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的取消,给这个新年蒙上了阴影,各府都不敢出门拜年,不过初二时,云灏还是带着儿子,陪赵望舒回赵家。
踏入赵家大门,赵望舒的家人们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小云煜那胖乎乎的小脸蛋,赵崔氏就欢喜的把他抱了过去,“煜儿乖乖,太奶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小云煜也不怕生,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逗弄了一会小云煜,宋元曲就抱着赵浚,带着小呦呦来了。
“小弟弟,是小弟弟。”小呦呦看到小云煜,高兴地直蹦。
赵崔氏就把小云煜放在榻上,“呦呦,你陪着两个弟弟玩好不好?”
“好!”小呦呦脆生生地答道,踢了小鞋,也爬上榻,不偏不倚,给了两个小弟弟一人一个香吻。
两个小家伙面对面放在榻上,小云煜兴奋地冲着小表哥赵浚,“呀呀呀呀”地叫个不停。
赵浚儿也不甘示弱,回应着表弟的“啊啊啊啊”。
两个小婴儿认真地聊起了天,虽然大人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着他们可爱的模样,都露慈爱的微笑。
赵胤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的互动,“他们真的能听懂对方说的话吗?”
赵望舒斜了她哥一眼,轻笑道:“婴孩的语言,自成一体。虽然他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懂,但他们却能彼此理解,这就是孩子之间的奇妙之处。”
只是小婴孩也会一言不合,就打架,大人们刚走开,表兄弟俩扭打在了一起。
小小的拳头在空中挥舞,小脚丫也乱蹬,看起来颇为滑稽,把小呦呦急的喊道:“太奶快来,弟弟他们打架了。”
“哎呀,怎么了怎么了?”众人闻言过来,见榻上两小家伙,都在薅对方的头发。
被薅痛了,两小家伙哇哇哭。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就打起来了呢?”宋元曲笑问道。
赵望舒也笑道:“两个小家伙也有他们自己的小矛盾啊。”
“还笑,还笑,你们俩赶紧把他们分开。”赵李氏瞪女儿一眼。
赵望舒和宋元曲一起上前,各抱各的儿子,“儿子,松手啊,松手,我们是好孩子,不打架。”
颇费了点功夫,才将两个小家伙分开。
两小家伙挺委屈的,哇哇哭着向母亲告状。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赵望舒轻抚着儿子的背。
宋元曲也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儿,两个小家伙她们的安抚下,止住了啼哭,又扭着头找对方。
眼泪还挂在脸上,又冲着对方笑。
“他们这是又和好了?”赵胤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道。
两小家伙又搂抱在一起,相亲相爱了。
在娘家用过午膳,赵望舒就带着儿子和云灏回家了。
回到府中,白蓉禀报赵望舒,“宜兴县主打发人来回话,说明儿她过来接少夫人,一起去明理堂。”
“好,知道了。”赵望舒早上出门时,特意打发人去询问姚山栀,初三还去不去明理堂?
次日,赵望舒带着一叠红包,和姚山栀一起去了明理堂。
马车从街上驶过,百姓们不知宫宴的事,热热闹闹的四处串门拜年,不时还能听到鞭炮声。
“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快乐。”姚山栀感叹地道。
赵望舒却持相反的意见,“我倒觉得,有知才能无畏。”
“无知的人,往往会被眼前的欢乐蒙蔽,等到真相大白时,才感到痛苦和绝望。而有知的人,他们知道生活的真相,虽然有时会觉得沉重,但也能更好地应对和解决问题。”
“你说得对。”姚山栀点了点头,“无知或许可以让人短暂地逃避痛苦,但终究无法解决问题。有知才能无畏,也才能在生活中勇往直前。”
两人一路交谈着,到了明理堂,马车从侧门进去了,堂内到处挂着红灯笼,为新年增添了一抹喜庆之色。
看到两人来了,明理堂的几位先生领着女孩们,纷纷迎了上来,向他们行礼拜年。
姚山栀和赵望舒也笑盈盈地回礼,气氛温馨而融洽。
“我说话算数,一人一个小红包,大家收好。”赵望舒让绿枝和蓝芬给女孩们发红包。
“谢谢少夫人。”女孩们喜滋滋地道谢。
“我也有给你们准备。”姚山栀一挥手,她的婢女也赶紧拿红包分发下去。
“谢谢县主。”女孩们更高兴了,她们在家是从来都收不到红包的,来明理堂吃得好穿得暖,过年还能收两份红包,这样的日子让她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堂内食厅里,已经摆好了一桌桌的宴席,虽是一些家常菜,但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姚山栀和赵望舒落了座,其他人才依次落座。
席间,女孩们纷纷向姚山栀和赵望舒敬茶,表达感激之情。
她们虽只在明理堂学习技艺,不到一个月,但还是打算为两人表演才艺。
第一个女孩走上台,她手中拿着一支长笛,吹奏起了一曲欢快的曲子,她学得时间太短,虽技艺尚显稚嫩,但笛声悠扬,充满了热情和活力,让人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