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嫦的亲事定下来后,出赵望舒身边伺候的人,就少了一个,荞娘子就从府中挑了六个来调教。
规矩学好了,荞娘子就把人带到赵望舒面前,让她挑,“少夫人,这是针线房孙青山家的小女儿,名叫小桃,她的手最巧,会绣各种花样;这是浆洗房王孝顺家的大女儿,名叫冬妮......这是灶上张大娘家的二丫头春杏......这是......”
赵望舒一一看了过去,六个人都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站着,任由她打量。
荞娘子挑的这六个人,长相端庄,又都是世仆,忠心毋庸置疑。
赵望舒细看了会儿,点点头,对荞娘子道:“你调教人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她们言行举止,都颇为得体,可见你费了不少心思。”
荞娘子笑道:“少夫人谬赞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你们各自说一说自己的情况,以及家中有几口人?进府几年了?”赵望舒指着小桃,“由你先说。”
“是,少夫人。”小桃上前一步,屈膝行了礼,“奴婢孙小桃,十三岁,进府两年了,在客院做打扫,家中共有五口人。”
“奴婢王冬妮,十三岁,进府也是半年,在......”六个丫鬟依次上前回话。
她们的情况,大抵与小桃差不多,家庭成员简单,进府当差已有两三年,都是本分老实人。
赵望舒听她们说完,又问了几个问题,指着小桃,“你留下来吧,我屋里正缺个手巧的。”
小桃一听,喜出望外,忙上前一步,给赵望舒磕头,“多谢少夫人赏识。”
赵望舒微微颌首,又指了春杏,“灶上的也留下吧,日后我想用点小吃,就交给你了。”
春杏一听,也是欢喜不已,忙上前给赵望舒磕头谢恩。
“我记得院子里打扫的阿彩是不是把脚踢伤告了假?”赵望舒问道。
“是的,阿彩告了三个月的假。”荞娘子答道。
“冬妮留下来,顶阿彩的差。”赵望舒安排道。
冬妮一听,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她年纪小,入府时间也不长,原以为只能做些粗使丫鬟的活计,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进主院当差,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她忙上前,恭敬地给赵望舒磕了三个头,“奴婢多谢少夫人赏识,日后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少夫人的期望。”
赵望舒笑了笑,没说什么,目光扫过剩下的三人,“你们三个,先去外面候着吧,日后另有安排。”
三人一愣,但不敢多问,忙齐声应了,退了下去。
荞娘子见赵望舒将人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问道:“少夫人,这三人……”
赵望舒微微一笑,“你调教人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但府里一个萝卜一个坑,能不能抓住机会,就要看她们自己的造化,。”
荞娘子听了,心中一动,明白了赵望舒的意思,不再多问,恭敬地退到一旁候着。
赵望舒目光扫过留下来的三人,“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当差,我必不会亏待了你们。”
顿了顿,接道:“但若谁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也绝不姑息。”
“奴婢们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少夫人的期望。”三个人齐齐跪在地上,给赵望舒磕头。
“荞娘子,你去安顿她们,明儿就来院子里当差吧。”赵望舒接过蓝芬递来的牛乳。
“是,少夫人。”荞娘子把三人带了出去,随便把赵望舒没选中的三人,也带走了。
这时,云灏从外面走了进来,荞娘子忙领着众婢女给他问安,“奴婢给少爷请安,少爷万福。”
云灏认得荞娘子是赵望舒身边的嬷嬷,停步微点了下头,才匆匆而过。
进屋,对赵望舒道:“我想好,孩子的名字了。”
赵望舒笑,“你今天休沐,就是在书房想孩子的名字?”
“是,你看这个。”云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十几个名字,“这是男孩名,这是女孩名,你挑一个。”
赵望舒接过去,一看,男孩名字,全是火字边,女孩子名全是木字边。
“男孩就叫云煜,女孩就叫云樱吧。”赵望舒很快做出决定,“煜有光照耀之意,希望儿子像阳光一样温暖而明亮;樱有花之美意,希望女儿如花似玉,美丽动人。”
云灏点头,“好,听你的,就叫云煜或云樱。”
两人相视一笑,满室温馨。
第二天,云灏继续过他忙碌的朝政生活,赵望舒则在家中安心养胎,每日里除了看书赏花,就是和丫鬟们聊天玩耍,日子过得悠闲而惬意。
三月底,刚刚平静下来的朝堂,又起风波,中州巡抚唐安回京述职时,弹劾中州学政俞燕收受贿赂,此事一出,朝野哗然。
皇帝立刻召集群臣商议此事,目光冷峻地扫过众人,沉声问道:“唐安巡抚所奏,可有证据?”
唐安上前一步,恭敬地呈上一份厚厚的卷宗,道:“陛下,这是臣搜集到的所有证据,包括俞燕收受学子贿赂的地点、证人的口供。”
内侍将卷宗收上来,交到皇帝手中,皇帝接过卷宗,翻开一看,顿时怒从心生,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