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清和孙立的事,赵望舒是不打算管的,参合别人感情的事,是会被雷劈的。
可刘书清总担心她会做什么,话里话外都表明她和孙立没有私相授受,弄得赵望舒不胜其烦。
赵望舒跟云灏单独见面了,对刘书清和孙立私下往来,她没有资格指责,而且也管不了。
刘书清是真的不必跟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
这天,刘书清又来找赵望舒,她还没开口,赵望舒就直接道:“刘姑娘,我很忙,没有闲心去管旁人的事,你与其担心我说什么,不如多防备一下身边的人。”
刘书清被赵望舒这不客气的话,弄得结巴,“赵姑娘,你……你……”
“该说的我都说了,请你不要再来烦我。”赵望舒说罢,转身走开。
刘书清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半晌,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休息日的前一天晚上,刘书清跟赵家华说道:“我想我嬷嬷了,我想回家去瞧瞧她。”
赵家华不疑有他,便带着她去赵老太太那儿知会了一声,和她一起回家去了。
晚间,刘书清跟齐嬷嬷抱怨赵望舒的不通情理,齐嬷嬷却道:“赵姑娘心善,说话算话,姑娘做了什么?让赵姑娘说出那样的话来。”
“嬷嬷,你怎么帮着她说话?到底你是谁的嬷嬷?”刘书清不高兴地嚷道。
齐嬷嬷笑,“老奴当然是姑娘的嬷嬷,可是姑娘呀,要不是赵姑娘帮忙,你我主仆现在都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做人要感恩啊。”
刘书清面露愧色,“我明儿回去向她道歉。”
“姑娘知错就改,最好不过。”齐嬷嬷笑道。
刘书清又跟齐嬷嬷说起了她和孙立的事,骇得齐嬷嬷脸都白了,“姑娘,您可不能做错事啊!”
“嬷嬷,我和孙公子发乎情,止乎礼。”刘书清抿唇,甜蜜羞涩的笑了笑,“孙公子说要娶我为妻。”
齐嬷嬷被刘书清的笑容晃得有些晕,“姑娘,婚姻大事,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公子这般私下里与姑娘定下终身,太过冒失了。”
“我还没及笄,等我及笄,孙公子定会三书六礼娶我过门的。”刘书清憧憬地道。
“姑娘,婚姻大事,非同小可。”齐嬷嬷不忍一手带大的姑娘自误,语重心长地继续劝,“婚姻是两个家族的大事,讲究门当户对。”
“我父亲也是当官的。”刘书清说道。
齐嬷嬷皱了下眉,“姑娘啊,老爷只是个七品小县令,孙公子家,你也说了,他姑母是王妃,他父亲的官职想来也不低。”
“姑娘,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懂。孙公子这种家庭,定然娶的是高门贵女,即便你们成婚,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今日他对你好,万一日后他变了心,你该如何是好?人要有自知之明,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刘书清听了齐嬷嬷的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沉默了片刻,“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觉得孙公子是个有担当的人,他既然已经对我表明了心意,我愿意相信他。”
齐嬷嬷见自己苦口婆心劝了这么久,刘书清都不为所动,知道劝不住她,叹了口气,道:“既然姑娘心意已决,老奴也就不多说了,只盼姑娘洁身自好,别做错事。”
刘书清知道齐嬷嬷是真心为她好,但她对孙立的感情是真挚的,她相信孙立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
“嬷嬷,你就放心吧,孙公子不是那种会始乱终弃的人,他待我极好,我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刘书清抱着齐嬷嬷的胳膊,娇声道。
“好,时辰不早,姑娘歇息吧。”齐嬷嬷起身出门,唤丫鬟倒水进来,伺候刘书清洗漱。
次日,刘书清和赵家华一起出的门,到了街上,就分道扬镳。
赵望舒没有出去,她祖母赵崔氏来了,还带来了庄子里一些新鲜的时蔬,以及小米椒。
看到小米椒,赵望舒高兴地道:“我就知道阿奶一定能种出来的。”
“这小米椒不好吃,你让我种出来,是要做什么哟?”赵崔氏笑问道。
“阿奶,这是佐料,就跟葱姜蒜是一样的,可以增加食物的口感和味道,让人更有食欲。”赵望舒解释道。
“这么好啊!”赵崔氏并不太相信。
“阿奶等着,我回去用这小米椒煮菜给您吃,保证您吃了还想吃。”赵望舒说道。
赵崔氏一拍脑门,“我都忘了你在这里可不方便下厨,行了,这篮子小米椒我带回去。”
“阿奶,不用带回去,我可以把它晒成干米椒,家里成熟的小米椒,也可以摘下来晒干,干米椒一样可以当佐料用的。”
“我家月儿乖乖,真聪明,这法子都想得到,阿奶知道了,回去就晒。”赵崔氏笑道。
祖孙俩闲聊了一会,赵崔氏就要离开,赵望舒依依不舍地送她出门。
“中秋节回来,阿奶给你做月饼吃。”赵崔氏上了马车,“快回房去,外面太阳,别晒坏了。”
“阿奶,我又不是秧苗,晒不坏的。”赵望舒笑道。
赵崔氏笑咪咪地放下车帘子,马车咕噜咕噜地离开了。