了,这可怎么退还?”
“什么!?”司毅荣心头一堵,看着柳氏这模样深吸一口气道:“那送来的东西可有登记在册?”
“有些没有,那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柳氏也有些急了,皱眉说道:“景王好歹是个王府,那些小玩意想必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侯爷何必这么计较?”
“……”
这是他计较吗!?
司毅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看着柳氏这理所应当的模样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力,也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了柳氏这个当家主母做的可是相当的不称职。
他堂堂侯爷如今连内宅之事都得亲自过问了,当初白氏当家之时可从未有这样的情况,别说是收礼了,逢年过节他那些亲从幕僚一个都没落下,事事都安排的极好,出了名的内宅和睦好相处的夫人。
但是现在……
柳氏见司毅荣脸色难看,她连忙走上前跪在了司毅荣的脚边,语调委屈又可怜的说道:“侯爷是妾身做错了,都是妾身愚笨,侯爷教教妾身应该怎么做,以后妾身定不会再犯这个错了。”
“本侯不是怪你。”司毅荣无力的叹了口气道:“你未接触过这等事情不知如何处置也是正常,本侯改日寻个管事好好教你,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景王那边本侯会亲自去赔礼道歉。”司毅荣看着柳氏这样服软可怜的模样也不好大声叱责,白氏可从未与他这样低声下气的讲过话,哪个男人不喜欢女子依着自己的模样啊?
司毅荣最享受的便是这种感觉,只是如今需得他给景王赔礼道歉去了,以前哪里需得他这样给人赔礼啊……
想着他都是为了自己的妻儿便也认了,只是这心里多少是觉得有些憋屈的。
“待怜儿回来,你好好与她说说,往后与景王不必来往,说清楚绝不会嫁他,其他的事交给本侯处理。”司毅荣极为认真的看着柳氏说道:“切莫再与景王有了牵扯,否则这婚事本侯不好去皇上跟前推却,可明白了?”
“是,妾身都听侯爷的。”柳氏乖巧低头柔声应下了。
司毅荣忙了一天都没好好歇息,与柳氏说了会儿话就去歇着了。
等到司毅荣一走,柳氏便收起了那副乖巧温柔的模样,满脸的烦躁皱眉暗骂道:“那个小贱人可真会找事,怜儿的事她插什么手,你快些去把小姐找回来。”
司琼怜当然不是真的散心去的,而是按照前世的记忆去了沈家商铺找沈庭的养父,沈家的那位马夫,她早就在追寻踪迹想找到那位马夫,找出证据证明自己才是年幼之时救了沈庭的人。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按照前世的时间,沈庭还未入宫才对,怎么出现了这么多变动。
司琼怜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重生也改变了某些事情,但是这一次她一定不会让司宁池得逞,只要找出了证据证明她才是救了沈庭的人,那么司宁池这一世就绝对不会像上一世那样有了沈庭的庇护狂妄无比。
“没有这个人?怎么会……”司琼怜找了人问,却并未得知沈庭的养父丝毫踪迹。
“你究竟是哪家小姐?”那男子的略带几分警惕看着司琼怜道:“你与沈庭又是什么关系?”
“我与他怎么会有关系,就是问一问。”司琼怜没敢说实话,随口道:“只是听说沈庭入宫了,那他的养父也该跟着平步青云才是。”
“呵呵,小姑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