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灏查案查得头昏脑胀时,佐郡王府突发大火,火师赶到郡王府,只见火光冲天,照亮了夜空,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焦糊味道。
火师们立即组织人手,奋力扑救,但火势过于猛烈,难以控制。
混乱中,郡王府的人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大声呼喊着救命。
隔了两条街的赵望舒都被惊醒,扬声问道:“谁守夜啊?外面出什么事了?”
守夜的是蓝芬和白蓉,听到她的问话,点亮烛台,进来道:“好像是发火灾了。”
赵望舒披衣而起,把窗子全打开,向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她吃了一惊,“这么大的火,不知道是哪里失火了?”
蓝芬和白蓉也凑过来看,黑夜里,看不出是哪里失火,“这么大火,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
“火师要去得及时的话,应该能把人救下来吧?”赵望舒不确定地道。
“这大热的夏天,又不烤火,怎么会失火呢?好奇怪哟。”白蓉不解地道。
蓝芬翻白眼,“打更的人都会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大热的夏天失火,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被吵醒?”赵望舒说着,就去隔壁房间看儿子。
小家伙已经被吵醒,但他没哭,奶娘抱着他,正在哄他继续睡。
只是被吵醒的小家伙,这会子精神抖擞,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哼哼唧唧的。
“他是不是饿了?”赵望舒走过去问道。
“奴婢已经喂过小少爷了,也给小少爷把过尿了。”奶娘把小家伙交到赵望舒手中。
赵望舒亲了亲他的额头,嗅了嗅他,“娘的乖崽,奶香奶香的。”
小家伙似乎认识这是他娘,乖乖的躲在她的怀里,也不哼唧了。
赵望舒笑,“娘的乖崽这是要娘哄睡啊?”
她轻轻拍着小家伙,嘴里哼着童谣。
小家伙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起来。
赵望舒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叮嘱奶娘好好照顾他,就回了房间。
蓝芬和白蓉伺候她上了床,去掩窗子,“少夫人,那边的火光小了,火应该快要被扑灭了。”
“那就好,火不会漫延过来,你们也别看了,赶紧睡吧。”赵望舒闭上眼睛。
蓝芬和白蓉端着烛台出去了,屋内光线暗了下来。
次日,赵望舒刚用完早膳,姚山栀就来了,“月儿,知道昨夜里,哪里起火吗?”
赵望舒摇摇头,“不知道,是哪里起火了?”
荞娘子让巧妮出去打听消息了,但这会子巧妮还没回来。
“佐郡王府。”姚山栀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杯,抿了几口茶水。
赵望舒微皱了皱眉,“有伤亡吗?”
“听说马俏俏被烧死了。”
赵望舒倒吸了口气,“会不会是误传?”
她虽不怎么喜欢马俏俏,但也不想她死得这么惨。
“那具尸首被烧得面目全非,是马俏俏身边的婢女认出了她身上佩戴的玉佩,才确定是马俏俏被烧死了。”
赵望舒撇撇嘴,“用玉佩确认身份,那怎么能做准,要是马俏俏把玉佩赏给了某个婢女呢。”
“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但是那尸体不是马俏俏的,会是谁的呢?”姚山栀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她。
赵望舒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知道?”
“月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好好探讨探讨。”姚山栀兴致勃勃地道。
自从秦幽姿成了宝郡王妃,她们就好久没去桌游馆玩了。
赵望舒笑着点头,“好啊,那探讨探讨。”
“马俏俏要是没有被火烧死,她人在哪儿呢?”
“趁乱出府了。”赵望舒猜测道。
“她死遁的原因呢?她可是心心念念要进佐郡王府的,怎么舍得离开啊?”
赵望舒想了想,“会不会是她进了佐郡王府后,发现日子过得跟她想像相差太远。可身为郡王侧妃,她是不能央求佐郡王给她放妾书的,只能死遁。”
“可是马家已经没有人了,她死遁出府,能去哪儿?”姚山栀提出问题。
“有没有可能,不是她自己主动死遁,而是有人挟持了她?”赵望舒又提出一个可能性。
“挟持她有什么用?一个困在后宅里,娘家没人、也无子傍身的失宠侧妃。”姚山栀蹙眉问道。
“佐郡王妃死了,侧妃也死了,会不会有人借机说佐郡王克妻妨妾?”赵望舒问道。
这下轮到姚山栀倒抽一口气了,“这把火有很大的阴谋啊。”
“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没有证据证明,没有必要再探讨了。”赵望舒结束这个话题。
姚山栀点点头,“我们还是说吃的吧。”
“听说金樽楼推出新菜了,你去吃过了没有?”赵望舒问道。
“没有,等你出了月子,我们一起去吃。”姚山栀挑挑眉,“月儿,我对你好吧?”
赵望舒弯眉一笑,“你对我一向都很好。”
“我们是朋友,是姐妹,我还是你儿子的干娘。”姚山栀笑盈盈地道。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