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成,这些可是实证?”皇帝严肃地问道。
“臣妹不敢弄虚做假,皇兄可让大理寺卿去查证。”瑞成长公主不怕他让人查,就怕他不让人查。
静贵妃目光微闪,佯装自语道:“难怪刚才柳妃妹妹吵着要见陛下,原来是为了给她家人求情呀。”
“她还好意思求情。”皇帝先前还有点怀疑,这下信了八九成了。
瑞成长公主看了眼静贵妃,见静贵妃唇角微微上勾,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嘲讽。
“皇兄,柳妃娘娘或许是被家人蒙蔽,一时心急,还望皇兄念及她养育皇子之功,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瑞成长公主知道柳妃怀着孕,皇帝绝对不会惩处她,故意把柳妃和柳家分开。
这样一来,皇帝对柳家就不会留情。
再者,她不想宫中,静贵妃独大。
皇帝紧皱的眉,微微舒展,“瑞成,你言之有理。柳妃虽有过,但念其怀有龙裔,朕自会网开一面。不过,柳家之事,若真有实证,朕绝不姑息。”
静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皇帝对那个贱人的宽容让她感到一丝不安,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容。
“陛下圣明,柳妃妹妹为家族担忧是人之常情,一时就顾不上腹中的龙种了。妾身觉得不如让柳妃妹妹在宫中静养,待龙裔平安降生后,再行处置柳家之事,如此既能彰显陛下仁德,又能确保皇嗣无虞。”静贵妃看似龙嗣,实则在上眼药。
皇帝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道:“贵妃考虑周全,朕心甚慰。就依你所言,柳妃让柳妃移居至清幽的怡然居,由太医院最擅长妇人科的李太医亲自照料,确保她母子平安。至于柳家之事,朕会让大理寺卿去查,若真有不法之行,定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静贵妃面上谦恭地道:“妾身代柳妃妹妹谢过陛下恩典,妾身也会时常前去探望柳妃妹妹,开解她的。”
皇帝更加满意了,“有如此贤淑的贵妃在侧,朕心甚安。后宫之事,你便多费心了。”
静贵妃起身,福身笑道:“妾身分内之事,不敢言苦。只盼陛下龙体康健,后宫安宁,皇嗣绵延,便是妾身最大的福分。”
瑞成长公主见静贵妃三言两句,就让皇帝把柳妃给幽禁了,附和道:“贵妃娘娘果然心思细腻,考虑周全。柳妃娘娘的确需要静养,不宜再为家族之事烦心。”
有静贵妃盯着柳妃,柳妃的日子不会好过,应该不需要她动手了。
“宣大理寺卿进宫。”皇帝下令道。
“是,陛下。”内侍领命而去。
瑞成长公主知道这时,她该告退了,行了个端庄的礼,“皇兄,既然事情已有定夺,臣妹便不打扰您处理国事了。臣妹告退,愿皇兄龙体康健,万事顺遂。”
“元曲那孩子,确实是受了委屈,让太医好好瞧瞧,务必让她早日康复。”皇帝说道。
“谢皇兄体恤。”瑞成长公主行礼,退了出去。
静贵妃也没久留,“陛下,妾身去帮柳妃妹妹移宫。”
皇帝点头,看着她离开,才缓缓往御书房去。
瑞成长公主出了宫后,就打发人,去向姚山栀和赵望舒通风报信。
知道瑞成长公主进宫告了御状,赵望舒就在等着柳家的覆灭,可是等了几天,也不见丝毫动静。
柳家搭灵棚,给柳五办丧事了。
这让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难道瑞成长公主的申诉并未引起皇上的重视?还是柳家势力太过庞大,连皇上也需斟酌再三?
“夫人在想什么?”云灏回来了,拿着酱肘子,在赵望舒面前晃了晃。
赵望舒回过神来,轻轻一笑,接过云灏手中的酱肘子,放在桌上,温声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些琐事罢了,倒是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云灏在赵望舒对面坐下,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今日朝中事务不多,我便提早回来了。想着你近日来总是忧心忡忡,便想着早些回来陪陪你。”
赵望舒让婢女把肘子拿去灶房,端起茶杯送到云灏的手边,“在想瑞成长公主进宫告御状,却没有结果。”
“陛下让大理寺卿暗中调查了,只是柳妃怀着身孕,就算查清楚了,也得等柳妃平安生子后,才会有所行动。”云灏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赵望舒撇撇嘴,“原来如此,柳妃的肚子,果然成了她最大的护身符。”
“耐心等一等,柳家不会有好结果的。”云灏说道。
赵望舒问道:“那明天,我们要去柳家吊唁吗?”
“让钟胜去好了。”云灏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柳家如今风头正盛,我们若亲自前往,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钟胜作为府中的管家,他代表我们前去,既不失礼数,又能避免过多的纠缠。”
赵望舒点头,“柳家如今因柳妃的得宠而势焰熏天,朝中不少人都在观望风向,试图攀附。我们若亲自前往吊唁,恐怕会被误解为有意与柳家交好,或是被某些有心之人利用,来制造对我们不利的舆论。”
“夫人果然与我心有灵犀。”云灏微微笑道。
“娘。”小云煜又摘花来送他娘,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